仙人丹藥的效果草三兒一清二楚,吃都吃過好幾次了效果當然知道了?!跋刹荨辈萑齼阂惨娺^,給云瑤采了那么久的靈藥怎會不知,那些靈藥不就是凡人眼中的仙草么!引動天地元氣,很不巧他也剛好學會了,所以他要制藥,而且要制出凡人世界療效最好的成藥!
“語兒,你林叔叔來了。他帶來了你要的東西,你過來看看對不對?!币粋€平和的聲音自草三兒的身后傳了過來,正是他的父親花大夫。“花自語”是花大夫給草三兒氣的名字,因為他這個寶貝女兒,雖然看上去和別人家的孩子沒有什么不同,但是從小就不哭不鬧而且可以聽懂大人說的話。花大夫覺得自己治病救人多年,一定是感動了上天得了神恩眷顧才有了,這么聰明的一個女兒。起名花自語乃是自懂人語的意思。
草三兒聽見“呼喊”把手中的書一合,熟練的提起裙子,三步并作兩步跑進了前堂。林叔叔是個精瘦的中年漢子,穿著粗布衣裳,肩上斜背著一個竹簍?!傲质迨?,你找到我要的東西了?”草三兒人未到聲先至。
精瘦漢子憨厚的一笑:“我也是偶然間發(fā)現(xiàn)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姐你要的東西,我采藥這么多年可從沒聽說過這種藥草,更沒聽說過這東西能治病?!?p> 草三兒接過竹簍仔細看了看里面十來株毫不起眼的野草,兩只眼睛立刻變成了一對月牙:“嗯,林叔叔真厲害!這些就是我要的。爹爹按最好的藥草給林叔叔算錢!”林叔叔趕緊擺手:“不用,不用!這些野草除了小姐你要,別人連看都不會看上一眼的。再說花大夫?qū)ξ覀冞@些窮人都很好,還給我們家里白拿過幾次藥呢。這些野草給你,我走了!”說完逃也是的跑了。
草三兒不懂煉丹之法,別說他一個凡人就是修士之中也不是所有人了解煉丹之術(shù),好在草三兒也沒想要煉丹。他只是想在普通的藥方中加入一兩味仙草,來提升這些普通藥方的功效。自從有了這個想法,他就沒日沒夜的鉆研試驗,雖然現(xiàn)在他只有八歲但是這件事情他已經(jīng)搞了一年零七個月了,失敗了多少次,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一個火焰飛舞的小火爐,上面坐著一個不是很大的黑色砂鍋,鍋里面的水早已沸騰,里面來回翻滾的就是草三兒今天剛剛得到的那幾株靈草。只是現(xiàn)在的靈草已經(jīng)被草三兒切碎,會同其它的一些輔助藥材正在砂鍋中煎熬。草三兒自己則站在一旁好像老僧入定一般,一動不動的盯著那沸騰的砂鍋。
藥房外面的回廊下,花大夫和夫人賈氏也是動也不動的站在那里盯著草三兒。良久之后賈氏夫人才嘆息一聲道:“語兒突然對制藥如此癡迷,不會是撞了邪吧?”花大夫卻是搖搖頭:“胡說些什么,語兒從小便特立獨行與常人不同。讀書寫字,日常起居,你我從未教過。但她卻是無師自通,制藥也是如此。我們的女兒將來必成大器!”
“唉!要真是那樣就好了,只可惜是個女孩子,要是個男孩說不定還能給你花家光大門楣呢!”
“非也!非也!女孩子怎么了,我花家的女兒就是要干那些男兒也干不成的事哩!”花大夫這會兒是怎么看草三兒怎么順眼。兩個人看了半晌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就連花大夫這個經(jīng)驗豐富的大夫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最后兩個人只得無奈的走開了。
凡人當然看不懂草三兒在干什么,他正在引動天地元氣入藥。之前他也曾經(jīng)試過將天地元氣印入普通的草藥之中,但是結(jié)果就是草藥瞬間腐爛變質(zhì),草三兒第一次領(lǐng)略到了天地法則的威嚴,但是草三兒并沒有放棄,而是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往里面加入適當?shù)撵`草,以靈草為媒介中和天地元氣霸道力量對草藥的破壞。
方法雖然有了但是劑量、比例仍然需要反復驗證,經(jīng)過無數(shù)次的失敗草三兒感覺今天要有所突破了!
一股沁人心脾的草藥香氣自砂鍋中驟然升起,彌漫在整個小屋之中,草三兒深吸了一口,仍舊緊緊盯著砂鍋里的藥草。此時他已經(jīng)停止了天地元氣的引入而是靜靜的觀察著砂鍋內(nèi)草藥的變化,砂鍋里的草藥和靈草已經(jīng)無分彼此了,不知是什么原因讓它們?nèi)咳诨袅?,變成了糊糊狀頗為粘稠的膏體狀態(tài)。這就是成藥嗎?草三兒心里七上八下的。
這種膏體其實并不多,全部倒出來也就只有半個茶杯大小。草三兒將其搓成條、切成段、揉成了五個小藥丸?!昂呛?,不知道仙人的靈丹是不是這樣煉成的!”草三兒美滋滋的想著。
藥是成了,接下來就看效果了,草三兒用的靈草是治療外傷的,也就是他以前吃過的修元丹的主藥?!澳蔷蛻?yīng)該找個受傷的牲口去試藥?!辈萑齼盒南伦聊ブ?p> 第二天一早草三兒就跑去了城東的集市,他知道那里會有活的家畜牲口,有時候還會有附近獵戶帶來的一些山貨出售。而他的目標就是要找到一只受傷的買下來試藥。
運氣這玩意似乎是永遠都不會眷顧草三兒,轉(zhuǎn)遍了市場的各個角落也沒有找到一個適合試藥的對象,那些家畜和野獸要么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要么就是活蹦亂跳的精神的不得了。氣得草三兒差點沒抓掉自己那條烏黑發(fā)亮的大辮子。
草三兒垂頭喪氣的往回走,突然聽到身后幾聲吱,吱!的哀鳴。一條大黑狗正兩眼無神的倒在路旁的臺階下,兩條后腿以一個不正常的角度托在地上,明顯是被打斷了。他好像撿到寶似的一聲歡呼跑了過去,忙不迭的掏出一個藥丸塞進了黑狗子嘴里,然后蹲在一邊緊緊盯著黑狗的變化。
“咦,這是誰家的女娃子!一邊玩去。”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子的大漢系著一個油花花已經(jīng)看不出本來面目的圍裙,一把將草三兒拽到了一邊?!鞍?!你要干什么,不許動我的狗!”草三兒見大漢彎腰將黑狗夾在了腋下,著急的喊道。大漢回頭嘿嘿一笑:“小丫頭胡說些什么,這狗是我們柜上剛剛收來的,銀子都付了怎么一轉(zhuǎn)眼就成了你的了!”草三兒愣了一下:“你們買的?一只要死的狗你們買來做什么!放下它,說不定我可以救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