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沒臉沒皮
店里這么多人坐在這里,小二哪里知道是哪一個姑娘,搖搖頭,“小的不知道?!?p> 看來人已經(jīng)走了吧!陸子俊在心中下了結(jié)論,便趕到清心寺想讓化塵再把米九約出來一趟,當著米九的面道歉。
化塵聽完,摸著光溜溜的禿頭,若有所思道,“你沒見著小九,我憑白挨了一頓打?!痹捖?,化塵自覺說漏了什么,嚴肅的咳了一聲,“你確實該道歉!”
陸子俊不著痕跡的笑了一聲,“那大師便再將小九約出來?”
“小九心情不好,你還是再等兩日,我?guī)湍慵s一個時間?!?p> “如此,多謝大師!”
米九悠悠走進尼姑庵,師太瞧了是她腳尖立馬改了一個方向,“喲,師太,您老人家去哪里?”
師太恍若未聞,繼續(xù)加快步子離開。
米九沖到師太面前擋住她前面的路,得意的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師太,你這么急去哪里啊?”
師太一抬頭就被米九的笑容嚇得瑟縮了一下,“啊,是小九呀!”
米九也不拐彎抹角,一手搭在師太肩上,陰測測一笑,“師太,你說好的給我找救兵呢?”
“哎呀,今兒太陽不錯,我好像要曬被子了?!币袈洌瑤熖瓷砻撾x米九的魔掌,立即往另一邊跑去
想溜?米九看著師太的背影,沖著隔壁的和尚廟嚷嚷,“師父,師太離開尼姑——”
整句話還未說完,師太竟又跑回來了,一手捂著米九的嘴,氣喘吁吁道,“師太這條老命要拜在你手里了。”
“嘿嘿!”米九狡黠一笑,直沖著師太眨眼,“誰讓師父是你的天敵呢!師太,你什么時候還俗做我?guī)熌???p> “……”
師太呼吸漸漸平穩(wěn),為自己當時臨陣脫逃做解釋,“師太不想讓尼姑庵被拆了難道也有錯么!”
見米九不語,師太難得的八卦了起來,“小九啊,師太倒是覺得王爺溫潤儒雅,俊美不凡,不知你怎么看?”
“腹黑狡詐,沒臉沒皮!”
“哦。果然跟你一個德行!”
三年前,容珂還是一位閑散王爺,朝政上的事情一律不過問。一直聽說清心寺是個美輪美奐的好地方,到了清心寺山頂他才方覺得這話不假,重重疊疊的高山望不到盡頭,清心寺旁邊有一處湖泊,天空與旁系的樹木全都倒映在湖面上,恍似一面鏡子將周圍的景色照得一清二楚。湛藍湛藍的湖水微微蕩漾,容珂的心境也莫名的開闊起來。
進去寺中已經(jīng)是下午,接待他的正是寺中的化塵大師,他將一切打點好之后便離開,似乎很急的樣子,蒙秋納悶的看了一眼化塵背影,語氣有些怒意,“這幫和尚也太不識相!”
容珂見化塵急匆匆的樣子不禁有些好奇,對著蒙秋的話抿唇笑了一聲便也出了門跟在化塵身后,蒙秋見狀也跟了過去。
化塵躲在一旁樹叢中,雙眼勾勾的盯著前方?jīng)鐾ぶ械膬擅凶?,一人坐在石凳上眼神冷漠,頭轉(zhuǎn)到另一處看也不看旁邊的。而另一名男子亦是坐著,一只手撐著腦袋面上帶笑看著男子。
容珂站在化塵身后黑眸望過去,又看了一眼化塵略帶憤怒的雙目,不禁開口問道,“大師為何生氣?”
化塵掃了一眼容珂,倒也沒多大在意容珂為什么會在這里,繼續(xù)看著涼亭中,忽而長嘆了一聲,“我氣得自然是我那個徒弟?!?p> 聽聞化塵這樣說,容珂不禁又看了一眼,涼亭離得倒也不遠,不過八米左右的距離,而米九坐得方向正在容珂對面,旁邊的那名男子坐在右邊的方向正與容珂背對著瞧不見面容。
“大師說的是徒弟是哪一個?”
“諾,就對面的那個!”化塵食指指著米九。
容珂順著食指看過去,不禁多看了一眼,眸中帶笑,“大師的徒弟竟然是個女子,有意思!”
一聽這話化塵更是嘆氣嘆得厲害,“連你站這么遠都能看得出來我徒弟是個女子,怎么他就瞎了眼了。”
連著幾日容珂都會見到米九,而米九眼中從未有他。而那名男子似乎不怎么出廂房,倒是米九天天往男子的廂房跑。后來也不知道出了何事,寺中夜間飄蕩著女子的哭聲,好不恐怖。向小沙彌一打聽才知道,米九向那名男子表明了心意,但人家壓根不知曉她是女子嚇得連夜離開了。
容珂聽完整件事,笑得花枝亂顫,這女子實在是有趣的緊。后來宮中變故,他下山離開了清心寺,倒是一直留心著米九。
這次米九的相親對象竟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陸尚書陸子俊,不知為何容珂有點不開心,他不開心的結(jié)果就是去搞破壞。嗯,容珂覺得自己這次做得還不錯!
蒙秋進來的時候,容珂正靠在椅子上假寐聽聞聲音才幽幽的睜開眼來,接過黑貓抱在懷中,“皇上最近可有動靜?”
“未曾,王爺在朝堂之上已經(jīng)給了皇上警告,想來應該也本分了!”蒙秋略微想了一會兒才答道。
“本分?呵呵,本王這個侄子本王再清楚不過,日防夜防放著我這個叔叔?!?p> 蒙秋低著頭,不知有些話該不該說,但還是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王爺,當初先皇明明……”
“蒙秋——”容珂打斷他的話,挑了挑眉,“你跟在本王身邊多年,有些話說錯了本王照樣會罰你!”
“屬下知錯!”
容珂摸了摸黑貓的腦袋,黑貓舒服的發(fā)出一聲呼嚕的聲音。遣退了蒙秋,容珂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漸漸又陷入沉思。
今日一早,京都城中格外熱鬧,不少人站在大街上,更有著站在樓上探出頭來遙望著城門那邊整齊的人馬。
“王爺,是孟將軍回京了!”蒙秋候在一旁,低聲說道。
容珂拿著水杯的手微微一頓,黑眸看不清什么情緒,隱隱有些不悅,“誰讓他回來了的?”
“是秦相!”
“這么大的事情本王竟不知曉,秦巡這個老家伙已經(jīng)耐不住性子了么!”容珂起身,換了一身官服急匆匆的進宮。
小麋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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