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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心計:帝君別囂張

第七十八章 歹念又起

毒妃心計:帝君別囂張 顏謹 2018 2015-07-10 23:33:44

  晚風習習,竄入人的衣襟,掠起些許寒意。

  竹園內(nèi),沫寒站在園子里,抬眸望了望朦朧的月色,想著自己前往歌舞坊,探望寒卿,卻收到寒卿不辭而別的消息。

  短短一句話,卻讓沫寒泛起隱隱的擔憂。

  倒不是擔心寒卿將歌舞坊的事告知太后,而是……

  莫非太后是察覺到蘇瑤的動靜?而這幾天,偏偏自己又聯(lián)系不上蘇瑤,甚至連自己派去暗中監(jiān)視李明翰那邊的人都毫無任何消息。

  難不成蘇瑤……不會的,蘇瑤如果出事,自己怎么會查不到呢?

  在等兩日,倘若再沒有蘇瑤的消息,她便要派出早已全力在實驗死士的江南四鬼秘密查看。

  月光下,她第一次許愿,蘇瑤,請你好好保重自己!

  久久地,她終究是收回了目光。

  一轉(zhuǎn)身,入了屋子。

  剛剛拾起手邊的書籍,沫寒又開始認真地翻看著關(guān)于修復容顏的法子。這些年,寒卿臉上的疤痕,一直都被沫寒記掛著。

  經(jīng)過多年的研究,沫寒發(fā)現(xiàn)寒卿的疤痕并非再無恢復可能。

  固然私底下沫寒研制不少的法子,可她從不輕易嘗試。因為那道疤痕不比其他,寒卿雖然不說,但它的確深深地傷害了寒卿。

  因為它,寒卿幼年承受旁人的冷言冷語,更多年從不以真面目示人。單單這些,足見寒卿心里是很在意的。

  毫不夸張地說,只要這道疤痕存在,寒卿心里永遠都是自卑的。

  而作為朋友,沫寒想要盡力治愈寒卿。

  除非有必勝的法子,否則沫寒絕對不會告知寒卿。

  天氣轉(zhuǎn)涼,夜色漸漸變長,熬夜似乎成了沫寒的習慣。

  翌日,堂前,江月華正說著故事,哄得老夫人眉開眼笑。

  還沒踏進屋內(nèi),一陣陣的笑聲,傳入耳中,笑聲是那般歡樂而肆意。

  入府這么久以來,不可否認,江月華倒也是個八面玲瓏沫的人兒。既哄得了祖母,又得大伯重視,更為重要的是連府中的下人也不落口實。

  可惜江月華總時時刻刻惦記,取而代之自己北宮家獨女的位置。

  自打自己回府,江月華明里暗里不知對自己使了多少的絆子。倘若不是考慮到江月華尚且還有一些價值,自己也不會幫她瞞著祖母,早就出手把她打發(fā)了。

  聞言,沫寒不動聲色打量吟香,一段時間的調(diào)教,吟香臉上平靜許多。過往的那一抹厭惡之色,再不可見。

  眼見吟香總愛喜形于色的習慣,改變不少。沫寒也放心不少。

  抬步便進了堂內(nèi),一臉笑意:“孫女給祖母請安!”

  同一時間,吟香也向老夫人,江月華依次行禮。

  沫寒著一淺米黃色鑲紫長裙,外襯一月牙白錦織琵琶襟大褂,兩袖間挽起一紅色嵌鉆墜流蘇絲帶飄逸而下。

  一套衣服,加上沫寒不時間故意流露出天真女子做派,成功演繹出大家閨秀的那股子極少富有的靈氣。

  見到自家孫女,老夫人滿眼寵溺朝沫寒招招手,“這些虛禮,祖母不是早就說過能省則省了?吟香丫頭也起來吧!”輕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沫寒坐在自己身邊。

  其實,祖母不時流露出對自己的寵愛,目的也是警示所有人,哪怕多一個養(yǎng)孫女,自己疼愛的永遠都是北宮沫寒。

  緩緩走向祖母身邊,不忘暗自瞟了一眼江月華。沫寒忍不住想,以江月華的心思,不可能不清楚祖母的心思。她也不知是江月華太過自信,還是江月華故作糊涂。

  說話間,沫寒便坐了過去,與祖母笑談起來。

  每次都是這樣,你北宮沫寒一來,什么都不用做,唾手可得就是寵愛。江月華暗暗地掐了自己的手,眼神中閃現(xiàn)深深的敵意。

  仿佛才想起一般,沫寒笑著望向江月華,“適才進來就聽到嬉笑一陣,想必是月華姐又說了什么有趣的故事。不如說給妹妹聽聽,也讓妹妹跟著樂呵樂呵!”

  “既然妹妹想聽,我自然要說給妹妹聽?!苯氯A對上沫寒笑意的眼眸,唇邊也揚起宛如夏季梔子花盛開般的燦爛笑容。

  聊著聊著,不知怎地,話題被江月華扯到去云貴寺上香祈福。

  上香祈福?毋庸置疑,肯定又是江月華想要對付自己而玩弄的花招。

  即便自己看出來,沫寒也不想拒絕。云貴寺,去去也無妨。何況正好再見識見識江月華的手段還有多少。

  用過午飯,江月華主動提議和沫寒同乘一頂車轎。

  一反常態(tài),必然有詐。沫寒心知肚明,卻欣然應允,便一道前往云貴寺。

  殊不知那一天,某位貴人也在云貴寺。

  原來,那天赫連瑾軒早早散了朝,換上了潔凈而明朗的白色錦服,一頂無暇玉冠將發(fā)絲高高束起來,更襯得他俊朗非凡。孤身一人又偷偷溜出宮,去的就是云貴寺。

  一路上,車轎內(nèi),江月華與沫寒談話總免不了走神,完全沒有平日的安然自若。沫寒只做不知情。

  到了寺廟里,江月華的情緒似乎更加緊張,一心想得都是回程路上的埋伏,上香祈福也沒有怎么上心。

  反觀沫寒卻不是這般,她跪在蒲團上,心里默默而虔誠地許愿:祖母安康,蘇瑤平安。

  不知什么原因,江月華尋了身體不適借口,先出了寺廟。

  蒲團上,沫寒閉起眼睛,緩緩抖起手中的竹簽筒。

  很快,一支落了下來,吟香上前拿起一支簽文,扶起沫寒。

  看了一眼手中的簽,沫寒隨意吩咐:“吟香,既然來了云貴寺,你去替我多添些香油錢吧!”

  支走了吟香,尋到解簽處,沫寒將簽文交給解簽人。

  看了沫寒一眼,解簽人淡淡地問,“不知小姐問的是家宅還是姻緣?”

  “我想問一位朋友的安危?!?p>  “那就請小姐寫下朋友的生辰八字?!?p>  聽完,沫寒寫下交給解簽人。

  那人摸了摸胡子,解簽人微微沉吟,緩緩道來:“簽文上看,小姐所問的朋友,此時尚且是安全。可結(jié)合生辰八字,小姐的這位朋友不日將遭遇最大的劫數(shù)?!?

顏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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