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吱呀~”
背著滿滿一單肩包的教材和實驗數(shù)據(jù),懷里揣著一大桶可樂和一大袋子辣條的林可在自己出租屋門前已經(jīng)“吱呀”大半天了。
本來拿著那么多東西就已經(jīng)夠累的了,門還打不開了?。?!
氣死啦!
其實這倒也不算什么,畢竟嘛,這個破門也不是第一天跟林可對著干了,這門的脾氣林可是知道的,一年365天它恨不得有366天都打不開,屬于是防撬防盜防鑰匙,護家護院唬主人,賊進不去他也進不去。
但更重要的是……林可的肚子已經(jīng)等不及了!
今天也不知道是吃壞了什么東西,肚子在路上就一直“咕嚕咕?!钡尼j釀,本來說找個公共廁所解決一下,但是眼看著都要到家了就又想著還是回家解決算了,反正還遠沒到一瀉千里的地步呢……
于是忍啊忍,忍啊忍,在肚子已經(jīng)醞釀完畢準備一瀉千里的時候,門卻打不開了!
“啊啊啊啊??!”
如果有人因為怕痛就全點防御了,那林可絕對是怕自己太厲害把廢柴的屬性給點滿了。
學(xué)習(xí)上頻頻出錯還能理解,畢竟嘛自己不是什么天才,化學(xué)這玩意兒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完全駕馭的。
導(dǎo)師給安排的活兒,好吧,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出點小小差錯也可以理解……
可是!可是!這個門是怎么回事?。??
在括約肌的一次次陣痛中,林可再也無法一遍遍自我欺騙,自我催眠了!來自生理上的“爆發(fā)”很快就要一瀉千里了,哪怕他的括約肌十分強勁有力,哪怕是他已經(jīng)耐著性子堅持了幾十分鐘的“忍術(shù)”,現(xiàn)在還是有種想要“火山噴發(fā)”沖動!
關(guān)鍵是再不釋放真的不行了!
然而,插在鑰匙孔里的鑰匙任憑林可再怎么使勁也絲毫沒有想要“動一動”“轉(zhuǎn)一轉(zhuǎn)”或是“扭一扭”的意思?。?!
“啊啊,拜托!拜托!拜托??!”
林可干脆把可樂和辣條扔到了地上,用兩只手使勁扭了起來。
“嘎嘣!”
誰知,堅硬的黃銅材質(zhì)的鑰匙居然直接斷成了兩截!
“這這這……”
林可絕望了。
“噗嗤”一聲
隨著它括約肌的一個沒忍住,后門最后最后還是爆發(fā)了……
嗯呢,這下,至少,最迫切的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
“唉!”
彎著腰,雙手扶在門上,林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知道這一刻應(yīng)該是他二十三年來最尷尬的時刻了。
活了二十三年!絕對沒有比這個還尷尬還窘迫的情況了!絕對沒有了!
剛這么想著,房東的小女兒竟然跑來了!
“額,林哥哥!我來給你送新鑰匙啦!前幾天你說你那把鑰匙不好用我就幫你配了一把新的……給你!”
房東的小女兒聲音很甜,笑容更加可愛,才剛上高中,即便是穿著寬大的紅藍白三色校服也能看到她高挑的身材,腿很長,走起路來一蹦一跳的,她一邊說著一邊就要笑盈盈地走過來。
“??!我知道了??!啊~你干什么!你站??!別別別過來??!”
小姑娘剛準備一步跳過來然后把鑰匙給他遞手上,誰想竟立刻被括約肌一震的林可給喝止住了,林可臉也漲的通紅。
小姑娘張大了嘴,嚇了一大跳。
“怎么?林哥哥,是我做得不對嘛?還是我……”
小姑娘驚嚇過后立刻變成了一種委屈和難過,眼里濕漉起來了。
“不不不!你做的很好!只是……只是現(xiàn)在不是時候……”
林可說完,彎著腰轉(zhuǎn)了個身一臉驚慌且尷尬地看著房東的小女兒,然后立刻用袖子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現(xiàn)在空氣里的味道已經(jīng)讓他有點受不了了?。?!
“那……”
房東的小女兒還陷在深深的自責(zé)和抱歉之中絲毫沒有察覺到空氣中的味道有什么不對。
“是這個!它泄露了!”
靈機一動,林可突然想到了一個完美的借口,他指了指背在自己肩上的斜挎包小心翼翼地說道。
“泄露?!”
房東的小女兒一臉疑惑。
“對啊,這是我今天要研究的含硫的氨氣!剛才罐子破了!你趕緊捂住口鼻先回去,關(guān)上門!我要處理一下!快!”
“??!這樣??!”
小姑娘看到原來不是錯在自己,表情上終于舒展了許多,抹了抹眼淚,吸了吸鼻子,當然很快她也聞到空氣中的惡臭了,立刻捂上了口鼻。
“那鑰匙……”
“就放在地上吧!我處理完就去拿!你快離開這里!這氣體有刺激性氣味!不能長時間吸入的!你快離開!”
有那么一瞬間,林可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舍己為人”的拆彈英雄一樣,事實上他確實是這么表現(xiàn)的,至少這么想他感動了自己。
小姑娘走后林可急急忙忙打開了樓道的通風(fēng)窗,然后直奔洗浴中心,把脫掉的褲子直接扔進了浴場的垃圾桶然后又披著浴袍在附近的商場買了一條新褲子。
最后又回到出租屋,直接撥通了門上貼著的其中一個小廣告“修鎖開門”的電話。
又過了三十分鐘,修鎖師傅把門打開了。
特意把修鎖師傅取出來的半截鑰匙收好以確保它日后不會被利用,然后林可終于如愿以償?shù)鼗丶伊恕?p> 經(jīng)歷了千般人生的大風(fēng)大浪之后,那一瓶可樂,一大袋辣條和“背鍋”的單肩包居然還在門口,林可苦笑了一下,把他們提了進來,然后往軟軟的沙發(fā)床上一攤,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