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黃巾大營,賊首馬元義頂著個大大的黑眼圈看著沙盤,他在計算著整個戰(zhàn)局的走勢。漢軍援軍初到,又都是騎兵,而黃巾缺乏拒馬困馬等工具,因為怕夜里被偷襲,自己昨晚一夜沒睡好覺。
“報,大帥,城內(nèi)細(xì)作傳來消息,昨夜前來支援的一共五百騎兵,為首的乃是曹操愛將曹純以及軍師張睿,據(jù)說昨天就是這張睿出的主意,用樹枝綁在馬尾上來回奔跑,造成大部隊到來的假象?!币粋€傳令兵跑進(jìn)來道。
張睿,又是這張睿,據(jù)洛陽逃回來的弟子所傳這張睿只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一個毛頭小子能有什么本領(lǐng),只能說唐周這家伙太不濟(jì),也不知道師傅怎么會收一個落魄書生做弟子。張角弟子眾多,平時大家負(fù)責(zé)的傳道地又不一樣,平日里競爭也是比較激烈,自然不可能是鐵板一塊。
而那洛陽本應(yīng)該是馬元義負(fù)責(zé)的地方,自張角收了那落魄書生以后,也不知道他跟張角灌輸了什么迷魂藥,張角竟然把洛陽等地的負(fù)責(zé)人換成了唐周,這自然讓武人出身的馬元義對唐周有看法,武人喜歡直來直去的,他自然就覺得唐周這廝沒什么本事,只會溜須拍馬阿諛奉承。
當(dāng)初聽聞唐周被一個毛頭小子說抓,他還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這家伙,果然這么無能,連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都打不過?,F(xiàn)如今自己也栽在這小子手上,還這么丟人,弄得自己一晚上沒睡。
“來人,雷鼓,我要去會會這張睿是何方神圣?!瘪R元義對著賬外大喝。
濮陽城內(nèi),張睿從書房出來天都亮了,剛吃了早飯,準(zhǔn)備去找文姬談?wù)勅松?,就聽到城外傳來鼓聲,連忙換了衣服,向城門跑去。剛跑到城墻上,曹純這貨早就已經(jīng)上了城墻上,在觀察敵情了。
只見城下密密麻麻的站滿了黃巾軍士,眾人皆披散著頭發(fā),頭上裹著條黃巾,兵器也是良莠不齊,有的甚至還拿著糞叉,鋤頭等農(nóng)具。看樣這黃巾只是烏合之眾并不是空穴來風(fēng)。
“樓上哪位是張睿小子,可認(rèn)得你馬爺爺我?!瘪R元義在城樓下喊道。
“區(qū)區(qū)在下便是張睿,在下一直都會騎馬,怎么會不認(rèn)得一匹馬呢?”張睿在城樓上笑道,周圍漢軍也跟著哈哈大笑。
這混賬小子,竟然罵我是一頭畜生,看我等會好好收拾了你,馬元義心想道。
“小子,只會逞口舌之利么?敢不敢下來給我決一死戰(zhàn)?!瘪R元義氣的大喝。
“說你是匹馬,還不承認(rèn),你不但是匹馬,還是一頭笨馬,你城下兩萬人讓我下去跟你決一死戰(zhàn),傻子才下去呢?我放個吊籃吊你上來跟我決一死戰(zhàn)你敢上來嗎?”張睿道。
“哈哈哈,就這智商還來挑戰(zhàn)我們軍師,昨晚兩萬人被我們軍師五百人給嚇退,今天又來被我們軍師羞辱,馬元義我要是你,我就在地上挖個坑自己跳進(jìn)去算了。哈哈哈,笑死個人了?!辈芗冞@廝不要形象的在城樓上哈哈大笑起來。
張??聪虿芗儯@廝也并不是毫無大腦可言,竟然知道拿這件事來激怒這馬元義,而且當(dāng)著眾黃巾賊的面揭露這件事,一定會打擊這馬元義的威望。曹純看張睿驍有興趣的看著自己,瞬間覺得渾身一冷,不自覺的摸了摸屁股。
馬元義現(xiàn)在很郁悶,本來早上傳令兵告訴馬元義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就命令禁止傳令兵向第三人再傳,好在自己也是個渠帥,這么丟人的事要是被手下知道了也是很沒面子的一件事。但想不到這曹純?nèi)绱藷o恥,竟然當(dāng)著眾人的面把這件事給揭了出來。
當(dāng)下這馬元義就氣急,破口大罵?!皬堫?,你這個龜縮小人,有種給我決一死戰(zhàn)?!?p> “那什么馬,不要意思,忘了你叫什么名字,你繼續(xù)叫吧,小爺不奉陪了,有本事你就打上來,沒本事就在下面再豪兩聲。小爺我昨晚沒睡好,去補(bǔ)覺嘍?!睆堫?yōu)哉游哉的說完,這廝竟然真的下城樓了。濮陽守軍見自家主帥如此輕松,絲毫不把敵人放在眼里,士氣大振,紛紛嘲笑那馬元義。
“軍師,在城樓上你也看了,那黃巾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剛剛你為何不下令讓在下殺出城去,我敢保證,只需幾個回合,我就能把這群黃巾軍打的屁股尿流?!辈芗冋f道。
“曹將軍稍安勿躁,黃巾乃是一群烏合之眾,我自然看到了。然睿這樣做,只是為了演場戲給這馬元義看,我軍人少,而黃巾人多,貿(mào)然下去決戰(zhàn),我軍定會出現(xiàn)傷亡。但我如今演這場戲,就是讓馬元義知道我軍人少,而我只有心守城,并無心出擊。那馬元義并非傻子,他只在城外吆喝,而并不攻城,定是黃巾缺少攻城器械,我敢肯定他一定是派了一直部隊在趕制攻城器械。我們今晚就趁著他們認(rèn)定我們不敢出城,而偷襲他們,一舉把他們打殘,濮陽之圍便可解除?!睆堫5?p> “軍師真是妙計,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曹純道。
“你沒聽我剛才說么?當(dāng)然是回去睡覺了,回去告訴兄弟們,好好睡覺,同時準(zhǔn)備一些破布棉絮等東西,等到晚上三更用破布綁住馬蹄,然后出發(fā)。”張睿說完優(yōu)哉游哉的回去了。
曹純摸摸鼻子,這軍師年紀(jì)輕輕真是厲害啊,才兩天自己真是被折服了,真是想掰開他的小腦袋瓜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尼瑪,除了腦漿你說還能有什么),怎么就這么多的鬼點子呢?以后盡量跟軍師處好關(guān)系,誰要得罪軍師那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想到這里曹純往太守府走去。
馬元義今天真是郁悶了,自己被張睿這廝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本想戲耍下這乳臭未干的小子,誰知道這小子口舌如此之毒,這口才,罵人不帶臟字的。弄得自己一肚子氣,不過自己也不是全然無收獲的。
至少自己知道這家伙閑自己兵少,不肯輕易出戰(zhàn)。嘿嘿,今天就先讓你囂張一天,小子明天我的攻城器械就能差不多了,到時候把你濮陽守軍一個個磨死,看你還怎么守,當(dāng)然當(dāng)務(wù)之急是好好的睡個好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