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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見月走在回花房的路上,身邊路過的小廝或是婢女行色匆匆,只有她閑庭信步仿若無所事事般,恍惚間讓她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從前楚國還在之時。
遠在深宮無所識。
她回到花房時已臨近傍晚,當(dāng)她把最后一盆花搬進房內(nèi)時,外面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女子,她穿著普通婢女的衣服,身上背著小巧的包袱,垂頭喪氣的走進花房。
“你是?”江見月看著她問出了聲。
杏萃抬起頭,環(huán)顧了四周后對江見月說到:“我叫杏萃,是二夫人身邊的灑掃丫鬟,犯了事被二夫人罰來花房?!毙虞驼f完,臉上依舊愁眉不展。
“哦,我叫江見月,花房的活計很輕松的?!彼辣涣P來花房在祁府對這些婢女來說意味著什么,杏萃之前雖是灑掃丫鬟,但好歹能在二夫人面前露臉,萬一哪天被賞識做上大丫鬟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你只是被罰,始終還是能再回去的?!彼磕_的安慰著眼前沮喪的女子。
杏萃看著江見月,她雙手放在前面,一身素色婢女服飾更顯得她整個人沉穩(wěn)內(nèi)斂,與世無爭。
“我知道了,但是她們并未安排我的住處,我想問一下,花房可還有其他的住所?”花房照料的人不多,所以住所也并沒有多少。江見月現(xiàn)在住的地方有兩張床,她想了想對杏萃說到:“你知道花房事物閑散,所以并不需要太多的人。我住的地方正好多一張床,你要是不介意,跟我一起住吧?!?p> “那就太謝謝你了?!毙虞驼诡佌f著。
夜晚,杏萃手腳麻利的鋪好床,燈光暗淡的跳躍著,江見月臉朝里的側(cè)身躺在床上。以往也不是沒有小廝婢女被罰來花房一些時日,但都是跟她分開住的,也沒有人問她,花房還有沒有其他住所。
自己今日邀請只是假意,但杏萃卻答應(yīng)了下來,難道杏萃不知道她的身份?可是這也不可能啊,就算只是個灑掃丫鬟,但能在二夫人身邊做事,府里什么事情多多少少也能知道個大概。
她細細想了下,決定靜觀其變。
“你睡了嗎?”杏萃躺在床上,向背對著她的江見月問到。
兩張床隔得不遠,江見月聽到后轉(zhuǎn)過身去:“正在醞釀?!?p> “噗嗤?!甭牭浇娫碌幕卮穑虞托Τ隽寺?。
“你叫江見月?那我可以叫你月月嗎?”
“隨你。”江見月借著昏暗的燈光看著眼前言笑晏晏的杏萃,不知道她為什么對自己這么友好。
“明日還有活要干,你早些休息?!苯娫抡f完便吹滅火燭,躺入深深的黑暗中。
杏萃躺在床上盯著屋頂,她沒有跟江見月說實話,她才不是二夫人院內(nèi)的灑掃丫鬟。二夫人之前是大夫人的陪嫁丫鬟,她被抬為姨娘后,大夫人邊撥了些人去伺候二夫人。
因著她為人活潑又機靈,沒多久便坐到了二夫人身邊大丫鬟的位置。
杏萃嘆了口氣,聽著旁邊床上江見月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又想起今日被二夫人當(dāng)著院內(nèi)其他丫鬟們的面責(zé)罰自己時的場景,她有點傷心。眼淚劃過臉龐落在枕頭上,砸出了聲音,她伸手擦掉眼淚,轉(zhuǎn)過身去。
二夫人其實對自己還是很不錯的。
是阿軒啊
過年啦過年啦,過年啦~辭舊迎新過大年……9敏,讓我早點完結(ji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