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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差點死了,還不如死在楚國皇宮里。
江見月和一眾宮人,跟著帶頭的公公向前走著。
晚宴過后,一眾大臣帶著自己已經(jīng)刻好字的奴隸回府。
這“奴”字,其他的奴隸都是烙在臉上的,只有她,因著祁崢的吩咐,落在了肩上。
……
昏暗的刑房內(nèi),一名楚國宮女雙手被兩個人拉住,跪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看著烙鐵越來越近。烙鐵接觸到皮膚發(fā)出陣陣白煙,其他宮人們瑟瑟發(fā)抖的縮在一起,慘叫聲,求饒聲不絕于耳。
輪到江見月時,獄卒上前拉下她右邊衣衫,雪白的肌膚暴露在外,她看著獄卒把烙鐵在火盆里翻動,頓時手腳冰涼。接受命運和看著殘酷的現(xiàn)實是兩回事,她做不到不害怕。
江見月輕顫著看著火盆,竭力讓自己表現(xiàn)的不那么害怕?!昂伲侠?,你看這女的,不害怕。哈哈哈哈”拿著烙鐵的獄卒對旁邊的人說到。
旁邊的獄卒一抬下巴,表情輕浮的說:“看這細皮嫩肉的,這烙鐵放上去像放在豆腐上?!?p> 當烙鐵印在她的肩上,她咬緊下唇,努力憋住想要沖破喉嚨而出的慘叫聲。獄卒看著她緊鎖著眉頭和沉默不言的反應(yīng),頓時表情發(fā)狠,把烙鐵往下使勁兒按壓的說到:“我看你能憋到啥時候?!?p> 嘴角開始有血氣的腥味,她越咬越緊,當疼痛到達一定的程度,身體各自的感官開始往發(fā)源地聚集,她敏銳的感覺到,烙鐵和皮肉連在了一起。
“嘿,我說差不多得了,你跟個娘們兒較啥勁,更何況祁將軍親自下的命令,你到時候給人弄死了,我看你咋交代。”旁邊的獄卒看不下去了,淡漠的出口說到。
“哼,老子就是看不慣這悶聲的葫蘆?!边@獄卒是平時逼供犯人的行刑手,今天人手不夠才安排他過來,下手一向狠辣,讓這些亡了國還淪為低等官奴的宮人吃了不少苦頭。
挨個刻上“奴”字后,有少許女子因為疼痛而昏厥過去,又被粗暴的潑上冰水保持清醒,臉上的傷接觸到水后一陣刺痛,耳邊又是不少驚心的慘叫聲。
她拉上衣服,步履艱辛的跟在后面,前方帶路的公公會安排他們?nèi)ネ院蟮臍w處。衣服接觸到傷口,又因為出了汗,傷口頓時開始像被鹽敷。涼夜的冷風(fēng)一吹又因為疼痛,她清醒了不少。
“哎,你,跟我走?!蓖蝗怀霈F(xiàn)的祁崢嚇了為首的公公一跳,才想起來行禮:“祁將軍?!?p> “嗯,把那楚國五公主交給我?!逼顛権撌终玖?,他看著這些女子,臉上的“奴”字在月色下慘目驚心,血流不止。她們?nèi)齼蓛傻囊揽空玖?,仿若一朵朵即將凋零的花朵?p> 祁崢看了看江見月:“跟上?!闭f完也不管江見月,便自顧自的向?qū)m門走去。
江見月攏了攏換過的衣服,她低著頭,跟在后面,一言不發(fā)。肩上的烙印貼著衣服,血肉模糊。下唇也隱約能看見還未淡去的牙印,只剩干涸的血珠凝在嘴角。
江見月腳步很輕,但祁崢覺得怎么越來越輕了,他回頭一看,人呢?他又往原路返回,發(fā)現(xiàn)江見月站在路口,江見月看見祁崢出現(xiàn)的那一瞬間,祁崢在她臉上看到了尷尬。
“不好意思,我,我有些跟不上。”從被楊峰帶走的那一刻,她的腳上就帶著鐐銬,從楚國回西朝這些日子,從未取過,宮內(nèi)的俘虜和楚國士兵一開始都是走路,男子雙手被縛,因為女子沒有多少人,就一直帶著腳銬,后來女子越走越慢,便用了一輛馬車把她們?nèi)咳诉M去。她腳踝上的皮被磨破了也一直沒長好,祁崢人高腿長,一步抵她兩步多,她如何能跟上。
祁崢又聽到她說不好意思,莫名的覺得有點煩。
“走吧。”這一次,他放慢了步伐。
出了宮門,鶴川牽著馬車在等祁崢。
自古以來奴隸都是沒有資格上主人的馬車的,但祁崢看著江見月,她整個人搖搖欲墜,臉上沒有絲毫血色。他想要是讓她走回去,肯定得死半路上。
“鶴川,把她弄上來?!逼顛槍χ约旱氖绦l(wèi)說到。
“是?!柄Q川自小跟祁崢一起長大,他的使命就是保護好祁崢。他太了解祁崢,哪怕這不合禮數(shù),哪怕這是個比自家奴隸還低一等的官奴,但這個菩薩心腸泛濫又不著調(diào)的主子也不在乎。
是阿軒啊
在改了在改了,在圓劇情了在圓劇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