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之業(yè)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漫無目的地游蕩在街頭。
突然被一聲叫喊吸引了過去。
“轉(zhuǎn)運珠,轉(zhuǎn)運石勒,不靈不要錢,帥哥,買一串送給女朋友??!”
聽到‘女朋友’三個字,奕之業(yè)突然一怔,“老婆婆,我沒有女朋友,用不著?!?p> 老婆婆見他準備離開,連忙叫住了他,“年輕人不就吵個嘴嘛,不至于,我這手串能夠給你們帶來好運,買一串吧?!?p> 奕之業(yè)本來不想買,但見老婆婆這么大年紀還在外面幸苦擺攤,又那么賣力推銷,自己買點什么也是好的,“那,給我拿一個吧?!?p> “那她喜歡什么顏色?”老婆婆聽見他要買自己的手串,頓時喜笑顏開。
奕之業(yè)回想起桑晉魚的游戲角色以及她的衣服大多都是一個顏色,張口就說:“黑色吧?!?p> 老婆婆依舊和顏悅色,只是笑不達眼底,眼里更是多出一抹精光,“那給你拿個白色吧,黑白配嘛!”
奕之業(yè)沒說話,只是默默付錢走人。
阿棠找到他的時候是在一家小酒館,才剛到下午,所以里面就只有他一個人。
昏黃的燈光下,明明是暖色的調(diào)子,但他整個人卻顯得落寞孤寂。
阿棠抬腳坐到了他對面,“我說,老業(yè)啊,我可從來沒見過你這個樣子,你的自信呢?”
奕之業(yè)小酌了一口后對著酒杯苦笑著說:“別說這些了,小桑她很好,是我想得太多才是,我這樣的人,本就該在泥潭里?!?p> “你真相信桑妹妹她說的那些話?你又不是不了解她是什么人,她可能對你還沒到那一步,但對你絕對是不一樣的,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干嘛在這里自怨自艾?”
阿棠見他沒什么反應,換了另一種方法刺激他,“唉~要是誰能舍棄生命來救我,對我的事忙前忙后,我早就以身相許了?!?p> “要是弄丟了這樣的好女孩,都找不到地方去哭,不過這也是你的選擇嘛,我不能干涉。前段時間的那個健身房老板對桑妹妹就很不錯,說不定哪一天桑妹妹就被他給拐跑了,反正她什么也不懂?!?p> 奕之業(yè)煩躁地撫額,“你別說了!她不愛我!她不愛我!她親口說的!所以,以后她選擇誰跟我沒有任河關(guān)系。”
他用力捏緊酒杯,泛白的關(guān)節(jié)就這么僵硬在空中。
阿棠蹙眉,心里的煩悶也終于憋不住了,深深地呼出一口熱氣。
“我陪你喝。”
“但在這之前啊,我要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什么是愛?別告訴我說是你和晴空的那種,我知道桑妹妹對你來說不一樣,也許是她的一句話,又或是一件事,但肯定不是一瞬間的事?!?p> “作為你的兄弟我要告訴你,如果你覺得這是一瞬間的事,那么當它遇到了挑戰(zhàn),這種感覺很快就會消散,因為我們很容易在不同的人身上獲得這種感覺,但真正的愛并非一種感覺,它更多的是一種責任,是一種彼此的犧牲和彼此的成就?!?p> 阿棠苦口婆心說了很多,就是不想讓奕之業(yè)在沖動的時候做出什么后悔的事。
“我也不知道,等我想清楚吧,喝酒?!?p> 弈之業(yè)和桑晉魚一樣陷入了迷茫之中,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
兩人大約喝了半小時,阿棠的手機突然收到一條信息。
——帶他來鬼屋。
阿棠不知蘇輝成這是什么意思,但心里明白這應該是想讓他們和好,還是照著去做了。
“好了,我們一會兒再喝,先和我去個地方?!?p> 奕之業(yè)沒有拒絕,始終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直到來到鬼屋門口,他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來這里做什么?”
“難道你真相信他們所說的那樣?現(xiàn)在還搞什么異物種那一套,不是很可笑嗎?”阿棠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售票的窗口。
老大爺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才道:“普通票50,驚魂票200,你們要那種?。俊?p> 奕之業(yè)其實也不能相信這種事,只是他們所說的那些離奇的事情是目前為止唯一能解釋的。
他遞給了老大爺400元,老大爺接過后手里拿著兩條白絲帶樂呵呵地說:“如果實在害怕,那就停在原地把它系上,我們會有員工來帶你們出去。”
“切~”阿棠不以為然,一個鬼屋能有多害怕?
兩人都沒有伸手去接那條白色絲帶。
不過才5分鐘的時間,阿棠已經(jīng)被周圍的一切嚇得冷汗直冒。
不是說那些東西有多恐怖,而是一種未知的恐懼一直縈繞著他,“老業(yè),要不我還是出去了吧,我總感覺心里毛毛的,?。。?!”
他一下子抓緊了弈之業(yè)的胳膊,后者反被他嚇了一大跳。
“你別一驚一乍的,都看不清,嗯?”弈之業(yè)話音剛落,玻璃罩上面的薄霧慢慢開始消散了,露出了那些東西的真容。
“……”
“老業(yè),這,這,這花園寶寶怎么會有條尾巴,他們的這個仿生技術(shù)不錯啊,看著跟真的一樣,還會往外冒熱氣!(⊙o⊙)…”
“這又是什么,沒見過啊,三條胳膊一條腿,還都是眼睛,居然還能眨眼睛,很真實了?!?p> “哇!好可愛,毛絨絨的小家伙,倒是想讓人戳一戳?!?p> 阿棠才說完,玻璃罩居然被打開了。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攝像頭。
“這些后臺的員工真是貼心啊,要是我不摸一摸,反倒辜負你們的一番好意了?!卑⑻母袊@道,同時慢慢朝那毛絨絨的東西伸出了手。
弈之業(yè)本想阻止,但想著也沒什么,要是危險的話還敢打開玻璃罩?
眼見阿棠的手越來越近,周圍隱約響起了一陣詭異的音樂。
他的手突然僵在了半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怕的話就別摸了,我們繼續(xù)往前走吧?!鞭闹畼I(yè)沒等他回復,突然抓起阿棠的手往毛絨絨的那出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