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黏膩的口水,掉在地上的聲音。
“啪嗒~”
“啪嗒~”
三人都不約而同咽了一口口水。
蘇輝成膽子比較大,把桑晉魚推在后方,自己慢慢靠近那扇小窗。
賀廷之擋在桑晉魚前面,也緩緩把頭湊過去。
“嘭!”
大鐵門突然被猛烈撞擊,灰塵也被震顫地四處飛揚。
兩人看不清全貌,只能看見一只綠油油的眼睛盯著他們。
“淦!什么玩意兒!”
“小,小阿魚,這不是什么惡作劇吧?!”
桑晉魚十分不能理解,都到這個地步了,居然還以為是她惡作劇,她可沒那種惡趣味!
兩手舉起,向前一推,“你倆湊近點,自己好好看清楚!”
兩人猝不及防被桑晉魚一推,真真和那東西近距離接觸了。
之見那東西也被嚇了一跳,低頭張開了頭頂花瓣似的腦袋,向兩人噴射了不明液體。
“?。【让。⌒◆~兒,我什么都看不見了,我是不是要瞎了!”
“我也看不見了,什么東西好惡心~”
“……”
桑晉魚把兩人帶到洗手間清洗,毫不在意地說:“沒事的,我早上還被那玩意糊了一臉。”
洗漱間的兩人面面相覷,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東西,可那東西又實實在在地待在地下室!
兩人喝了杯熱牛奶才緩過來。
賀廷之平復了一下心情才說道:“小阿魚,我們來捋一下啊,你是說昨晚你做了一個噩夢,夢見了地下室那個大可愛,然后它就這么出現(xiàn)了?”
桑晉魚平靜地點點頭。
“那這我們怎么弄?它會不會吃人?。繄缶?!”蘇輝成咬著牛奶杯子,嬌滴滴的樣子配不上他張揚的發(fā)色和脖子上的紋身。
“不!不能報警!”桑晉魚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愁容。
“你怎么和警察說?說我做夢就能讓那東西憑空出現(xiàn)?我還想好好活著,繼續(xù)研發(fā)領(lǐng)系統(tǒng)二代,不想被人拿去做實驗,不想……”桑晉魚突然詞窮了,不知道該怎么去形容。
“嗯,小阿魚你別激動,確實不能報警,就算報了也沒人會相信,還會認為我們幾個在做什么反人類實驗,會被扣留審問,一直到他們相信為止!他們?nèi)绻嘈帕耍切“Ⅳ~又會是什么下場?”
“我們現(xiàn)在該想想這東西動靜不小,關(guān)在這里也不是個辦法!”
桑晉魚眼眸暗了暗,“它到目前為止除了弄我一臉口水以外,什么都沒做,它好像也不會吃人,因為家里的油全部被它吃了,我也是用油把它引到地下室的,我不想殺了它,這種感覺就像,我們突然被帶到了外星球,被外星人發(fā)現(xiàn),就要被大卸八塊一樣?!?p> 賀廷之拍了拍桑晉魚的背,安慰道:“嗯,我知道我知道,你別激動,我們來想辦法,不過還是要多看看它到底會不會傷害人?!?p> “哦!”
蘇輝成突然發(fā)出怪聲,隨后激動道:“我知道了,上次和我前女友去了一個鬼屋?!?p> ——鬼屋?。。?p> 是啊,這東西放在鬼屋十分合適。
“可是……”桑晉魚眉頭微皺,說出自己的疑惑,“防護這塊怎么弄?”
蘇輝成突然拍了一下她的腦門,“你忘了我家是做什么的?”
桑晉魚恍然大悟,他家就是做這塊的,半導體金屬、金屬玻璃什么的。
“好,那就交給你了?!鄙x魚這下算是放松了下來,“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為什么要找那個男人嗎?因為那天遇見他之后我就沒做過噩夢了,所以才要找到他,不然,我不知道接下來我還會再做什么恐怖的噩夢?!?p> “昨天之前,我都已經(jīng)熬了幾個夜了,實在撐不住才睡的。”
蘇輝成看了一看賀廷之,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不過他不容許任何人威脅傷害桑晉魚。
嘴角一勾,又露出那副賤樣,“小魚兒,你就不怕我們把你給賣咯?”
桑晉魚此刻竟然咧嘴笑了起來,“你不是最喜歡女人嗎?那我就做個夢把你變成女人好了,至于賀廷之……”
“不要啊,我不用變成女人也是你的姐妹,不要這么對我。”蘇輝成抱著桑晉魚的胳膊來回搖晃,最后朝著賀廷之陰惻惻地笑了起來,“賀廷之最討厭那種嬌滴滴的女孩粘著他!與其說討厭不如說是害怕!”
賀廷之起身,恨恨地看著蘇輝成,咬牙切齒地說:“我才沒那個閑心說出去,我也相信小阿魚不會那么對我,以表誠心,鬼屋那邊我來搞定,小阿魚你就去問問心理醫(yī)生,看看怎么避免做噩夢,好不好呀”
“哎呀,你這個小可愛,啥都被你說了,小魚兒還能這么對他哥不成?!碧K輝成朝桑晉魚討好著說:“對了,那小魚兒肯定不能繼續(xù)住這里了,要是繼續(xù)做噩夢怎么辦?”
桑晉魚點點頭,非常同意他的話,“我想住公司去,那樣我還能有多余的時間研發(fā)領(lǐng)系統(tǒng),困了就睡,要不就住頂樓吧,那里寬闊,要是萬一有什么突發(fā)情況,也能避一避?!?p> “好!我來幫你裝修,我知道你喜歡極簡風格嘛,一定讓你滿意,你這幾天就去外面玩玩,好好休息,其它的我們來搞定,你就好好休息,什么也不要想!至于那個男人,我保證盡快幫你找到!”
蘇輝成連忙應下了這件事,生怕賀廷之和他搶功。
桑晉魚倒是沒說什么,被兩人安排得明明白白,她也認為自己壓力太大,確實應該休息了。
“那我去網(wǎng)吧打游戲好了,你們……謝謝你們!”
除了說這聲謝謝,桑晉魚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屋內(nèi)的兩人一怔,想到她中午哭泣的樣子,是真的把他們當親近的朋友了吧,不然這種事,誰會說出去?
“哎呀,你說這個就見外了,淡了啊,我是你哥,他是你二哥,都是一家人,不說這些!”蘇輝成把賀廷之拉到他身邊,又繼續(xù)說:“你發(fā)財?shù)臅r候也沒忘了我們啊,雖然我們不差錢,但是靠自己賺錢,做自己想做的事,不都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