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好像突然進了嚴(yán)冬?”水公主身體虛弱,環(huán)境變化最是敏感。寒氣降下,不禁縮了縮身子,旁邊隨從為她披上斗篷。
張玨體內(nèi)有火,并不覺得冷,但見周圍人都搓捂手掌,才知道真的降溫了?,F(xiàn)在時為盛夏,突然降溫只有一個可能,唯有天外天的盟主有此本事,他可是領(lǐng)教過的。
“看來上面有場大戰(zhàn)?!睆埆k抬望頭頂碧水,“我等怎可在此仰望?”
“魚氏兄妹這次做過了頭,他們做的已不僅是殺死我們了,是該與他們做個了結(jié)。”彭大雅說著已重新戴上面具。
張玨亦有此意,兩人飛躍直上鉆入漢江江水中。
江水已經(jīng)冰冷刺骨,大小魚沉入江底蟄伏不動。
速游至江面,卻無法躍水而出,漢江如同蓋了個鍋蓋,表面結(jié)冰。彭大雅虛握手掌,水流立刻附于其上,高速的流水形成了支水矛,刺破冰壁。冰面咔嚓裂開,被禁錮的水噴涌而出,張玨與彭大雅鉆出江水。
此時的襄陽城附近已完全變了景致,一派北國冰封之色。洶涌的江水被凝固住了,浪頭在城墻之下如時間靜止了般,結(jié)成了冰。城頭上有人活動,時不時探頭張望,除此之外,再看不到別人,而在城外,更無半點活物之影。
“他們在哪兒?”張玨看不到人,寒冰之下,連熱源之眼都失效了。
“跟我來。御水珠能讓我感到水流的異常流動,有人刻意控制的地方,應(yīng)就是他們所在了?!迸泶笱耪f著便躍身而起,往下游飛奔。
張玨更不容耽擱,江底呆了陣,藥效時間已經(jīng)過半,唯恐時間不夠用。
“可惡的寒武星人!那個星球的物種早就滅亡了,居然在這里還有余孽!”魚清清捶著冰面吼道,“我得發(fā)更大的力,沖破冰面才行!”
“清清要小心,對方也在找我們,再使用力量,他們可能會逆著力量找到這里來。另外,你的身體吃得消嗎?”魚澄防衛(wèi)四周,但更關(guān)心魚清清本身。
雖一臉怒容,卻掩不住怒氣之下的幾分疲態(tài)?!拔夷軋猿肿?!”她捂著胸口,略微喘氣,“失敗品始終存在缺陷,我用至此程度才體會得到。御水珠這東西使用過度會要人命,放在身體里如同定時炸彈。幸好篩選時,哥哥沒有選上。”
“清清?”
“不過我不要緊,還在承受范圍之內(nèi)!”魚清清說罷,奮力一吼,腳下震動,如萬馬奔騰,冰面咔咔龜裂。不一會兒,仿佛鏡面破碎,江水從縫隙涌出,大小冰塊沉浮。魚氏兄妹也如乘舟船起伏晃動。
“妖女!拿命來!”
力量剛一使用,已有人逆向?qū)?。十?dāng)?shù)人在起伏的冰塊上跳躍前進,沖向魚氏兄妹。
“天外天的小卒,不自量力!”魚澄握了把透明的水刀,踏冰應(yīng)戰(zhàn)。
這些人就交給了兄長,魚清清坐于冰上,專注控制江水。龜裂范圍成倍蔓延,很快布滿江面,被封死的江水又活了過來,激烈吞噬殘冰。
碎冰在江中融化,越往前越難行走,張玨可沒有水上漂的功夫,加快速度前沖。
前面已看得到戰(zhàn)斗,魚澄在江面上下跳動,不時有人落入水中,他手里的刀已成血紅色。
“天外天的諸位嗎?你們退后!”張玨大喊。
正與魚澄對戰(zhàn)的人立刻散開。
魚澄只覺得來了個厲害點的,正要看是何人,人未見著,卻見一團大火向自己壓來。
張玨拳上有火,躍上半空,就向魚澄揮拳。
“又是你!”魚澄見火勢就知是在棗陽遇上的那人,他可不敢直接與火球?qū)ψ玻頁淙胨?,火球撞上江水,撲哧化作濃煙?p> 魚澄從另一邊露出水面,“你……”他總算看到使火之人的真面目,那張臉?biāo)圃嘧R,可又想不起是誰。
反正他們都要死了,張玨不怕真容被揭穿,再說自己與魚澄只不過曾相處過幾天,他哪里會想起那個不知姓名的小卒呢?
由于一身滾燙,腳下的冰塊融得極快,很快就要沒立足之地。張玨更等不及,魚澄都可以放一放,首先要除掉的是魚清清。
“你還不死?”張玨身上的烈火由赤變黃。
“就憑你?”滾燙熱浪撲面,魚清清仍不屑瞪眼。
冰與水隆成水墻,把她與張玨分別圍住。
盡管在冰水之下,熱力驟減,但張玨已不可能停下攻擊,水墻沸騰,咕嘟冒泡,冰塊直接升華成氣體。沸水撲向魚清清,少女慘叫,縱使水性如魚,也難在沸水中生存。
魚清清召喚更多冰水,中和了沸水,雖只是一瞬,卻已燙得不輕。
接著,江中躍出個白影。
“清清小心!”魚澄大吼上前,用已被血水浸透的水刀橫砍,架住白鱗甲人的水刃。
“卑鄙!偷襲!”魚清清回頭鄙視道。
“二對二,這才公平。哪里卑鄙了?”張玨冷笑。所站的冰塊只能容下一雙腳了,這塊還算大的,絕大部分冰已重新化為了水。
“要公平就跟我到水里打!”魚清清喊。
“我傻了還差不多!”進了水中,就沒那么容易導(dǎo)熱點火了,張玨才沒那么好心。又一團火伴隨著落下的話音飛出。
魚清清哪敢硬抗,自己栽了水里。
“清清!”魚澄見狀大叫,自己卻被彭大雅牽制,幫不得忙。
雖然自己水性了得,又能控水,水可滅火,照理說沒什么可怕的,但自己始終是個可以燃燒的有機生命,她需要濕而冷的地方,這樣便燃不起來了,所以她拼命游向靠岸的,還有冰塊的地方。張玨已看出她意圖,但腳下只剩一塊冰,寸步難行,若要下水追,更追不上。
“休要逃!”彭大雅一面對戰(zhàn)魚澄,一面控制江水。
左手手背上的寶珠似閃了光輝,江水湍急,繞成漩渦,要把魚清清吸住。
“就你會控水嗎?”魚清清也操大水。
兩股急流碰撞,猶如兩面巨墻撞在一起,漢江激蕩,掀起的巨浪把四人瞬間吞沒。
張玨只覺得自己在水中打轉(zhuǎn),兩股漩渦的力量如攪拌機,交匯之處能碾碎一切。他清晰感覺到,柔軟的水此時如鐵輪壓過身體。自己且有如此感覺,其他人更不知怎么樣了。
待冒出頭,眼前只有渺渺漢水,波浪蕩漾。再過一會兒,彭大雅也出了水面,他無大礙,只是一身白鱗殘破了許多。想那兩兄妹也不好過吧!張玨四處張望,但就是沒發(fā)現(xiàn)他們,不知被沖至何處了。
“子文!”遠處駛來艘大船,船上有人高呼。
“是孟鈐轄!”彭大雅遙望道。
兩人上船,孟珙即問,“兩位都沒事吧?”
“我們無事,只是魚氏兄妹已失去蹤跡了?!迸泶笱胚z憾道。
“必須找到他們,而且要盡快。”張玨緊迫地說。他暗自算了下時間,離避水藥失效已經(jīng)快了,必須盡快結(jié)束戰(zhàn)斗,否則自己只得再服一枚藥丸,這就得不償失。
孟珙也是此意,“他們應(yīng)該還在附近,我們分散搜尋,一有發(fā)現(xiàn)立刻發(fā)信號?!?p> 張玨和彭大雅皆以為是。
嬰兒的啼哭聲吵得耳朵不得安寧,睫毛抖動,魚清清睜開了眼。自己躺在冰面上,不知冰下是陸地,還是江面。身后有江水拍擊,兩側(cè)及前方到處是被凍住的樹及不知明的瓦礫。
啼哭聲不止,就在附近,魚清清注意到一個被冰凍住底部的木盆,哭聲就是從那里傳出。但比起木盆,更吸引她注意的是木盆旁邊一個半截身子被凍了冰里的人。
“許大哥!”魚清清忍住了傷痛和水面的濕滑,一步一跌撲了過去。
許沐雙目緊閉,嘴唇發(fā)紫,面色發(fā)烏,不知是死是活。
“許大哥!許大哥!”魚清清一邊砸著卦住許沐的冰面,一邊呼喊。
玨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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