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層之上,一個絕美的公子牽著一個小丫頭,在觀看著下方江云一行三人,眼睛之中滿是好奇之色。
“這個小白癡真俗氣啊,都筑基了,不知道辟谷,整天吃垃圾食物,與俗人為伍,待在靈氣貧瘠的世俗之地卻這么的留戀。這小子就不是個做大事的樣子,哼?!迸赃吜岘嚢嗣娴男⊙绢^憤憤不平的道。
“是嗎?”公子哥還是那個德行,異常的簡潔。
小丫頭道:“看起來,小姐又有不同一般的看法見解了?”
“也許?!北唤凶鲂〗愕墓痈缥⑽⒁恍Α?p> “小姐,我是你丫頭耶,今生今世就為了伺候小姐,對我也要惜字如金嗎?”小丫頭很是不滿意。
公子哥似乎脾氣特好,也不生氣,“這趟離開‘魔神絕宮’沒白費,能一舉見到昆侖境的三個奇才,足矣?!?p> 小丫頭楞了楞道:“難道……奇才之一有下面那個蠢蛋?”
公子哥道:“你真的覺得他蠢?”
“好吧……至少來說,蠢材沒能力出道初期越級打這么多勝戰(zhàn)?!毙⊙绢^道,“另外兩個人才是誰?”
公子哥淡淡的道:“當然是大破我魔門地火天門陣的蜀山弟子譚天綸,以及心黑手狠,膽大包天的烏日列娜了?!?p> 小丫頭道:“奇怪耶,小姐竟然把這些不入流的人看做了奇才。對其他高手卻視而不見。好吧,譚天綸勉強算個金丹末流。至于下面那個小白癡,以及區(qū)區(qū)筑基修為的烏日列娜,實在看不出,有什么資格受到小姐萬金之尊的抬舉?!?p> 公子哥微微一笑:“譚天綸不去說她,下面那個你口里的小白癡,以及那個潛伏在赫連山一役左右逢源,到處敲悶棍的烏日列娜,的確是兩號人物,修為雖低,但是很有潛力。”
“這么說來要殺他們了?”小丫頭覺得但凡人才就應該宰了,以圖清凈。
公子哥卻搖頭道:“不,他們的存在對我魔神絕宮并無壞處,干嘛不留著呢?!?p> 小丫頭又道:“小姐,赫連山一役你重傷浪天行,擊殺桌東來,卻有意放過譚天綸,為什么???盡管感應到了程思怡的駕臨,可你修為未必低于程思怡,為何要避開呢?”
公子哥淡淡的道:“因為這么安排更有用。擊殺桌東來,留下譚天綸,會帶來昆侖派和蜀山派的心病,拖慢昆侖派發(fā)仙道召集令、圍剿我魔神絕宮的時間,此為一。重傷浪天行而不殺,是因為譚天綸是不世奇才,不能任由她沒有節(jié)制的發(fā)展,留下浪天行在蜀山,譚天綸就永遠放不開手腳,特別赫連山一役后,浪天行和譚天綸的心病必然更嚴重,他們內部越亂,對我天魔境越有利?!?p> 小丫頭高興了,她小小的心靈認為,生在魔門真幸福,有魔神絕宮那么強大的存在保護著所有小魔頭,又有那么和藹可親的“主子”,那些仙道弟子真是太痛苦了,睜開眼睛就面臨著無人道的欺壓,剝削,見利忘義,背叛,等等等等,還真說不清楚,到底誰是魔,誰是仙。
YY完畢,小丫頭笑道:“小姐威武,運籌帷幄,智慧無雙??雌饋斫?jīng)赫連山脈一役,昆侖山靈鷲神宮、發(fā)出天下絞殺令圍剿魔神絕宮的計劃,又成為泡影了?!?p> “不?!惫痈鐡u頭道:“談及運籌帷幄和智慧,我在譚天綸的面前不夠看。談及悍勇無雙,下面那個你口里的小白癡十年內不死的話,會真正的驚艷九境,成為玄機之后又一個不敗傳奇。烏日列娜心思縝密,殺伐決斷,已叛變昆侖,成為仙道的一根刺。至于譚天綸,如果她有將來,她才是魔神絕宮的心腹大患!這就是我留下浪天行不殺的原因?!?p> 小丫頭道:“哼,我才不信,區(qū)區(qū)譚天綸,也能成為魔神絕宮的心腹大患?”
公子哥微微一笑:“當然了,有個前提是,她能順利凳上蜀山掌門至尊之位。蜀山是否崛起,重新成為仙道領袖,舍譚天綸外不看其他。從星辰飛雪開始,修界各處傳言,災變之星出世,天地大劫在即。都以為災變之星只有一顆?哼,世人愚昧無知,殊不知,災變之星為什么不能是三顆,并且她們之間息息相關。”
“三星下凡轉世?真有這么彪悍?小姐確定嗎?”小丫頭驚訝道。
公子哥不再多說了,微微一笑道:“不確定,只是也許。”
……
一行三個菜鳥繼續(xù)前行,走在臨近傍晚的黃昏下。
仙鶴小寶現(xiàn)在是相對強大的一個存在,如同個大鴕鳥,雖然還不會飛,卻可以讓阿布如同騎馬一樣,騎在小寶的背脊上。
不久后,遠遠看去前面貌似是一片村莊,卻不見炊煙,整個村莊死氣沉沉,一副滿目破敗的態(tài)勢。
村莊外圍有不少田地,卻不是良田,土地干裂,江云天賦卓越,只是隨便看一眼就能感應到,因長期的種植不當,土地已經(jīng)無比貧瘠。這樣的土地,很難會有好的糧食收成。
一路走,一路查看,時而見骨瘦如柴的身影在田間勞作。
在土路邊的一片田地,江云停留下來,看著田間的兩個瘦弱的身影在播種勞作。
一個幾乎衣不遮體的婦女,一個比大布還小的七歲的丫頭。
丫頭已餓得骨瘦如柴,兩只眼睛很無神,深深的凹了進去,頭發(fā)稀疏枯黃。
丫頭正在跟著媽媽辛苦播種。
卻是無知的播種,沒有適當種植技術,而土地近乎干裂的貧瘠,不用問江云也知道,她們注定要餓肚子,這已經(jīng)陷入了一個惡性循環(huán)。
婦女不常見陌生人身影,見江云一行人停下觀看,骨瘦如柴的婦女停下手里的活計,毫無自信的看著生得俊白、細皮嫩肉的江云。
那個更小的丫頭看似已經(jīng)餓壞了,趁媽媽不注意觀看“外人”發(fā)呆的空檔,偷偷的從土地中,把種植下去的種子拿出兩顆塞在嘴巴里,吞了下去。
目下的場面看得阿布想哭,想不到那個丫頭已經(jīng)餓到了偷吃種子的地步。
“咱們走吧,眼不見心不煩,你不是救世主。在你的眼里,她們應該是一群類似動物的存在。這不是你的錯,造成這一切的是老天”識海中,黃衣忽然發(fā)出了感慨。
江云楞了楞,沒理會黃衣。
其實江云這時候不小白,看似黃衣說的無情,其實她只是說了一個事實,然后順便絕不放過任何一個栽贓老天爺?shù)臋C會,她是一只把所有錯誤歸咎于老天的憤世女妖怪。
“哇!媽媽別打,我錯了!”
江云發(fā)呆的這個空當,預感到女兒偷吃種糧,于是把小丫頭整個按倒在田里暴扁,打得小丫頭哇哇大哭:“媽媽別打……我餓……”
聽到這句后,婦女停下了拳頭,低頭看著干裂的田地,眼淚滴下在田里,瞬間被田地吸干了。
阿布丫頭仰著腦袋想了想,抓著江云的衣服扯了扯,指指葫蘆。
江云明白了,意思是:把我的肉干拿點給我。
出山這些日子,阿布幾乎是一個大管家,管理著江云的一切事務。
不但遇到柴火會拾起來,阿布會帶領著拖油瓶小寶,去獵殺更弱小一些的動物。
之后阿布會分別把毛皮骨頭、肉,分離開,曬干后制作為肉干了,對那些江云從來嗤之以鼻,阿布卻以管家身份霸占了一個葫蘆,但凡她要的東西,就讓江云幫她收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