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代表著哀悼與祭奠。而在哥譚市，它通常會伴隨著雨天到來。
天空烏云密布，伴隨著遠(yuǎn)處的轟雷之聲，淅淅瀝瀝的雨傾倒而下，打濕了公墓中的墓碑，以及站在墓碑前一動也不動的男孩。
那是理查德?格雷森，而他面前的墓碑正寫著約翰和瑪麗?格雷森……而一旁則是理查德的姐姐，蕾切爾。
他并沒有足夠的錢在哥譚市舉行足夠大的葬禮，甚至連買下公墓的錢都是韋恩慈善基金會進(jìn)行墊付的，分明是他父母的葬禮，但跟格雷森所相熟的那些人都沒有出席……
場上只有穿著黑色深衣的理查德淋著雨，站在墓碑前。
站在墓碑前的看著他父母的墓碑，無語凝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連兇手都已經(jīng)死了，他甚至沒有可以復(fù)仇的目標(biāo)。
他該怎么辦……
理查德表情空洞，任由雨水滴落到自己的面龐。
“迪克…”
是誰？
他望向了聲音的來源，他認(rèn)得那個(gè)人，托馬斯?韋恩，那個(gè)對他很好的韋恩先生。
“迪克……”托馬斯在公墓中，找到了這位失魂落魄的小羅賓鳥，淚痕還留在對方的面頰上。
“韋恩先生……”理查德見到有人到來，盡量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擦去了臉上與雨水混合的眼淚，他不想讓韋恩先生看到自己窘迫的樣子。
“對于這件事情，我感到十分的遺憾?！蓖旭R斯走到理查德身邊，沉著臉，將手中的雨傘籠罩住了小羅賓鳥。上一次他在這種氛圍當(dāng)中時(shí)，還是在他弟弟的葬禮上，只不過那時(shí)候，他的周圍充滿了人群，但那些都是尋著利益來的鬣狗。而這只小羅賓鳥除了他本身外，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利用價(jià)值。在他路過這里時(shí)，就遇到了一位盯上理查德的人販子。
而對方的下場，沒人想知道的。
一旁理查德聽到托馬斯的安慰，只是默默低下了頭。
“謝謝你來看我，韋恩先生?！笔チ酥劣H之人，作為一個(gè)孤兒，理查德覺得自己只能去平克尼孤兒院待到成年，因?yàn)楦缱T市里的任何場所都不收童工，這是違法的行為。
托馬斯低頭看了看理查德，這個(gè)小羅賓鳥此時(shí)的眼神…與當(dāng)時(shí)倒在血潑中的布魯斯如出一轍。
他深吸了一口氣，心中的渴望遮蓋住了他心中的所殘存的那一絲愧疚。他輕輕將手撫在了迪克的肩膀。
“韋恩先生？”理查德疑惑地看向了托馬斯。
“一切都會過去的，理查德…我也與你有過相似的經(jīng)歷?！蓖旭R斯將外套脫下，披到了這只眼神朦朧的小羅賓鳥的身上，遮蓋住了他那被水淋濕的羽翼。
“我是為你而來的，迪克。”
貓頭鷹對著羅賓鳥伸出了他的利爪。
在看著理查德主動靠向了貓頭鷹的爪牙，托馬斯隱秘地勾起了嘴角。
貓頭鷹如愿以償?shù)氐玫搅诉@只無家可歸的小羅賓鳥。
將收養(yǎng)理查德的手續(xù)辦好，托馬斯帶著理查德上了賓利車，準(zhǔn)備回韋恩莊園。
“韋恩先生……”
“迪克，我收養(yǎng)了你并不是為了讓你尊敬我的，叫我托馬斯就好?！蓖旭R斯目不轉(zhuǎn)睛地將鑰匙插進(jìn)了鎖孔，隨后抓起了方向盤。
“哦…好的，托馬斯，其實(shí)我想問一件事情”，理查德眼神飄忽地說道，“為什么你會想要收養(yǎng)我呢？像你這樣的人，應(yīng)該不會在意我才對，我覺得你應(yīng)該……”
“花天酒地？”
“呃……”理查德沒有想到托馬斯會這么直白，他原本是想更委婉地說出來的。
“理查德，我說過，我也與你有過相似的經(jīng)歷，在我比你小一歲時(shí)候。這就是我的理由。你值得更好的，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p> “托馬斯……”坐在副駕駛上的羅賓鳥看了托馬斯好一會，“我…”
“系上安全帶，迪克……”
……
“好?！币恢笔值统恋睦聿榈陆K于略微打起了精神。
駕駛著車子，托馬斯和理查德回到了韋恩莊園。即使在車上理查德有了心理準(zhǔn)備，但見到韋恩莊園的全貌也不由得驚嘆，這是他見過的最大的別墅，是托馬斯的祖先艾倫韋恩留存下來的。
“阿福。”托馬斯一進(jìn)門，就呼叫著自己的管家?！拔一貋砹恕！?p> “歡迎回家，托馬斯老爺，我想這一位就是理查德少爺了?！卑⒏Ｔ诖髲d里已經(jīng)等候多時(shí)了。
“是，是的?！崩聿榈麓鸬溃谶M(jìn)門以后，他就在打量著韋恩莊園的布局“所以，你就是韋…托馬斯說的管家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
“是的，理查德少爺，不用這么拘束。”
“那…我可以叫你阿福嗎？”
“當(dāng)然可以?！?p> 聽到這句話，理查德一直緊繃的肌肉終于伸展開來。
一旁的托馬斯看著兩人那融洽的氛圍，也放下了心。時(shí)間已經(jīng)到了夜晚，屋外的雨也已經(jīng)停歇，他對著自己的管家說道：“你就在這里看著理查德吧，將他的房間安排到我的隔壁。”
阿爾弗雷德聽托馬斯這么說，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讓自己照看這個(gè)孩子，暫時(shí)不要去協(xié)助夜梟。
“老爺，也許你可以放下今晚的工作，多陪陪理查德少爺，也是為了你自己?！?p> 正要離開的托馬斯沉默了半晌。
“托馬斯，你要去哪里？”理查德聲音很輕，好不容易再一次找到了依靠，他不想要托馬斯這么快就離開。
正想要拒絕的夜梟，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鳥拉住了他的胳膊，帶著帶著渴望的眼神看著他。
他平靜地看了看這名失去親人的孩子，嘆了一口氣，改變了主意。
“那…就這一次，先去做晚餐吧，阿福?！?p> 聽到托馬斯如是說道，這只羅賓鳥這時(shí)才勉強(qiáng)地露出了一絲笑容。
“我會的，希望理查德少爺可以喜歡。”說罷，阿爾弗雷德轉(zhuǎn)身去了廚房。
“我會的，阿福?！崩聿榈赂旭R斯一起上了二樓，坐到靠窗的沙發(fā)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還在想這起案件嗎？”看到理查德的神色變換，托馬斯知道他還在想他的父母被殺的事故。
“嗯…”理查德點(diǎn)了點(diǎn)頭，“雖然知道了兇手……但是，在我父母死的前一天晚上，我見過他?！?p> “你是怎么想的？”他與理查德面對面，聽著對方的話。
“我不明白他為什么一定要?dú)⒘宋野謰尅?p> “迪克……”托馬斯打斷了他的話，“在哥譚…或者說在這個(gè)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是一定需要理由的?！?p>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理查德望向了窗外，看著遠(yuǎn)處哥譚市中的星光點(diǎn)點(diǎn)，心情舒暢了些許，“今晚吃的什么？”
……
壞了…
托馬斯忘記給阿福說，今晚要換個(gè)菜單。作為夜梟，他的早餐通常都是當(dāng)成晚餐來用的，那晚餐自然就是…但阿福不可能不懂得變通…
‘希望理查德少爺可以喜歡’
……
一般阿福可不會說這句話，他還是去給自己的管家再說一聲吧。
在野大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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