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晉中是劉牧鋒開辟出來的戰(zhàn)場,那么內(nèi)蒙應該是副董事長趙成林的地盤了。目前趙成林在EEDS已經(jīng)承包下了一個新礦井。也就是王柏強被調(diào)過去的礦井大余灣煤礦,大余灣煤礦是一個年產(chǎn)量一百萬噸的煤礦,地質(zhì)構(gòu)造穩(wěn)固,井下無水、無瓦斯。煤層高度在2.2m,妥妥的一個條件非常好的礦井。
在一個塵土飛揚的戈壁灘上,許言開著車飛馳在空曠的公路上,看著在一旁昏睡的劉思琪,許言的心中沒由來的一疼。臨近傍晚時分,許言按照車上的導航來到了大余灣煤礦,礦區(qū)外圍使用的都是磚石墻,劉思琪來拜年,趙成林是早就接到消息了的。
“趙叔叔,過年好。”劉思琪剛一下車,便看到趙成林摔著一行工作人員站在臺階下迎接她了。
“琪琪,過年好啊。一路上辛苦了,快進屋~~”趙成林并不認識許言,反倒是一旁的王柏強有些驚訝的看著許言。
“王科,過年好?!痹S言走到王柏強的身邊,笑嘻嘻的給王柏強拜年。
“小許,你怎么跟劉總在一起?。窟@什么情況?”王柏強非常的意外。
“被抓壯丁了,給劉總當司機呢!”許言笑嘻嘻的說道。
“你這小子,不會跟劉總在談戀愛吧?”王柏強腦子也夠活的,雖然感覺有些不太可能,但是還是開口問了出來。
“嘿嘿~~剛開始!王科,保密?。 痹S言倒也光棍,非常坦然的承認了。
“行~~小子,好好搗鼓!”還真被自己給猜中了,王柏強拍了拍許言的肩膀說道。
“王科,您在這邊怎么樣?”無論怎么說,王柏強還是許言的第一任科長,二人的關系還是非常親密的。劉思琪跟趙成林等一行人進了接待室,許言則跟王柏強在外面抽煙聊天。
晚上8點多鐘,劉思琪的團拜會算是結(jié)束了,趙成林與大余灣的礦主胡波爾,安排了晚宴。人家胡波爾有自己的用餐的蒙古包,這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蒙古族,膀大腰圓一看那便是草原上的雄鷹一般的人物。
“胡總,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男朋友許言,同樣也是我們公司在晉中開發(fā)項目部的技術部負責人。”劉思琪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人,知道應該在什么樣的場合下說什么樣的話,她這么一介紹,無論誰都不敢怠慢許言了。
“胡總,您可能不知道。小許最早是我的兵。小許畢業(yè)于煤炭大學,而且還是一位武林高手喲?!蓖醢貜姴恢裁从靡猓谷粨屜认蚝柦榻B許言。
“哈哈~~這才是漢子,小許兄弟,一會我們可要好好的喝一杯!”胡波爾非常熱情的端起酒杯跟許言喝了一杯。
“琪琪真是長大了,當年我跟牧鋒董事長我們創(chuàng)辦宋莊煤礦的時候,那時候在董事長的家里,琪琪還在上初中呢。一轉(zhuǎn)眼這都找男朋友了,小許我可告訴你,你要是不好好對琪琪,別說董事長了,就是我們?nèi)齻€叔叔都不會放過你,知道么?”趙成林端起酒杯對著許言說道。
“是,請趙總放心?!痹S言也不多說,站起來陪酒。其實,許言的心中,對趙成林這個人已經(jīng)有了一個初步的判斷,這是一個笑面虎似的人物。
當晚,許言與劉思琪二人入塌在EEDS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級酒店,直到翌日二人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中午時分。今日,劉思琪就要回家了,許言也要去新峪煤礦,劉思琪撅著小嘴很是不開心。
“親愛的,人家不想與你分開?!眲⑺肩饕獜陌^坐飛機,一路上小臉耷拉著,寫滿了不開心。
“琪琪,我也不想。但是不分開也不現(xiàn)實啊。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們每天都視頻,想我了你就直接坐飛機去中原。也不是什么難事。”許言,摸了摸劉思琪的大白腿,柔聲安慰到。
“嗯,一有時間我就來中原!”劉思琪的情緒來的快,走得也快。送走劉思琪后,許言獨自一個人駕駛汽車回到新峪煤礦,許言一口氣開著車直奔武城縣,到達武城縣時,已經(jīng)是深夜了??紤]到安全的問題,許言打算在武城縣住一晚。
武城縣的縣城很小,只有兩條街道看起來比較繁華,許言獨自一人開車來到武城縣的一家漢宮洗浴中心,舒服的泡個澡,可以除去一天的疲勞。走進漢宮洗浴,盡管服務員竭力的暗示許言進行其他特殊服務,可是都被許言婉拒了。原因無他,這幾天連續(xù)開車太累了。
翌日一早,許言便起身開車繼續(xù)返程新峪煤礦,從武城縣去新峪礦只有一條路,這條路人跡罕見,許言竟然遇到了一個身穿羽絨服拖著行李箱的一個女孩子,艱難的走在泥土路上。許言出于好心,將車子停到了女孩子的身邊,“姑娘,你去哪里?”
“你好大哥,我···我要去新峪村,還有多遠?”周儀琳也是夠無語的,今天早晨下了火車站就打了一輛出租車前往新峪村,可是誰知道出租車竟然把她丟在了前面的鎮(zhèn)上,告訴她沿著土路一直走便能到新峪村了。誰知道,這還有多遠的距離呢?
“上車吧,我順路。你要是自己走的話,估計要走到晚上了?!痹S言邀請周儀琳上車。
“那···那謝謝你了大哥!”周儀琳此時也顧不得危險不危險了,這山路屬實是難走。再說,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也不像是壞人。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周儀琳在往后備箱放行李箱的時候,拿出手機對著許言的車牌拍了一張照片?!按蟾?,真是謝謝你了?!弊细瘪{駛,周儀琳對著許言感謝到。
“不客氣,我也是順路,你是新峪村的人?怎么這都過了年了,才回家呀?”許言有些好奇的問到。
“我是新來的支教老師,我下了火車打了個出租車,誰知道那個出租車把我送到鎮(zhèn)子上就不管了。就告訴我,沿著路一直走?!敝軆x琳憤憤不平的說道。
“支教老師?厲害厲害,非常佩服你的舉動,我叫許言,是新峪村外面的新峪煤礦的,有什么需要,你直接告訴我就行。”支教老師?這是一只非常令人尊敬的隊伍,許言不禁肅然起敬。
“我叫周儀琳,許言大哥幸會幸會!”周儀琳心里懸著的一顆心算是放下來了,可以確定許言不是一個壞人了。
回礦的崎嶇山路上不再顯得寂寞了,許言跟周儀琳二人聊的很不錯,再加上許言幽默風趣,自然是逗得周儀琳開懷大笑。車子途經(jīng)新峪煤礦的時候,正好是午飯時間,在車上許言已經(jīng)聽到了周儀琳的肚子傳來的咕咕聲了?!皟x琳,你看我現(xiàn)在送你進村,你也趕不上飯點了,我們礦上的食堂現(xiàn)在正好派飯,要不我們在礦上吃一口?從這去村里,幾分鐘就過去了?!?p> “許大哥,這···這合適么?”周儀琳雖然餓,但是出于矜持,還是有些忐忑。
“哪有什么不合適的?我讓人把飯菜打到我辦公室里面,我們?nèi)ツ睦锍裕]事,都是出門在外,江湖兒女不拘小節(jié)?!痹S言說著開車進了礦大院,正巧看到魏遠峰從辦公室走出來。
“老大,過年好啊。你怎么才來???我們都來兩天了?!蔽哼h峰屁顛屁顛的跑過來,跟許言打招呼。
“我臨時有事,老魏你去食堂打兩份午飯來,我一個朋友,不適合去食堂吃。先打過來,你再去食堂吃?!痹S言拍了拍魏遠峰的胳膊,從車內(nèi)拿出一盒中華丟給魏遠峰,兄弟之間沒有那么多客套話。
“嘿嘿~好來!我現(xiàn)在就去!”魏遠峰屁顛屁顛的顛了。
“許言大哥,你們礦上的辦公樓好氣派?。 敝軆x琳從車上下來,看著這漂亮的辦公樓羨慕的說道。
“哈哈~~一樓、二樓是辦公區(qū),上面幾層是住宿區(qū),走吧帶你參觀一下我們的辦公室!”許言帶著周儀琳往里走去。魏遠峰挺麻利的,很快就從食堂帶回來了幾個菜以及兩個大饅頭。許言給周儀琳到了一杯熱水。“儀琳,你別客氣??禳c趁熱吃!”
“謝謝許大哥!”周儀琳屬實是餓了,其實她早飯都沒吃,這會兒已經(jīng)餓的前胸貼后背了。吃過飯后許言才將周儀琳送到新峪村。新峪村的小學就在村口,一個用土磚壘起來的院子,其實許言以前每天早晨都是在這個學校的山頂上健身的。
以前只是直到這里是個學校,并未進來過。兩個窯洞很明顯是修繕過,而且村長都是熟人,就是每天跑黑出租的中年漢子。許言站在一旁,聽著周儀琳把一些文件交給了黑出租漢子,這哥們倒也光棍,從口袋摸出兩把鑰匙交給周儀琳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很明顯,沒有管飯的意思。
“儀琳,我?guī)湍惆研欣钅眠M去?!痹S言從車上拿下周儀琳的行李箱,單手提著跟周儀琳進了窯洞。一盤火炕,一張破舊的木桌,其余的就沒了?;鹂簧系故切U干凈的,窯洞里面也是新刷過大白。許言還是第一次進窯洞。一旁的窯洞是教室,里面有幾張破舊的課桌。
“儀琳,這條件夠艱苦的。這啥都沒有啊,需要什么你跟我說,我從礦上給你弄過來!”許言一看這環(huán)境,屬實是有些無語。
“沒事,周大哥。這里挺好的!我還沒收拾呢,你看這火炕燒的蠻熱乎的?!敝軆x琳反倒非常樂觀的說道。
“那行吧,那你慢慢收拾,我得回去了,礦上還有一堆事,有時間我再來看你!”許言也恰當?shù)馗鎰e周儀琳,開車返礦。許言回去后,先去了周建禮那邊。然后又去了趙懷武那里,雖然自己陪劉思琪出來,他們都知道,但是回礦了,那必須要去匯報一下。
“小許、小魏,明天楊樹林他們就要開工了,停了這么多天,你們兩個下午沒事去復測一下導線,把線給他們重新放好。”下午上班后,周建禮跟許言二人安排工作。
“好的,周總。一會我們兩個就去,我也是這么考慮的,剛剛檢查了一下儀器的電量。”許言連忙答應下來。
“小許,昨天許老板來找了你一趟,吳菲是不是沒回來啊?”周建禮坐下來,看著許言問到。
“應該是沒回來,年前不就是說回家結(jié)婚了嘛!”許言聽到吳菲,心中一顫。的確,剛剛回宿舍放行李,心里面空嘮嘮的。
“小許,有些事情該放下就得放下!這也說明她跟你有緣無份?!敝芙ǘY出言安慰到。
“沒事,周總,我能調(diào)節(jié)好!”許言點頭說道。看著周建禮回了房間,許言看了魏遠峰一眼,“兄弟,村里那個你沒去看看?”男人聚在一起,女人是永恒的話題。
“去了,想我都想哭了?!蔽哼h峰嘿嘿一笑,非常騷包的說道。
“行,兄弟玩歸玩,別動情!”
“我心里有數(shù),老大!何明前幾天跟我聯(lián)系了一次,他····他們兩個要結(jié)婚了?!蔽哼h峰不知道許言有沒有放下楊倩跟何明,嘗試性的跟許言說道。
“是么?挺快的!他們現(xiàn)在做什么?”許言神色一暗,楊倩是許言心中的痛。能不愛么?只是楊倩跟何明的做法,突破了許言的心理底線而已。任憑那個男人都接受不了頭頂上帶著一個綠油油的帽子。哪怕是劉思琪做出了對不起許言的事情,許言都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何明的傷還沒好,現(xiàn)在在老家養(yǎng)傷。楊倩也沒找事情做,不過聽何明說,等他傷好之后,可能還會回到淄城,跟楊倩在一起。老大,何明讓跟你說一聲對不起。他覺得很對不住你!”魏遠峰看著許言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
“道歉就不必了,此生也不會再相見。以后,在我面前,也少提這兩個人!”許言語氣冰冷的說道。
“好,老大。我也是這么跟何明說的!以后咱不提了!老大,我先去準備一下,在新井口等你!”魏遠峰趕忙離開辦公室。這事是何明作為兄弟,做的不地道。魏遠峰是站在許言這邊的。
言西早的譚
都說忘記一個人最快的方式是找一個新人,可是新人來了舊人在!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