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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瞳師

夜半‘拋尸’

詭瞳師 不木訥的木槿 3311 2022-01-05 19:34:40

  少女已然是任墨羽。

  任墨羽剛剛蘇醒過來,感到腦袋昏昏沉沉的還有些發(fā)脹。全身肌肉酸痛感卻刺激著神經(jīng),讓少女清醒了不少。

  任墨羽想說話,卻發(fā)不出聲,長時間的缺水導致嗓子非常的沙啞,整個身體也不過勉強維持機體功能。

  自己活過來了嗎?好像是的。盡管被打穿了胰臟,但對方不知用什么方法又將自己救活了。少女思考著,但卻感到頭一陣裂痛,似有無數(shù)蟲蟻撕扯著神經(jīng)。索性不再思考,靜心感受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不知不覺任墨羽睡了過去,恍惚中她感到一種久違而又熟悉的力量,從身體深處迸發(fā)出來。一股湛藍色的暖流由心口涌向全身各處,溫暖著自己的每一寸筋脈。

  “這種感覺就像,就像自己第一次覺醒家族血脈一樣!”“呵,自己又在胡想些什么呢?自己的力量早就沒有了,又何必自欺欺人呢?”任墨羽早已不再奢求,可眼角卻總會泛起淚光。

  湛藍色的光芒從任墨羽雙眼迸出,整個房間都染上了天空的顏色。

  當任墨羽再次睜眼,身體有種莫名的輕松,腦袋也沒那么發(fā)脹了。

  任墨羽謹慎地環(huán)顧四周,老式的吊掛燈,殘破的墻壁被用墻紙隨意貼掩,大塊的黑斑都未掩蓋,窗戶被鐵板焊的死死的,缺角的桌臺上還有半瓶沒用完的酒精和一些黑色的藥丸。

  自己八成是落在流民手里了,但這樣往往最危險!鬼知道這些流民要干什么?!

  末代的平民不但要遭受權(quán)貴的欺榨,還要擔心變異的異種,生活的水深火熱。而所謂的聯(lián)盟法規(guī)不過空口無實,如同廢紙。久而久之,窮鄉(xiāng)僻壤出刁民,販毒、倒賣人口,器官、殺燒劫掠兒,無惡不作。

  內(nèi)城里大多的人口失蹤案大都是流民做的,男人大多毒啞送去當苦力,女人和小孩有人瞧上就賣了,剩下的玩完再賣器官。落在他們手里,會比死還難受!

  任墨羽聽到門外有人在談論什么,藍色的眼瞳微微光亮,慢慢的門外的一切盡在眼底,聲音也變得清晰明亮。這是?!我的力量回來了?!任墨羽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內(nèi)心的喜悅與多年來的屈辱一齊涌上心頭,悲喜交加久久不能平復。

  門外段商衍跪在沙發(fā)旁,渾身青一塊紫一塊的,兩眼紫得跟熊貓樣,臉腫得豬頭似的。單手托著盤子,老老實實的愣是沒了脾氣。

  段小彤翹著二郎腿搭在茶幾上,舒舒服服的坐在沙發(fā)上吃著段商衍遞過來的葡萄。像極了宮廷劇中太監(jiān)伺候?qū)m里兒的小郡主,時不時喊上兩聲:

  “小衍子兒,我想喝水兒”

  “小衍子兒,我餓了”

  “小衍子兒,……”

  段商衍這一天可被折騰得夠嗆,跑來跑去不說,還得眉開眼笑的道“得令兒~嘞”屁顛屁顛地跑。

  段商衍也抗爭過,但也沒打過啊兒!誰能想到這小丫頭居然是個赤瞳師,他現(xiàn)在撐死了也就能欺負欺負樓下那鐵蛋了,沒兩下就被揍成了豬頭!

  跪在地上的段商衍,神情復雜。痛思今個是哪,惹著這個小祖宗!

  三個小時前……

  段商衍坐在沙發(fā)上,看雜志看的好好兒的。一旁看電視的段小彤,看著電影里那美美的愛情。

  她也心血來潮的靠在段商衍肩旁說道“商衍兒,商衍兒,你要我當你老婆不要?”水靈靈的大眼睜得大大的,小臉微微紅,充滿著期待。

  這是什么老掉牙臺詞兒!段商衍沉默道“別~,一頓飯和頓頓飯我還是分得清的”

  “???”

  段商衍還摸了摸她的頭,故作高深“等你到我這個年齡兒,就會明白‘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是硬道理~’,家貓百般好,不如野貓騷啊兒”

  段小彤臉都黑了,你不才屁點大,擱這裝啥呢。紅色的眼瞳有火光閃動,冷笑道“呵,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很幽默~”

  “嗯,還行!沒事兒少追劇,多看報兒,對腦子好”說罷繼續(xù)看著雜志。

  “呵,不追劇學你兒?思想齷齪,骯臟!無恥!”段小彤白了他一眼,無語道。

  段商衍漲紅了臉,握著手里的成人雜志正義凜然的說“人類千萬年最偉大的美學,我不允許你這樣褻瀆它!”也不知哪來的底氣,敲了段小彤一腦殼。

  然后紅色的眼瞳中,燃燒著猩紅的火焰,段商衍的哀嚎聲響徹云霄……

  墻上的老式電視此時正播著晚間新聞,沙啞的聲音摻雜電流的滋滋聲:

  “昨夜今年首秀的春闈競狩賽,疑有非法組織進行暴亂……”

  “江氏火炮旅疑似被不明赤瞳師襲擊...任氏千金至今生死不明,任氏仍在大力搜尋……”

  呵,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平民的傷亡閉口不提,輿論潮頭永遠是圍著所謂的名流,為上層人服務。

  段商衍望著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正一臉漠然地喝著果汁,一副‘與我無瓜’的樣子。殊不知自己也是其中黑手,還是最黑的那只。

  “對了,屋里的那個兒,你打算怎么處理?”折騰段商衍一天,段小彤的氣也消了不少,但仍舊面無表情。

  “你問我,我哪知道兒?按失憶前說的做唄!”段商衍漫不經(jīng)心道“反正我一般都安排的很好的”他心里也沒底,反正每次都是這么過來的。

  事實上,每當段商衍過度使用能力時,他都會把有關(guān)記憶封存起來。一是為了隱藏,二是每次使用能力,都留下些不太愉快的回憶。

  電視右角的時間正悄然流逝著,一分一秒:

  “18:30分!”

  段商衍眼眸中有紫光流轉(zhuǎn),一瞬間無數(shù)片段像洪流般沖刷他的大腦。痛苦,不堪在他心中卷起千刀劍雨。頃刻間又復而平靜,神色淡然。

  “喂,小衍子兒,你這樣子也不靠譜啊兒!”段小彤此時還未意思到事情的嚴重性!

  “段小彤!我伺候的...可還行兒?”紫色的眼瞳清晰可見,猙獰的樣子,在黑暗中像魔鬼露出了獠牙。

  “呵...呵兒,小衍子兒你腦子怎么...突然靈光了?”段小彤手心冒出冷汗,支支吾吾的打著哈哈。囂張的氣焰煙消云散,苦巴巴的似只可憐的小貓兒。

  還未等段商衍動手,門外就響起了重重的敲門聲。敲門的人似乎卯足了勁兒,敲得那門一顫一顫的。

  段商衍面色陰沉,從柜里抓了一把錢。打開門,還未等那男人說些什么,便是一腳直接踹倒。將錢扔在地上,冷冷道“這些年,我欠你的該還也還清了。拿著這些錢滾,以后不要再來煩我了”

  “好說兒好說兒,對了屋里兒咋個還有個女人兒?”男人嬉皮笑臉的,一張一張地將錢撿起兩指搓一下,點了點這才滿意的揣進了衣服內(nèi)兜里。

  “拿了就快滾!瞎打聽什么,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段商衍厲聲道,眼睛直直的瞪著他,男人打了個哆嗦。甕聲甕氣的嘀咕走了,從樓道消失得無影無蹤。

  回過身兒,已然看到段趕小彤雙手緊拽著裙擺,站在門旁不知所措。弱聲道“商衍...,怎么...”在段商衍目視下,聲音越來越小。

  “走!你也走!”

  “為什么?”女孩兩眼泛紅,聲音里帶有哭腔“商衍,我錯了,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呵呵,你真以為,我會好心收留你這樣沒人要的可憐蟲兒?”少年用手指著段小彤的臉陰冷道“實話告訴你吧,你和床上那個女的,都是老子要賣的貨兒!老子發(fā)慈悲讓你走,還不...嘶”

  滾字還未出口,女孩已狠狠咬在他的手腕溢出血珠。反手一抓時,女孩卻已消失不見。

  屋里空蕩蕩的,只剩下電視嘈雜的聲音,倒是有些清冷了。段商衍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明明十多年都是這么過來的。

  白天的打鬧,早已引起鄰居的猜忌。還有那個養(yǎng)了自己兩年的人販,現(xiàn)在八成已經(jīng)把消息散出去了。“天冷了,自己該添點衣服了?!鄙倌昕钢文鸪隽碎T,眼神兇狠得似頭惡狼。

  …………

  荒郊上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疾行,大的生得一副勾鼻鷹眼,小的裝著一副機械鋼爪,正是任氏的韓老鷹與夜捕手。

  “也不知道小姐被擄到哪里?任總都要瘋了”夜捕手道。

  “小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沒事的。而且我們也有了線報,大概馬上就能找到小姐了”韓老鷹也沒底,只能期望道。

  空中一個人朝他們砸來,韓老鷹定睛一看,竟是小姐!吼道“老鬼,你接著小姐!我去弄死這兔崽子兒”說罷,縱身躍至半空,腰間寒芒隨手而出,數(shù)把寒刃直沖少年面門。縱使站在百米開外,少年也能感到那刺骨的寒意。

  “住手!”

  夜捕手托撫的少女口齒未動,韓老鷹卻分明聽到少女的喝止。可那寒芒一出,饒是韓老鷹這個三階念師也難以收回。

  寒芒距少年僅有二十公分,雙眸紫芒閃爍,一股威能從少年體內(nèi)迸出,將寒芒盡數(shù)震回。

  少年已然是段商衍。

  韓老鷹躍回任墨羽身邊,將寒芒收回腰間。不禁暗道“這小子也是精神念師?”

  夜捕手與韓老鷹一左一右的,護著任墨羽,警惕地看著百米外的段商衍。

  “他不會過來的,鬼叔、鷹叔,我們回去吧!我能力的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包括父親”任墨羽仍舊口齒未動,這聲音是從他們心底發(fā)出的。

  “好的,小姐!”兩人大喜過旺,沒想到自家小姐因禍得福,重新激發(fā)了血脈。身為任家的忠臣,又頗受這位小姐照顧,他們是打心眼里替小姐高興。

  段商衍剛想離開,一陣槍掃在段商衍腳邊,塵土飛濺。

  巨大的磁驅(qū)作戰(zhàn)機下,漆黑的機槍口對著任墨羽與段商衍等人,駕駛室里的金發(fā)少年輕笑道:

  “今夜如此熱鬧兒,再加我江某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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