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聶蘭有為難的地方,不方便說,也便沒有多問。
若是顧家長輩真真不喜薛子珊,早可離婚便是,如今看來,倒是薛子珊安然無恙,顧馭城要承受的更多了些。
……
睡著之際,有個重物壓在了自己身上,壓的葉悠然喘不夠氣來,整了睜眼睛推搡,才知是顧馭城回來。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顧馭城的手上下胡來時,她便已經知曉了顧馭城的意思,睡到一半被驚醒,有些不情愿,推搡了他一把,“太晚了,我明天還有事情,快睡吧?!?p> 且上次去做檢查,醫(yī)生囑咐的是,小產后第一次經期結束后就可以正常同房,她例假遲遲不來,有些不太愿意跟他……
顧馭城說:“你睡你的?!?p> 愣了半晌,葉悠然依舊是不太情愿,卻又不想同他起爭執(zhí)
他心情不好,今晚是窩了火回來的,但是理智尚在,摟著她安心睡去。
葉悠然難得做了噩夢。
夢見糯糯死了,糯糯的魂哭著來找她索命,說自己這一生的悲慘都是她害的,是她奪走了她的兩個爸爸。
糯糯的小手很有勁,掐著她的脖子,讓她有很強的窒息感,努力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時,天都有些微微涼了。
顧馭城被驚醒,拍了拍她的后背,“做噩夢了?”
“葉悠然搖頭,“沒事兒,你先睡吧,我去趟洗手間?!?p> 今日彈琴時有些興奮,晚間又被他握著手腕做了那檔子事兒,睡著時嫌悶將胳膊伸了出來,早些年藝考練琴壓力大,得了腱鞘炎,今日有些發(fā)作的厲害。
葉悠然接了一水池子的冷水,將兩只手腕泡進去冰著,來緩解手腕針扎似的痛。
如今似乎連熱愛重拾都變得有些困難了。做完這一切后,葉悠然回到床上躺著,閉上眼,總想起糯糯的影子。
她承認,自己有些不忍心了,即便母親說的再有道理,她跟糯糯半點關系也沒有,可也真不能看著一個個活生生的小姑娘就如此消隕。
到底,葉悠然這晚還是沒睡著,次日醒來便覺得小腹生疼,與以往的疼痛都不一般,顧馭城早已起床上班,她一個人到洗手間,看到底褲上的紅時,一時之間竟是松了口氣。
醫(yī)生當時囑咐,小產后第一次例假來時,便說明身體機能已經逐步恢復正常。
只是筆以往都要疼,右腿有些發(fā)麻,麻中隱隱作疼,一種無法形容的難受勁逆著上來。
不過倒是也能理解,畢竟小產傷身,調養(yǎng)還需時日。
她回到床上躺著,蓋著被子,但還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醫(yī)生也提醒了她一句,以后再想有孕,會很難。
葉悠然拿出手機給顧馭城發(fā)消息:【例假來了,非常疼】
有種吾命休矣的感覺。
葉悠然這則消息發(fā)出去不就,聶蘭便端了紅糖水上來,“太太,先生說您經期不舒服,讓我給您沖了紅糖水,紅糖姜湯已經在煮了,待會兒便能好?!?p> 葉悠然有氣無力的接過來小口小口的喝,“蘭姨,你別給我送了,有事兒我叫您,我現(xiàn)在想休息。”
“行,那姜湯我給您溫著,等您醒了下來喝?!?p> 中午時,顧馭城發(fā)啦消息詢問:【好點了沒有?】
小產傷身,此后經期怕是都不會好過。
葉悠然睡的迷迷糊糊,自然是沒有注意到這條消息。
她都有些懊惱自己,大病沒有,小病一堆,明明家里不差錢,偏偏給她養(yǎng)出個體弱多病來。
三點多,葉悠然下樓吃飯,餓得有點迷糊,她問聶蘭,“顧馭城一般都是幾點下班的?”
“上次先生囑咐,他是五個白班一個夜班之后休一天,今天是白班,五點多就能下班,五點半左右回來吧?!?p> 葉悠然想換掉慶苑那架鋼琴,可惜自己手里沒這么多錢了。
顧著她來例假,主樓里今日暖氣開的足,地暖也一樣開著,葉悠然躺在沙發(fā)上玩了半天,等著顧馭城回來同他道:“幫我換架琴?”
“琴室那兩架不和你心意?”
葉悠然點頭,一架是糯糯彈的不夠有力,一架音色很好,但總感覺音準不太合適。
葉悠然被寵著長大,對萬物都極為挑剔,必須得是精品最好的。
顧馭城說好,“周三我歇息,帶你去琴房挑?!?p> 春節(jié)一過,萬物都有些復活的氣息,窗外的迎春花透著一兩點的黃,又像是怕冷不敢全然綻放。
不速之客從來都不會少,梁薇情約自己出去時,葉悠然幾乎是想都沒想便拒絕了。
約她,梁薇情?怕是還不夠資格。
似乎梁薇情很堅定,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磨著她,葉悠然也只是反問了一句:“我憑什么去見你?”
自認,她從未那自己的身份壓過誰,可今日,突來起了這個念頭。
梁薇情很自信,也很囂張。
葉悠然覺得她自信的囂張很可笑。
她去了,梁薇情穿著院里的白大褂,看見她的瞬間,葉悠然便覺得她玷污了這身白大褂。
梁薇情自然是有意為之,因為,就算她和葉悠然真的在咖啡廳吵起來,吃瓜群眾也會因為她的救死扶傷偏心與她。
梁薇情熱情詢問,“葉小姐,您需要喝點什么?”
葉悠然扯唇,“咖啡太苦,加載多的糖我也不喜歡喝?!?p> 梁薇情靠在沙發(fā)背上,開門見山的提到,“我今日,也是想讓葉小姐解脫的,我們達成一個共贏的目的?!?p> 葉悠然:“哦?梁女士還有這個能力呢?”
能把搶人老公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她可真的是一點都不害臊啊!
“你不喜歡顧馭城,家族聯(lián)姻與之捆綁,您自然是痛苦的,我愛而不得,自然也是痛苦的,如此,我們倒是一病相通的。”
葉悠然托著腮,一副在思考的模樣,而后得出結論,“不對啊,梁女士,您既然知道我是家族聯(lián)姻,你就知道我的婚事我是不能做主的,所以這話你應該跟我父親母親說,或者跟顧馭城的父親母親說,您應該知我爸爸媽媽在哪吧,我爸爸在晟唐總部大樓,我媽媽在市政大樓。”
笑死,還以為梁薇情有多厲害呢,搞半天就這種低智商的話,也真能說出口。
……
……
和下一章重復幾個字,因為怕違規(guī)被刪,謝謝大家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