瞌睡的時候正好有枕頭遞了上來。“有一位可以幫助你們知找到巖王帝君遺蛻所在之地”在找到公子后,聽說她們的想法后他笑得很開心地說,說著帶他們前往了琉璃亭酒店。李躍是第二次來,但派蒙和熒還是第一次,都感到很新奇地打量著里面的裝飾。
雅間里,身著華麗衣冠的儒雅男子坐于長桌上手位置,手中正端著一杯茶水細細品味著。“鐘離先生,我們來了”公子向他打著招呼,“諸位請”鐘離微一擺手示意幾人落座。公子介紹道“這位是往生堂的客卿鐘離先生,這次璃月七星把送仙之事交給了往生堂來辦,而他便是負責人”鐘離沖她們禮貌點頭,“也就說鐘離能讓我們見到巖神遺蛻嗎?”派蒙說,熒看向李躍,不知道為何他的表情從剛才開始就有些古怪。
“縱觀璃月歷史,仙人已漸漸遠離塵世,這是不可避免的趨勢,但璃月七星這次只忙于追究兇手而對送仙儀式不甚上心,往生堂自是看不過去”說完,鐘離看向熒說“我聽公子說,你和風神有些交情,送仙這件事情,不知你是否愿意幫上一些忙,作為交換,你將獲得見到仙祖遺蛻的機會”熒答應了。
公子請客,派蒙大快朵頤,熒和李躍都有心事,吃的不多。走出琉璃亭,鐘離站定看向熒說道“不知熒姑娘能否讓我與這位小兄弟交談一番呢?”熒看向李躍,黑暗中一雙眸子清澈發(fā)亮,李躍扭了扭頭,手撓了撓脖子說道“鐘離先生,沒必要私聊的”“哦?那看來是我多慮了”鐘離輕笑。
“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鐘離先生”李躍說“不過沒想到你居然是往生堂的大人物”“呵呵,這等虛名不用在意”鐘離搖了搖頭,熒捂住派蒙那好奇地幾次想插話的嘴在一旁靜靜聽著,鐘離取出一個物件,“這個,我想是時候交換給你了”李躍表情十分復雜,他說道“一直以來拜托給鐘離先生的確是我的任性”“你誤會了,并不是我不想再幫你保存,只是”鐘離說著看向一旁的熒“我想總有一天你會需要它的”
“明天開始辭行久遠之軀的送仙儀式,希望幾位不要遲到”鐘離說完便離去了。熒一松開派蒙的手她就飛到李躍面前說道“神之眼!為什么李躍會有神之眼?”李躍苦笑著,他知道這樣一定會被追問的,但是熒對自己坦白了她的事情,作為同路人自己也不能對自己的事諱莫如深。
“這可能不是什么有趣的故事”今晚月明稀星,三碗不過港酒館前,他們坐在外面,李躍喝著酒,熒和派蒙吃著酒釀圓子,聽他說起那塵封的往事。“我家是在璃月一個偏遠村子,雖然偏遠,但是大家都如同一家人一樣,十分熱鬧”
“爸媽、玲玲!我抓了好大一條魚!今天我們吃魚吧!”少年清朗的聲音從村口傳到家門口,幾家鄰居都露出了笑臉,夸贊聲絡繹不絕“小躍真是有本事,又給家里抓了大魚”“真是不知道哪家閨女能有好運氣嫁給他喲”“我家苗苗就很不錯”“??!媽!你在說什么呀!”少女的羞澀聲音和七鄰八舍的打趣聲響成一片,這是一個溫馨而普通的村莊。
“哥哥!”扎著兩個小辮子的女孩撲入少年的懷中,臉上帶著如蜜一般的笑容,“玲玲,看看哥哥給你抓的大魚”少年說著把大魚拿給她看,“哇!好大的魚呀!哥哥厲害,”“誒嘿嘿”被妹妹夸獎的少年露出得意的笑容。
“最近有一群盜匪活躍在這附近”“是呀,聽說很多村子都被打劫了”“是啊,我聽說上游的一個村子…”不安的情緒在某一天降臨了這個平凡的小村子。“哥哥…”一路上聽到各種不好的傳聞的玲玲臉上露出膽怯的神情,“放心好了!哥哥會保護玲玲的,沒有人能傷害你!”少年露出讓女孩信服的笑容,“嗯!我相信哥哥!”
“那些盜匪居然放火!真是混蛋!我們和他們拼了!”“對!拼了!”村子里的人眾志成城,與悍匪展開了戰(zhàn)斗,“你們這群混蛋!”少年一手拿著削尖了的棍子口袋里揣著大大的石子,胸口還塞上了家里的木頭鍋蓋,拼著年輕的身體愣是跟他們打成了一片。其他村子見狀也都拿上武器過來幫忙,一時間這些盜匪竟被打得狼狽而逃。
“贏了!這些混蛋被我們打跑了!”少年開心地叫道,玲玲開心地從家里跑出來,和少年抱在一起,“真是好樣的!”他被村里的人更加夸贊了。父母也為他自豪,他成了英雄。
“這群鄉(xiāng)巴佬,居然敢反抗我們,真是活夠了!”“老大,我們該怎么辦?”“呵呵,跟我斗,這群人太愣了”盜匪們籌劃著喪盡天良的計劃。
初春,天氣漸暖,大家都覺得盜匪不會再來了,生活又恢復了平靜,歡聲笑語再次填滿了這里。那個夜間,少年一家和整個村子都在酣眠之中,一聲隱秘的爆炸聲炸毀了村子上游的堤壩,冰雪融化導致高漲的水流再也沒了節(jié)制,如同一張張開了嗜人巨口的老虎將整個村子吞了下去。
少年在水中掙扎著,最終昏死過去。清醒過來的少年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塊冰柱之上,原來他那強大的求生欲讓他獲得了冰屬性的神之眼,然而他四顧自己的家鄉(xiāng),早已淹成了汪洋,家鄉(xiāng)、家人,一夜之間,盡喪。
他親手挖坑,一個一個的將村人和家人埋葬,他的眼淚幾乎都流干了。
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真相,那群盜匪得意地夸贊著他們的豐功偉績,將村子的覆滅視為自己的榮光,于是少年的眼中沒有了溫暖,只留下冰冷,神之眼賦予他控制冰元素的力量,而這些盜匪便是他的施展對象。
“不要再動手了”一個陌生中帶點悲哀的男子聲音攔住了狂暴的少年,“這不是你該背負的重量”名為鐘離的男子有著他無法匹敵的強大力量,輕而易舉地把他擊昏過去,再次醒來,與他一番交談,少年將自己的神之眼給了對方,“這是神給予凡人保護重要之物的力量,你真的要交出去嗎?”鐘離問,“我早已沒什么要保護的人了,這東西留在我這里反而讓我覺得是一種諷刺”少年苦笑著回答。
李躍又喝了一口酒,酒精能麻痹神經,讓他不再去想那些事情的細枝末節(jié),因為每一個細節(jié)都如同割心般讓他痛苦?!袄钴S…”熒目光哀傷地看著他,“畢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早已經走出來了,不然也不會收回那枚神之眼的”李躍露出笑容,只是那笑容太過單薄,如酒中明月,虛妄難觸?!吧裰郏瑩?jù)說是神傾聽到人的愿望而給予的力量,我的愿望原來只有這種程度嗎?”李躍看著手中的神之眼,自嘲道。
派蒙臉上露出難過又糾結的表情,突然對熒說“熒!你說個笑話吧!”熒一臉茫然“笑話?”“熒小姐說笑話嗎?那我可要聽聽了”李躍聞言笑著看向熒。熒躊躇了一下,說“那,我說一個之前聽到過的古華派的故事吧”“古華派,那個武俠宗派?”李躍說,“你也聽說過?”熒意外地問,“我還挺喜歡看武俠小說的”李躍道。
“那,我繼續(xù)說,那幾個古華派弟子說了這樣一個故事,幾個師兄弟要通過比武決定師妹的婚事”“這在璃月是叫比武招親吧,我聽說過!”派蒙說,“可在比武的前一晚,師妹將大師兄最順手的那把劍給偷走了”熒繼續(xù)說,“那師兄可真慘…是師妹有意讓他輸?shù)难健迸擅赏榈氐溃笆前?,后來大師兄用了很不順手的劍…慘遭落敗,他難以接受這樣的結局,在地上痛哭流涕?!薄翱蓱z的人,他一定很喜歡那個師妹吧”派蒙道,她同情的對象已經由李躍轉為故事里的大師兄了,“最終…他不得不在眾人的見證下迎娶了師妹,說完了”熒吁了一口氣,她不太擅長講故事。“原來是輸?shù)娜巳??!”派蒙呆了?p>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熒小姐很有講笑話的天賦呀”李躍擦去“笑”出的眼淚說?!斑@家伙的笑點可真奇怪”派蒙抱著胳膊道,熒看著眼角淚水不斷滑落而又哈哈大笑的李躍,沉默不語,表情溫柔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