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不過,他的內(nèi)心之中卻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么的平靜。
畢竟,這一次可是東南戰(zhàn)區(qū)全部的人都來參加這一次的武者考核,其中不乏有能人之輩。
別看他之前好像一擊就將那個風秋市的武者給擊敗了,但是他自己也并不輕松。
其中,當然還有對面有些輕敵的原因在。
但是,這些都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在于,他永遠相信一個道理。
那就是,永遠不要相信未知,未知隨時都有可能震驚到你。
也正是這樣,秦羽不僅僅是在前世,還是今生,從來沒有小瞧過任何一個人,這也就是他為什們能夠順風順水的原因所在。
當然,這并不是說他就是膽小怕事的人,相反,他對于自己的實力非常的自信。
然而,就是這樣的自信,讓他更加明白自己應(yīng)該收斂,這樣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不過,就像這一次的武者考核。
如果不是有那未知的獎勵,他說不定都不會這么輕易的選擇去跟他們硬碰硬。
以他現(xiàn)在的個性,是不太喜歡張揚的,大概率會在達到要求之后就此罷休的。
畢竟,秦羽深深的明白一個道理,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他是完全沒有必要這么出色的。
在沒有足夠保護自己的實力之前,他是不會就這么輕易的選擇露出自己的實力的。
但是,這一次是完全不一樣了。
那些排名的獎勵,雖然他現(xiàn)在還不是很清楚。
不過,他明白,那些獎勵是連鄭殷這些大家族的子弟都非常想要的,其中一定不乏有好東西。
這些東西雖然沒有辦法跟自己的諸天交易系統(tǒng)相比較,但是,也是非常好的東西了。
至少,在他發(fā)展到現(xiàn)階段,是極其需要這些東西的。
那么,他就需要暴露自己的實力,以此來爭取這些東西了。
不過,秦羽的心中還是有自己的計較的。
如果實在是沒有什么特別需要動手的地方,他就不打算用出自己的全部實力了。
這樣子,對自己,對別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情。
“恩,只要不暴露出我自己的實力,一切都好說?!?p> 這個時候,秦羽已經(jīng)在心中默默的做好打算了,只要不是什么大的困難,都不用出全力了。
這樣也是對于自己安全的負責。
突然。
旁邊的鄭殷突然說道:“羽哥,您怎么了羽哥?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他看著旁邊的秦羽,發(fā)現(xiàn)他好像在發(fā)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所以才這么詢問他。
“哦哦,沒什么?!鼻赜鹜蝗换剡^神來,笑著說道,“在想一些事情,你不用在意,哈哈哈。”
鄭殷見到秦羽這么說,便也沒有多說什么,而是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隨即,他便繼續(xù)說道:“羽哥,那邊好像快要開始了,咱們是不是應(yīng)該往里面擠一擠,說不定能到前面去?!?p> 而后,鄭殷指了指旁邊。
此刻,這些來自各個省市的武者,好像都已經(jīng)叫上了自己的同伴,正向著中間的位置過來。
再看一下時間,現(xiàn)在距離五分鐘的約定時間,已經(jīng)是越來越近了。
于是乎,秦羽看著身邊的鄭殷,點了點頭,說道:“走吧,那咱們就一起過去看一看吧,希望這次能有好的發(fā)現(xiàn)!”
“恩,那我們走吧,羽哥!”
說著,鄭殷便直接走到了最前面。
隨即,他還向著后面的秦羽招了招手,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了。
而后,秦羽點了點自己的頭,跟隨在鄭殷的前面,向著前方擠了過去。
......
沒走兩步,他們就看到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平地。
在那平臺的上方,站著幾個好像是中年人模樣的人。
看起來,應(yīng)該就是來自各個省市的考官,也有可能是負責這一刻考核的工作人員。
但是,看他們的氣勢,就顯然是久居高位的,應(yīng)當不可能是那些普通的工作人員。
而此時,來自不同地方的各個省市的武者們都已經(jīng)向著這邊聚集過來了。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中間的位置。
而與此同時。
上面的這些中年人,此刻正掃視著周圍的一圈人。
他們現(xiàn)在都看著這些人,皺著眉頭,好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東西。
但是,當他們看向周邊的人的時候,都開始微微皺起了自己的眉頭。
隨即,幾個人好想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開始互相之間竊竊私語起來。
他們相互之間皺眉搖頭的樣子,看上去竟然還有些許的滑稽。
但是,他們畢竟還是有些威信的,畢竟也是各個省市的比較有地位的人。
在他們的中間,有一個頭發(fā)和胡子都是雪白的武者,此刻正負手而立,儼然一副大師的模樣。
而在他的旁邊,是一群武者考官,他們笑臉相迎的看著對面的這個年紀稍大的武者,似乎是在跟他說著什么。
而此時。
在場下的位置。
秦羽和鄭殷已經(jīng)擠到了平臺下面的位置。
在這里,他們很輕易的就擠到了平臺下的位置。
其實,雖然之前有很多的人不愿意讓他們擠過來。
但是,總歸有素質(zhì)的人還是很多的,大家也不屑于為了這么一點小事情而起了爭執(zhí)。
故而,他們很輕松便走到了最前面的位置。
此時,秦羽抬頭看向了上面。
隨即,他便愣了一下。
因為,秦羽看到了一個“老熟人”。
準確地說,應(yīng)該是還算有點熟悉的人。
不過,能夠在這上面的,一定是云江市久居高位的人。
至于為什么說是云江市的人,自然是因為在此之前,秦羽認識的人,也不過就是在云江市的范圍之內(nèi)。
而臺上的這個人,正是之前第一輪考核的朱銘會長。
此時的他,正看著臺上的那個中間為首的那個武者模樣的人,并且低聲在他的耳邊訴說著什么。
那站在中間負手而立的武者,聽到對方在他的耳邊說話,也是不住的點頭,似乎是在同意對方的話語一般。
但是,距離實在是有些遠,秦羽也不能聽清楚具體在說些什么東西,只能大概確定他們是在說話。
不過,對方是不是在說話,跟他也沒有特別大的關(guān)系,他只是來參加這一次的武者考核的。
但是,之前他有從朱銘那里聽說過這些東西。
不過,他也不知道這些東西跟他這一次參加武者考核有什么關(guān)系。
總之,秦羽還是決定先觀察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
這也是他現(xiàn)在想知道的。
而就在秦羽想入非非的時候,旁邊的鄭殷卻突然驚呼出了聲。
“羽哥,你看那邊,那個是不是我們云江市的那個朱銘會長?。 ?p> 鄭殷將自己的手指指向了剛才在平臺中間的那個人。
隨即,他的眼神之中都冒出了金光。
竟然是朱銘會長,那么其他的人是不是也是各個省市的大人物呢?
這一下子,竟然聚集了這么多的大人物,讓鄭殷都有些激動起來了。
平時,可是沒有機會見到這么多的大人物的。
“恩,看的沒有錯,應(yīng)該就是朱銘會長了?!鼻赜瘘c了點自己的頭,對著鄭殷說道,“之前我就已經(jīng)見過朱銘會長,應(yīng)該不至于認錯了?!?p> 其實,秦羽是確定了這個人就是朱銘會長,只是為了讓鄭殷不去懷疑這些,就只是含糊其辭了。
不過,顯然,鄭殷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這個上面,他的注意力完全在上面的那幾個武者的身上。
“厲害了!看這樣子,一定就是朱銘會長了!”鄭殷激動的說道,“羽哥,你可能沒有怎么看到過朱銘會長,但是我們還是經(jīng)常能夠看到的,應(yīng)該是不會認錯的?!?p> 這是他的想法。
即便第一次武者考核的時候,朱銘是親自叫了秦羽過去的。
但是,鄭殷還是覺得,可能是朱銘欣賞秦羽這個年輕人的原因,根本沒有往其他方面去想。
而此時,秦羽聽到鄭殷這么說了之后,也就點了點頭,沒有在意這些。
在他的心中,只要鄭殷不起疑心,無論他怎么說都好,只要不要將朱銘跟自己聯(lián)系到一起就好了。
隨即,他也便不再多想,而是向著四周看了過去,像是在隨意的看著。
但是,突然,秦羽的眉頭就微微皺了起來。
而后,他的目光便直接盯著一個方向看了好幾秒鐘的時間。
“羽哥,你快看那邊,那邊,,,。”
鄭殷轉(zhuǎn)過頭來,話正說到一半。
然而,他卻突然發(fā)現(xiàn),秦羽的雙眼停留在一個地方看了好幾秒鐘的時間。
這讓他感到非常奇怪,因為秦羽的注意力也不是在平臺上的武者身上。
隨即,鄭殷的目光順著秦羽的目光看向了不遠處。
而后,他便明白了一切。
因為,他看到了一個“老熟人”。
說是老熟人,其實卻一點都不熟,甚至說是有那么一點過節(jié)。
但是,鄭殷的心中清楚,這個人是跟秦羽有大過節(jié)的人。
于是,他便乖乖閉上了嘴巴。
而此時,秦羽盯著的那個人,自然便是一直都在為難秦羽的嚴度。
“還真的是陰魂不散?!?p> 秦羽的心中冷冷一笑。
對于嚴度這種人,他現(xiàn)在是一點都不想留下他,實在是太煩人了。
不過,他這一次已經(jīng)決定要弄死他了,也就不存在這些事情了。
“羽哥,這小子還真的是陰魂不散,這都要跟你來比劃比劃,真的是自不量力?!?p> 鄭殷說著。
隨即,他皺起了眉頭,非常嫌棄的看了一眼那邊。
“沒事,不用理他,一個跳梁小丑而已?!鼻赜疠p笑了一聲,隨即對著鄭殷繼續(xù)說道,“他不來惹我,我倒是可以放他一馬,關(guān)鍵是他如果那么不識相,就只能送他一程了。”
說著,他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嚴度。
不過,就在這時。
嚴度的目光也向著他這邊看了過來。
說也奇怪,他之前就總覺得有些如芒在背的感覺,總覺得是不是有人在背后盯著他。
自從剛才被人一擊就打蒙了之后,他就便的有些謹慎了起來。
他知道,這些人應(yīng)該是來自其他省市的強者,自然也就不敢再這么囂張了。
但是現(xiàn)在,他竟然看到了一個他一直就很痛恨的人。
因此,他的內(nèi)心之中便無法抑制的燃起了熊熊怒火。
他可以忍受其他人對他的羞辱,因為他們的家室和實力都比他強得多。
但是,他不能容忍秦羽對他的羞辱。
因此,他一定要弄死秦羽。
這一次,看到秦羽之后,之前積攢下來的怒氣完全爆發(fā)了。
他甚至都不能夠抑制住自己的情緒,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想沖上去把對方直接給弄死。
但是,盡管非常的憤怒,他還是強行抑制住了自己內(nèi)心之中的情緒。
因為,他心中的最后一點理智告訴他,這樣子的做法不合適,至少在這個時候做這些不合適。
于是,他只能夠撇過頭去,不再正視著秦羽,但是這一撇過頭,他又看到了秦羽身邊的鄭殷。
此刻的鄭殷,也正在用那鄙夷的眼神盯著他,一點都不給他面子。
這一下子之后,嚴度覺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怎么今天一個兩個的,都來欺負自己,是自己很好欺負的意思嗎?
隨即,他的眼神之中像是要噴出火來,怒瞪著秦羽身邊的鄭殷,一點都不給他面子。
但是,鄭殷在見到這樣的情景之后,便嗤之以鼻的撇了撇嘴,甚至都不想理他。
隨即,鄭殷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扭頭看向了秦羽,一邊說道:“羽哥,這個家伙沒救了,找個機會把他給做了吧,真是看著就煩。”
“的確很煩,不過我留著他,還有點用處?!闭f到這里,秦羽的嘴角微微勾起,隨即繼續(xù)說道,“就讓他發(fā)揮最后一點光熱吧,就當是為自己贖罪了,呵呵呵。”
說完,他的微笑變成了冷笑。
一旁的鄭殷看了之后,都打了一個寒戰(zhàn)。
他的心中突然為嚴度感到悲哀起來,你說你惹誰不好,去惹秦羽。
你又斗不過秦羽,還在那里自以為很牛逼。
不過,他也不會好心到還去提醒嚴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