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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寒骨骸

第一百一十六章:麒麟踏火風云起

鋒寒骨骸 古玉陵 3404 2023-03-26 01:05:23

  裴玄陵收回劍,閃身來到陳珀身旁,伸手將人扶起,問道:“沒事吧?”

  陳珀抹掉嘴角的血水,喘了口氣才慢慢道:“沒事,小傷。”

  裴玄陵松了口氣,杠了他一手肘,怒道:“你這幫行事,待會兒想好怎么跟兄長解釋了?”

  陳珀被他這一手肘杠的胸口一陣翻騰,差點一口血又吐出來,咳嗽兩聲,道:“沒想好,負荊請罪吧。”

  事到如今,也沒別的法子了,裴玄陵道:“行吧,我也沒比你好到哪里去,算是被你給拉下水了,待會兒出去了,負荊請罪算我一個。”

  為了救陳珀,他可是出手打暈了好幾個看守弟子,情節(jié)嚴重的不比陳珀差。

  吳昊后腳跺地,穩(wěn)住身形,背后一人搭上他肩膀,將他穩(wěn)穩(wěn)扶住,吳昊扭頭,吳越那張硬氣的臉映入眼簾,道:“爹!”

  吳越拍拍他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自己從兒子身后走出來,與陳珀和裴玄陵對面,道:“吳家家主吳越,在此有禮,不知二位小友來自哪個世家,為何要破壞金羽會比試的規(guī)則?”

  裴玄陵道:“哼,破壞比試規(guī)則?你兒子對一老者大下殺手,又何曾不是在破壞規(guī)則?”

  吳越道:“是,犬子對老者大下殺手是為不敬,可歷代金羽會請戰(zhàn)應(yīng)戰(zhàn)皆是雙方你情我愿,直到另一方認輸,方可結(jié)束此次比試,這位老者不愿認輸,犬子繼續(xù)出手也不為過。”

  說著,吳越瞅了一眼站在陳珀和裴玄陵身后的陳叔,后者眼皮垂著,恰到好處的躲過了他審視的目光。

  “再者,比試開始之前,犬子就說過這位老者年事已高,派別的人上場也可行,倘若他自己非要逞能,我們也沒辦法?!眳窃讲痪o不慢的道。

  他這話說的很是在理,幾乎是密不透風,讓人找不到一星半點的錯處。

  裴玄陵被懟的啞口無言:“你!”

  明明是吳昊出手在先,錯該在吳昊身上,經(jīng)他這么一說,反倒是他們闖入比試石臺有錯在先,吳昊沒有一點的錯。

  陳珀伸手把裴玄陵拉到身后,道:“金羽會向來是排位低的世家向排位高的世家請戰(zhàn),陳家如今排位低的可憐,你吳家既是東博第一大家,用得著向低的世家請戰(zhàn)?”

  吳昊從父親身后冒出來,道:“我那是看得起陳家,才會向他們請戰(zhàn),他們要是不敵方可拒戰(zhàn)!”

  陳珀道:“哦,是嗎?你看得起誰就向誰請戰(zhàn),陳家如今排位低成這樣你都看得起,那在坐的諸世家,你是不放在眼里了?”

  這話就像是在說吳昊抬低貶高,想向誰請戰(zhàn)那都是看得起對方,肯給對方面子,他既看得起陳家這樣沒落的家族,就是看不起在坐的諸世家。

  這回輪到吳昊被陳珀懟的說不出話來,紅著眼瞪陳珀。

  陳珀邪氣一笑,道:“吳家自詡東博第一世家,就這么教導族中子弟的,目中無人,為幼不敬!”

  吳昊氣的面色發(fā)紅,懶得再維持風度與他們周旋,直白的道:“陳家一個破落家族,不過是魔頭的遺孤后人,有什么臉面值得我尊敬?。俊?p>  陳珀臉色暗淡下來:“你說什么?。俊?p>  吳昊道:“我說,陳家就是個出魔頭的世家,二十年前風光無限,二十年后變成這樣都是拜那個魔頭陳霖所賜,能拿到金羽會的帖子是我父親憐惜舊友,這才松了一份給他們,我向他們請戰(zhàn)有何不對!不過是一幫子破落戶,裝什么大世家在這里找臉面!”

  他沒說一句,陳珀的臉色就越黑一分,手中的扇子捏的“嘎吱”作響,白玉扇面發(fā)出暗紅流光。

  吳昊見他面色黑的難看,心里一陣舒坦,尤覺得這把火燒的不夠旺,言語越發(fā)難聽:“陳家死的只剩幾只喪家之犬,沒讓他們死絕就不錯了,有什么臉面在這里跟我們吳家叫板!陳霖就是個魔頭,死了算是便宜他了……?。 ?p>  未等他把話說完,陳珀手上法力集聚在扇子上,揚臂猛地一揮,扇起的風化風為刃,迅速的沖吳昊打去。

  吳昊避之不及,被風刃正正打中,直挺挺的掀飛了出去,摔在地上灰頭土臉,生生嘔出一口血。

  第一道風刃余威未散,第二、三道風刃接連而至,勢必要將吳昊打成重傷!

  吳越豈容別人再三當著他的面打傷自己兒子,頓時召出神武,閃身擋在吳昊身前,揮動神武打散攻來的風刃!

  “豎子敢爾!”吳越呵斥道。

  玉骨扇在手里轉(zhuǎn)了一圈,整整齊齊的閉合收攏,陳珀嗤笑道:“莫要在我面前裝正義之輩,吳越,你是個什么東西,別人不清楚,我卻清楚得很!”

  當著上千人的面被一個小輩指摘,吳越面子掛不住,腦門子上青筋直跳,一劍揮去,鋒利劍氣直沖裴玄陵和陳珀而來。

  陳珀想也沒想,躲都不躲,甩開扇面就弧度極大的扇了幾下,豈料他第修為比起吳越,實在是差了太多,風刃被劍氣斬碎,直沖二人襲來!

  裴玄陵神經(jīng)緊繃,反手召出神武抵擋,用盡全力的揮劍斬碎襲來的劍氣,剎那間石臺上傳出震耳巨響。

  七重修為的御靈師揮出的劍氣,果真是不同凡響,威力十足,雖拼盡全力的斬碎,裴玄陵卻整條手臂都在顫顫發(fā)抖,白色袖子被劍氣絞碎,小臂上算是口子,虎口更是裂開,血流滿手。

  “嘶!”提劍的手剛一動就牽動了手臂上的傷口,裴玄陵疼得咬牙。

  “小裴小心!”

  陳珀驚呼一聲,扇子“唰!”的一下展開,沖過去擋在裴玄陵身前。

  只聽“鐺!”的一聲刺耳聲響,陳珀的玉骨扇擋住一把寒光凜冽的長劍,長劍劍尖刺入玉骨扇的玉片中,光滑的扇面布滿細小的裂痕!

  是的,扇面只是布滿了裂痕,并沒有被被劍氣絞成碎渣!

  吳越暗自心驚,按理說修為越高,神武就越堅固,他是七重御靈師,長劍的威力在整個大啟排的上號的,面前這個年輕人只有四重修為,按理說他手里這把扇子也只有四重階級,對上他的長劍理應(yīng)被絞碎。

  然而并非如此,白玉骨扇只是有了裂痕,并未碎成渣。

  高臺上的魏子青驚愕不已:“怎么會這樣?。俊?p>  寒淵似乎早就料到了會有這一幕,語氣波瀾不驚:“麒麟踏火扇,并非凡品。”

  石臺上,吳越和陳珀依舊保持著對立的狀態(tài)。

  “咔咔!”

  陳珀手中的扇子傳來碎裂聲,一塊塊玉片嘩嘩往下掉。

  吳越冷笑一聲,道:“不自量力,低微的神武也敢拿出來跟我對抗,不怕……什么?。俊?p>  蒙著一層玉的扇子碎裂聲越來越大,玉片不出片刻就落了個干凈,但玉片落干凈后,出現(xiàn)的是一把新的扇子——暗紅扇面如流火,扇面刻著栩栩如生的麒麟,呈踏火景。

  “麒麟踏火扇!居然是麒麟踏火扇!”

  正東方高臺,吳家席位。

  端坐在首位上的家主夫人云香聞言,美艷動人的臉登時血色盡退,慌張起身間踩著裙擺,險些摔倒。

  “夫人小心!”身旁的婢女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云香顧不得大世家主母的端方儀態(tài),大步跑到高臺圍欄邊,目光如炬的看著比試石臺上,身著灰衣的陳珀手中的扇子。

  待看清的一瞬間,她如同被抽離了魂魄,看見了什么恐怖驚魂的東西,面如白蠟的往后退,在婢女的攙扶下呆愣的坐回位子上,嘴里喃喃自語:“怎么會是他,他不是早就死在大火里了么?他該死的,怎么回來了……”

  顯然,驚愕的人不止她一個。

  “怎么可能???麒麟踏火扇不是早在二十年前隨著陳家覆滅后就消失了嗎!?”

  “竟真的是麒麟踏火扇!”

  “不是說麒麟踏火扇只認陳家傳人么,難道這年輕人是……”

  當看到陳珀手里拿的神武是麒麟踏火扇,吳越臉上的血色已是逐漸退卻,但聽到麒麟踏火扇只認陳家人時,他臉上血色驟然退了個干凈。

  他目光炙熱的盯著陳珀,從陳珀的長相上隱約看到了當年那個意氣風發(fā)的義兄,遲鈍的道:“你你……你是……”

  陳珀趁他晃神,另一只手拂過扇骨,麒麟踏火扇扇片向四周展開,手指一彈,扇子旋轉(zhuǎn)著飛出去。

  吳越足尖踏地,急急向后退,扇子鋒利的邊緣,擦著他脖子飛過,只要他在退的慢一步,這一扇就能要了他的命。

  一擊未得手,且身份已然暴露,陳珀不欲久留,回頭道:“走!”

  拉上還未回神的陳叔,大步流星的沖浮橋奔去。

  “休想走!”

  吳越迅速的結(jié)出法印,手掌遁地,圓形石臺上頓時被法陣罩住,幾人前腳還未踏出圓臺就被屏障給彈了回來。

  陳珀暗罵了一句糙話,還未來得及轉(zhuǎn)頭,裴玄陵突然拽他一把,拽的他往后退了幾步,原先站的地面橫了兩道深深的劍痕。

  吳越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陳少主,來了何必急著走,在下與你父親乃是金蘭之交,陳兄離世多年,你身為他兒子,難道不想去他墓前祭拜?”

  陳珀手中麒麟踏火扇上流火隱隱,欲燃不燃,他怒目而視吳越,道:“吳越!你有什么臉面在我面前提我父親!”

  吳越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溫聲道:“我怎么沒有,畢竟你母親和父親的尸骨,還是我收斂的,你還得謝謝我呢!怎么,不想跟我回去見見你父母?”

  陳珀道:“你少在這里假慈悲,當年我陳家一夜覆滅,其中究竟是何原因,別人不清楚,我可清楚得很!”

  吳越做出一副失望頭頂?shù)谋砬椋@道:“看來你是不想跟我走了,不過沒關(guān)系,橫豎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待把你抓回去了,你陳氏祠堂里的秘密可以慢慢探究?!?p>  手中長劍一翻,渾厚的法力注入劍身,長劍在他手中發(fā)出陣陣鳴響,他身法詭異的出現(xiàn)在離二人三丈的位置,再一抬腳就出現(xiàn)在一丈的位置,長劍勢如破竹的沖陳珀和裴玄陵刺去。

  這等身法他們找不到其間規(guī)律,壓根不知他下一刻將會出現(xiàn)在哪個位置,陳珀和裴玄陵手心都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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