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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魁首

28傳說中的皇長孫

摘魁首 月半松子 2475 2022-01-15 14:50:39

  溪水東頭顧阿蠻研究案卷,溪水西底,穿著紫蘭羅衫的汝陽郡主正好奇的望著她的方向。

  “那人是誰?”

  柳宣芝拿著扇墜斗弄他的大將軍,聞言頭也沒回,“一個(gè)客人。”

  “是柳少師的客人嗎?怎么以前沒見過?!?p>  汝陽郡主好奇追問,“沒想到柳少師平日冷冰冰的,對客人也是,怎么能讓她孤零零的在那里,該是有多落寞?!?p>  落寞?

  柳宣芝心想,這可不是落寞,是瘋魔。

  只是他向來口風(fēng)緊的很,更何況是黑獄的事,他挑著扇子慢悠悠的看了眼汝陽郡主,“你今日不是來找我的么,怎么對二叔的客人這么感興趣?!?p>  “誰對她感興趣,我可是堂堂郡主?!比觋柨ぶ鞯共槐苤M,“就是有那么一丟丟的好奇,我來了這許多次還是頭一回見你府上有客人,我還以為你除了我就沒朋友了?!?p>  柳宣芝挑了挑眉,那雙燦若春花的眸子從汝陽郡主那張毫無城府的臉上掃過。

  汝陽郡主睜著天真的大眼睛看著他,“宣芝,這是哪家的小姐啊,能被你柳家當(dāng)做座上賓該是當(dāng)代隱世大族吧?!?p>  柳宣芝笑了,“你若真好奇,可以去問我二叔?!?p>  汝陽郡主安靜下來,她用腳尖踢著身旁的花木,“誰敢去問啊,我只要看著柳少師就要緊張的說不出來話了。”

  她悄悄的看向顧阿蠻的方向,所以才讓人更加好奇這位客人。

  忽然她瞳孔一震,拉住柳宣芝的衣袖一陣慌亂,“糟了糟了,我看到啟明過去了?!?p>  那位皇長孫每每出現(xiàn),都要掀起動(dòng)亂,汝陽郡主對此也很是頭疼不已,可他這位小皇侄一直被關(guān)于后院她又實(shí)在覺得可憐所以總會(huì)偷偷帶他出來。

  柳宣芝這里她也算常來,所以并不覺得有什么,可有外人就不一定了。

  汝陽郡主提起裙擺就要涉水過去,“上次帶他進(jìn)宮驚得曹貴妃差點(diǎn)小產(chǎn),因?yàn)檫@事我可是被禁足了好久,這回可不能再惹出亂子了?!?p>  可是已經(jīng)晚了,視線里兩人已是近在咫尺。

  一只大肚子蟈蟈蹦跳上了顧阿蠻手里的卷宗,顧阿蠻隨意的揮揮手,蟈蟈跳了下去,不一會(huì),又走投無路的蹦了回來。

  被案情折磨的頭大如斗的顧阿蠻想也沒想,掄起手上的書卷拍過去,卻意外的拍在了一只白嫩嫩肉乎乎的小手上。

  她沿著那只護(hù)住蟈蟈的手往上看,就見一個(gè)眉眼頭發(fā)皆如白雪的七八歲孩童,一聲不吭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那雙琉璃珠一樣透著灰白的淺色瞳仁面無表情,他抓著握在手里的蟈蟈,也不喊疼,一言不發(fā)的塞進(jìn)拿著的竹筒里,竹筒里已經(jīng)裝了許多只。

  他看著顧阿蠻。

  顧阿蠻也在看著他。

  “你手沒事吧,”顧阿蠻合上書卷,“我剛才走神,沒注意到你,我能看看你的手嗎?”

  孩童不說話。

  他站在那里,像把整個(gè)世界都隔絕在一道看不見的屏障外。

  這也包括顧阿蠻。

  “這件事是我不對,我用這個(gè)給你賠罪如何?”顧阿蠻從袖里掏出幾粒松子糖。

  顧阿蠻動(dòng)作很慢的去拉他的手,他的皮膚很白,是那種近乎透明的白雪一樣的顏色。

  手指細(xì)細(xì)的,肉肉的,沒受什么傷,只是手背被自己拍過,因?yàn)槠つw夠白所以這紅就有些扎眼。

  這可真是罪過。

  顧阿蠻剝開松子糖外的糯米紙,往自己嘴里抿了一顆,她沾著溪水給他擦手,然后把余下的松子糖放在了他手心里。

  “這里臨著溪水有些危險(xiǎn),去別的地方玩吧?!?p>  孩童舉著手,保持著托著松子糖的姿勢沒動(dòng)。

  顧阿蠻看著他,是不喜歡的意思?

  她試探的剝開一顆遞到他的嘴邊,手才剛伸出去就被人打落。

  圓滾滾的糖粒掉到了溪水里,發(fā)出“?!钡妮p響,顧阿蠻捂著手腕皺眉,還回來的這一下屬實(shí)有些重。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汝陽郡主像是做了什么錯(cuò)事,臉紅的厲害,“只是啟明身體有異,許多東西都不能吃的,我情急之下……”

  她有些著急的看向柳宣芝,“你還看熱鬧,還不過來幫我解釋。”

  柳宣芝事不關(guān)己的甩著折扇,“大約是把我柳府客人當(dāng)做投毒了?!?p>  汝陽郡主氣的張牙舞爪,“壞宣芝,你知道我不是這個(gè)意思!”

  是不是這個(gè)意思的重要嗎。

  柳宣芝從啟明手心里拈了一顆松子糖,他手生的好看這樣尋常的動(dòng)作由他做來都仿佛多了絲惑人的味道。

  見柳宣芝要試那糖,汝陽郡主有些急,“怎么連你也隨便試吃外人……外面的東西?!?p>  松子糖一入口,甜蜜的味道讓柳宣芝瞇起了眼,細(xì)小的松子果仁更是香氣撲鼻,他皺了皺眉,有些難以置信,“這好似是胡先生的手藝?!?p>  他抬手剝了一顆給塞啟明嘴里,“吃吧,胡先生若想害人,我柳府怕是死個(gè)七八趟了?!?p>  一直安靜的啟明任是被人塞糖也依舊不聲不吭,只是忽然的,像害怕里面的東西跑出來一樣,緊緊的捂住了嘴。

  這可逗笑了柳宣芝,“小家伙,這東西可跑步不出來。”

  他柔柔的碰了碰他淺雪色的發(fā),“去找大將軍玩吧?!?p>  一直不聲不吭的人,卻分外聽柳宣芝的話,竟然真就捧著竹筒離開了。

  汝陽郡主不滿的撅嘴,“明明我才是他的姑姑,為什么他好像更喜歡你一些。”“

  柳宣芝卻不回答,只是看著顧阿蠻,“胡先生怕麻煩,每每制糖只做少少一些,你倒是大方竟全給了別人?!?p>  顧阿蠻一來就有,可把他酸壞了。

  顧阿蠻摸摸鼻尖,“其實(shí)我房里還有兩大盒。”

  柳宣芝的扇子揺不下去了,想當(dāng)年他為了吃一口,可是摸爬滾打招數(shù)用盡也沒法從胡管家手里扣出一兩個(gè)。

  柳宣芝突然有些酸,“他對你倒是好?!?p>  不過他不知想到什么,戲謔道,“你可知?jiǎng)偛拍呛⒆邮钦l。”

  柳宣芝語帶玩味,“那就是大皇子妃的嫡子,皇長孫啟明?!?p>  顧阿蠻手里的卷宗差點(diǎn)掉地上,她瞳孔震顫吃驚不小,剛才那個(gè)孩子就是皇長孫!

  怪不得平日沒人見過,那樣的容貌生于尋常人家都會(huì)被視為災(zāi)禍,更何況是生于皇家。

  而為何戲劇性的是,如果哪天柳宣芝沒來,這位皇長孫將是她的繼子。

  顧阿蠻謙遜額首,端莊恬靜,“多謝國公爺指點(diǎn)?!?p>  柳宣芝折扇一甩,“你知道就好?!?p>  汝陽郡主睜著眼睛懵懂的看看這位,又看看那位,一切好似都沒發(fā)生,又好像這兩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她不了解的事。

  她就像個(gè)局外人似的站在那里,聊不下那話題,也進(jìn)不去那圈子。

  汝陽郡主忽的笑起來,“姐姐即是宣芝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p>  她從腰間拿出塊玉牌遞出去,“這是我們詩社的帖子,過幾日有個(gè)詩會(huì),姐姐若是有空,我們一起去玩啊。”

  顧阿蠻下意識就要拒絕,可汝陽郡主已經(jīng)拉著柳宣芝跑遠(yuǎn)了。

  隔了老遠(yuǎn),還能聽到汝陽郡主銀鈴一般的笑聲,對著柳宣芝央求,“這次詩會(huì)你可要跟著一塊來啊,這回可是有重要事?!?p>  看著柳宣芝那不耐煩的樣子,顧阿蠻搖了搖頭,“還是等沒人的時(shí)候讓柳宣芝替她還回去吧。”

  她慢慢翻攏著手上的卷宗,這是第五個(gè)案子,可留給她的時(shí)間已經(jīng)不足幾個(gè)時(shí)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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