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章帶著自家媳婦來到了布莊,鎮(zhèn)上的布莊就這么一家,也幸好這家店的店家是不錯的人家,并沒有因為一家獨大就賣很高的價錢。
因為這家布莊做生意很良心,所以在鎮(zhèn)上有很大的威望,整個鎮(zhèn)不僅是鎮(zhèn)里還有下面的村子的人家買布料,也都基本過來這邊買的。
陳秋湘和秦慕章帶著秦小寶進(jìn)了布莊,看到了展示在店里的一些布料的花色,有一些是純色的布料,還有一些是印染的花色。
陳秋湘倒是覺得印染的好一點,畢竟不是誰都有像牧蓮一樣的刺繡手藝能夠繡出栩栩如生的好看的花色,所以印染上花色的布料對她這種手殘來說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這個印著墨竹的布料你覺得怎么樣?”陳秋湘指著一旁的一個月白底色印著墨竹的布料問秦慕章道。
秦慕章也看向了這個印染墨竹的布料,點點頭道,“這個花色比較適合大哥,他比較適合這種。”
秦慕羽畢竟是讀書人,穿著月白色印著墨竹的衣裳就更加地符合他的氣質(zhì)了。
“我的話,這個藏藍(lán)色的和這個赭色的不錯,挺適合我的?!鼻啬秸碌?,“我畢竟還要干活,穿這樣的衣服就挺好了。”
陳秋湘點點頭,然后看向自家兒子后又抬起頭看向秦慕章道,“小寶的衣裳的話,給他找黑色跟白色的吧?弄個熊貓裝?”
“也不錯?!鼻啬秸卵蹘σ獾攸c頭贊成自家媳婦。
“除了熊貓裝,小雞仔和小鴨子也不錯?!标惽锵嫦肓讼氲?,“黃色的布料也買一點?!?p> “好。”秦慕章贊成自家媳婦的話。
夫妻倆不僅僅買了他們自己的衣服的布料,還給秦松濤王明雅他們都買了,回村之后再找人幫忙做衣服,反正他們一家子誰都不會做就是了。
買了布料之后,他們倆又不知道應(yīng)該逛什么店鋪了,實在是因為古代能夠買的東西少,云來鎮(zhèn)的店鋪也不算太多。
“我們?nèi)ヅJ心沁吙纯矗依镆残枰I一頭牛了,或者買一頭驢。”秦慕章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提著剛剛買的布料向自家媳婦提議道。
“要買牛嗎?”陳秋湘問。
“嗯,我們家肯定是要買一頭牛的,總不可能每次耕地的時候都要去借別人家的牛吧?何況,有了?;蛘唧H,之后我們想要過來鎮(zhèn)上或者是去縣里都比較方便一點?!?p> 陳秋湘想了想覺得可行,有了牛之后的確是方便了很多,主要還是出門的話稍微方便了一點,不然單單靠腳走的話費時間又費力氣。
于是,陳秋湘秦慕章帶著秦小寶去買牛了。
然而牛市那邊因為有牛和驢這些動物,吃喝拉撒都是在這邊的,所以味道真的不怎么樣。
陳秋湘剛剛站在牛市門口就被熏得受不了,她接過兒子還有竹筐,對秦慕章道,“你自己去買吧。”
秦慕章:“……”
雖然覺得自家媳婦這樣輕易的“拋棄”自己有點傷心,但他也不愿意讓自家媳婦進(jìn)去被牛糞驢糞給熏壞了,所以拿過陳秋湘給他的錢就進(jìn)去了。
陳秋湘帶著秦小寶走遠(yuǎn)一點,沒有聞到那么熏人的味道之后她就停了下來,找了個地方坐下。
秦小寶這會兒睡著了,兩歲多的孩子還是要睡午覺的,陳秋湘剛剛就把他給哄睡了。因為沒有吃午飯,所以陳秋湘是給秦小寶喂了牛奶后才讓他睡過去的。
陳秋湘抱著孩子等著秦慕章,有點無聊的她都在數(shù)自家兒子卷翹的睫毛究竟有幾根的時候,就聽見了不遠(yuǎn)處吵吵嚷嚷的。
陳秋湘聽到動靜就看過去,眼尖地她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原本光鮮亮麗的人這會兒有點狼狽,猶如被風(fēng)雨打得蔫了的花朵一樣憔悴。
陳秋湘皺眉站起來,將兒子放到裝著布料的竹筐里,讓他睡在柔軟的布料里之后就把竹筐給背起來。
陳秋湘蓋上竹筐的蓋子,背著竹筐走到了這邊鬧出動靜的地方,走近了之后她也確定了自己看到的熟人是真的熟人,只不過是原主的熟人——原主的隔房堂姐,陳舒音。
陳舒音是陳秋湘娘家親戚里長得最好看的一個,從小她就是姐妹之中長得最好的一個,兄弟姐妹都很喜歡跟她玩。因為她長得好看脾氣又好,非常的討人喜歡。
后來陳舒音長大了,十四五歲的姑娘長得猶如初開的花朵一樣的嬌艷,有一次上街的時候被某位富商家里的少爺看中了,然后花了不少的心思還有力氣討好,終于抱得美人歸。
其實陳氏那邊對于陳舒音能夠嫁給富商家的少爺非常的贊成,要知道陳舒音是嫁進(jìn)門去當(dāng)正妻而不是做妾的,既能夠有一個有錢的女婿又不至于被人戳脊梁骨,陳氏那邊可是贊成得很。
可是沒想到,過去十年的時間陳舒音過得并沒有陳氏族人那邊想象的好,現(xiàn)在看起來憔悴極了。
“陳氏,你嫁入我們林家十年了,只生了這么一個女兒,現(xiàn)在你還胡攪蠻纏什么?我們家沒有休了你,已經(jīng)是心善了,你還鬧什么?”一個面相有些刻薄的中年婦人冰冷地說道。
“我們家志斌要娶平妻怎么了?你一個人老珠黃還生不出兒子,娘家也只是鄉(xiāng)下泥腿子的女人,有什么資格攔著我們家志斌娶平妻?”
“你有本事就跟趙家姑娘一樣有豐厚的嫁妝,要么就生個兒子出來,沒有你就老老實實的。”那個尖酸刻薄的婦人冷言冷語地說道。
陳秋湘看著自家堂姐,她現(xiàn)在倒是沒有很柔弱地哭著,而是站直了身體看向?qū)γ娴哪莻€婦人道,“娘,我嫁入林家十年,雖然沒有生下兒子,可是我兢兢業(yè)業(yè)照顧志斌,照顧您跟公公,還在太婆婆病床前伺候了三年,送走了太婆婆為她守孝?!?p> “這十年來,我雖然沒有讓林家賺到多少錢,可是我管理林家后宅十年勞心勞力,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您家說是娶平妻,可是卻是打算將我貶妻為妾,然后娶一門門當(dāng)戶對的姑娘給志斌做正妻?!标愂嬉衾潇o地說道。
“我已經(jīng)說過了,志斌要再娶可以,他給我和離書,他想娶誰就娶誰,我沒意見。”陳舒音道,“只是,和離之后,燕兒要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