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癩皮,又折了回來
原先顧瑾是有考慮到張陽會不會來到她的房間來打探虛實,但很快的就被她否決了。
張陽這個人是有些小聰明,但同樣的他也是自負(fù)的。甚至對于張陽來說半夜三更的進入房間是有風(fēng)險的。如果一個沒弄好,就把對方吵醒了,那到時候驚起了張大虎他們,他也是百口莫辯的。
果然如顧瑾想的那樣,顧瑾還沒等多長時間,就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這聲音乍一聽還沒聽出什么,但是顧瑾還是憑著自己作為殺手的意識,變得戒備起來,她小心的藏匿著身體,可這一舉動對于張陽來說簡直就是小題大做。
壓根就沒有那個必要,顧瑾也是在心里感嘆了,還是最近松懈了,要不然她怎么會有一絲緊張?
“你可算來了,你要是再不來,我說不準(zhǔn)會吧和你合謀的事兒都抖落出來呢!”癩皮見到越來越近的模糊人影原本還是很害怕的。
雖然他是一個地痞流氓,但說到底還是怕鬼神的,他自知自己作孽深重,當(dāng)然是止不住的害怕,但是到那個模糊人影跟自己重合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什么事,反而對方還給他拿掉了懟到了他嗓子眼里的臭抹布,心里就明白了這模糊人影是來幫他的。
心里倒是泛著竊喜,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什么因果報應(yīng)那都是假的,如果真有的話,他還能怎么安全無恙的活到現(xiàn)在?
但是讓他得意的也就只不過是幾秒下一秒他就被張陽所說的話威懾住了。
“明天我娘和我哥發(fā)現(xiàn)你跑了,肯定會去你家找你的。我說你是怎么做事的?怎么好端端的藥變成了假的了?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要不然的話,你可就別怪我無情了。”
張陽的話無意的人聽著也就那么一回事,但是癩皮卻感覺到了這里面滿滿的威脅,以及狠辣!
是??!連自己家的家人都可以設(shè)計陷害,甚至連自己的親娘在因為自己的陷害誤傷了,也不見得這人有半點的心痛和悔改。
癩皮倒是怕了,雖然他也是一個很人,但是你要是讓他像張陽那樣不擇手段的,甚至要害自己的親娘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讓他去做,他是下不了手的。
更別說像他這無關(guān)緊要的人了,說不好,怕事情東窗事發(fā)把他滅了口,都是有可能的。就這么想著癩皮顯然的感覺自己后背涼颼颼的直犯冷意。
他現(xiàn)在哪有臉在他面前笑嘻嘻的?為了怕對方確實已經(jīng)有了這樣的殺意,癩皮略帶討好的笑了,“陽子兄弟,你放心好了,就算是你大哥和你娘堵在我家了,我也是不會把你說出來的。我這人雖然有些蠻橫不講理,但我卻是一個有道義誠信的人。嘴巴肯定是嚴(yán)實著的,你放心好了?!?p> 可是張陽卻什么都沒有說,這讓癩皮突然感覺到了危機感,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
“陽子兄弟快把我解開吧,要不然這呆的時間越長越有風(fēng)險呀。”
張陽倒是沒有考慮到這一點,他邊解著繩子邊說,“你給我記住了,先去搞清楚那個藥到底是什么原因?我明天會利用那碗粥來再見你一面的。希望到時候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fù)?!?p> 癩皮現(xiàn)在還有什么理由說不呢?雖然他被這件事搞得焦頭爛額,甚至名聲臭了。但他畢竟忌憚著張陽的狠,只能滿口答。
“好的,陽子兄弟這件事情我絕對給你辦的,明明白白的,不會再出任何差錯了?!?p> 張陽輕車熟路的帶著癩皮走了,而他們也沒有再出現(xiàn)任何差池,在門口張陽和癩皮告了別,而顧瑾也從張家圍的土墻翻了過去。
張陽看著癩皮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但也只停頓了幾秒,便回去了。
顧瑾跟著癩皮看著這一路上癩皮鬼鬼碎碎的樣子就感到好笑。當(dāng)時被居民圍的水泄不通的時候這個癩皮還都是一臉得瑟的顯然也沒有考慮到別人對他是什么樣的看法的。
現(xiàn)在都這么晚了,不睡覺的還能專門為了堵他嗎?
顧瑾只是沒想到的是癩皮覺得自己跟個散兵似的自行慚穢。
顧瑾看著癩皮走的是越發(fā)的偏僻,顧瑾知道自己的時機到了,借著天黑靠近了癩皮,然后就是當(dāng)頭一棒!
可憐的癩皮就這么的被打,失去意識了。顧瑾原本就是帶了繩子的,還是用著張大虎,張陽捆著癩皮的那根。
顧瑾是拎著癩皮的,所以他的塊頭很容易的,就這么遮蓋了嬌小的顧瑾身影。顧瑾作為農(nóng)夫,本來每天就要干很多的農(nóng)活,所以力氣也是大的很。
她把人送到了張家門口,然后趴在章家墻頭看了究竟,就沒有半點動機,然后就放心的跳了進去,回屋子歇息了。
清晨就聽見徐氏慘叫了一聲,把正在熟睡著顧瑾從夢鄉(xiāng)里拉了出來。其他人也是特別是張大虎,著急忙慌的就還沒到徐氏的房間朝著院子嚎了一嗓子,“娘,你怎么了?”
這個時候似乎都在考驗著對方對徐氏的孝順,張陽也不甘示弱的喊了一嗓子。
徐氏也沒有想到自己這一聲慘叫,竟會把兩個兒子都叫了過來,但是張大虎這么沒有分寸的到徐氏的屋子這讓徐氏又臊又羞。
是的,她看到自己什么都沒有穿的裹在一個陌生的被子里,她一時之間沒反應(yīng)過來,就情急意亂的喊了出聲?,F(xiàn)在她的腦子里都還是一片空白,不知道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甚至讓她產(chǎn)生了一些荒謬的想法,那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嘶,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什么都不記得了了?”徐氏自顧自的問了起來,但是張大虎卻沒有聽得出來,反而是很著急的問了徐氏,“娘,你沒事吧?”
徐氏以為見他沒事就乖乖出去了,結(jié)果那人并沒有,而是在那里看著,徐氏捂著自己隱隱作痛的腦袋,沒好氣的說著,“你們出去吧!”
張大虎還想說什么?但卻被一旁站著的張陽拉了一把,張大虎到底是什么也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