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父母,蘇河臉忽然變得憂愁許多,本來他跟寧紅葉之前的狀態(tài)是每天見面十二小時,從沒出過意外。
七天前忽然的回不去,蘇河嘴上雖然沒說,但心里卻總是不舒服的,也不知道自己消失的這幾天,爸媽怎么樣了,應(yīng)該都擔心死了吧。
寧紅葉柔聲問道:“你說我們還能回去嗎?”
蘇河看向靠在自己肩膀的寧紅葉,站在她的角度,回不回的去其實是自己的事,但這一句“我們”卻讓蘇河明白了寧紅葉一些沒說出口的想法。
“你,還想再跟我回去?”
寧紅葉微笑望著前方:“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說了等大賽結(jié)束我們就在一起,以后再解決完蠻荒的事情。”
她抬起頭看向蘇河:“我肯定是要跟你走的?!?p> 四目相對,眼下再多的話顯然都不如兩人目光來的更為直接。
蘇河默默攥住寧紅葉玉手,忽然發(fā)現(xiàn)她手掌竟然在抖,她在緊張嗎?
少女望著對方熾熱的目光,那雙紅唇在日光下顯得如霜如冰,鼻尖下緩緩?fù)鲁龅臒犸L(fēng)讓蘇河都不免咽了口唾沫。
他嘗試著伸出手攬住寧紅葉的腰,對方?jīng)]有半點反抗,喉嚨里反倒還因為抱住了腰從而發(fā)出一點細微哼聲。
蘇河大膽了一些,慢慢向前靠近,兩人眼看就靠貼在一起,他閉上眼睛,柔軟的唇終于是觸碰到了什么。
可是,這感覺好像不太對?
他睜開眼,見到貼在自己嘴邊的并非是寧紅葉的紅唇,而是她纖細的兩根手指。
女人笑著彎曲嘴角。
為男人的大膽感到特別有意思。
語氣盡量斥責(zé),可話卻是溫柔的:“說過了要等大會結(jié)束,到時候再讓你做些過分的事,現(xiàn)在還不準!”
蘇河點點頭,笑著嗯了一聲。
看著寧紅葉收回手指,他也想松開抱著寧紅葉腰肢的手,重新坐好,卻是手掌剛剛移動少女卻忽然瞪了自己一眼。
“沒說讓你連手也松開!最近你這么辛苦,抱一抱還是可以的?!?p> 沒等蘇河主動,寧紅葉整個人就已經(jīng)慢慢貼到蘇河懷里,抱著他。
“還有三天了,這最后三天時間我最多把你教給我的七殺跟本派的折柳劍法再熟悉一下,但這么短的時候絕不可能再有大的突破,若到時候我拿不了冠軍,你會不會生我氣?”
蘇河也抱住寧紅葉,搖搖頭:“不會,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贏,到時候我會想辦法去看你的比賽,給你加油。”
寧紅葉嗯了聲,浮躁的心沉下去很多,她慢慢閉上眼睛,蘇河身上味道是有些怪。
但只有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或許再怪,她也不會太過討厭。
寧紅葉和蘇河分開的時候,已是下午,兩人方才又聊了一些聽著好像沒意義,但很開心的話。
望著蘇河離開后山回到外門,寧紅葉擺擺手也返回菜園方向。
下午太陽已經(jīng)不如正午時分溫暖,少女轉(zhuǎn)過身時,臉上的笑意也消失的很快。
她向前走著,未到菜園,先見殺氣,寧紅葉只是剛剛走到距離菜園不遠處的小橋,就已然能見到院子里的蜀繡正在一遍遍的練著折柳劍法!
她的步子跟寧紅葉的可不一樣,劍招劍勢充滿著戾氣與殺意!
七天前,自從寧紅葉跟蜀繡說了那些引戰(zhàn)的話,這位驕橫少女之后再去找蘇河,蘇河全部對她視若無睹。
然而即使對方這樣,右眼下有顆痣的少女仍不會把錯歸類到她的蘇河哥哥身上。
她一心認定,蘇河不喜歡自己,不跟自己說話,一切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自己的這位二師姐,也就是寧紅葉挑撥離間的關(guān)系!
只要自己能在三天后的比武大會戰(zhàn)勝了寧紅葉,到時蘇河哥哥自然會對自己改變態(tài)度!
紅衣少女臉色平靜的走進菜園,練劍的蜀繡看了她一眼。
兩人簡單的對視,并沒有多說什么,直至寧紅葉想要走進老竹屋。
蜀繡才終于忍不住開口道:“這次的比武大會你別想贏,我會勝過你,把蘇河哥哥給搶回來!”
寧紅葉在老竹屋前停住腳步。
“如果你覺得自己有勝算的話,隨你?!?p> 蜀繡的眉頭皺起,卻是鮮有的并沒有發(fā)火,她嗤笑道:
“我進門的這一年來,師姐你跟我也切磋過不少次,可你從來沒贏過我,這次我也不會讓你贏我!”
寧紅葉沒心情在跟她斗嘴,但當她走進竹屋的瞬間,卻聽到菜園外一聲巨響!
只見菜園里的蜀繡狠狠一劍向著地面斬去,那一擊落地之后,竟然如蘇河一樣,一道豎直劍氣被她揮出!遠處菜園柵欄轟然炸裂。
寧紅葉不可思議的轉(zhuǎn)頭看著已經(jīng)分崩離析的木柵欄,半空中還有些碎屑正在慢慢落下。
蜀繡邪笑的看著站在老竹屋內(nèi)的寧紅葉,默不作聲。
寧紅葉如果沒看錯的話,蜀繡剛剛的那一劍竟是..七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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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門大院里,蘇河從山上緩緩走來,這里天黑時總是沒什么人的。
即使是外門弟子也都有固定的時間段可以休息,白天辛苦一天,晚飯之后,除非是云山宗還有什么緊急工作需要處理。
不然外門弟子完全可以在自己的寢室跟室友聊會天,睡會懶覺。
蘇河去食堂打了一快干糧,兩份咸菜,算是今天的晚飯。
這仙俠世界什么都好,就是這菜的味道吧,簡直無語,沒咸味的咸菜你們敢信?
少年得虧打小是在農(nóng)村長大,要不然這東西還真咽不下去。
他拿著干糧去到寢室,無意發(fā)現(xiàn)寢室的門竟然上了鎖!
“溝子叔沒回來嗎?!干嘛去了這是..”
蘇河把饅頭含在嘴里,騰出一只手摸摸自己身上各個口袋,片刻之后,少年皺起眉頭。
完了,自己昨天下午出門以為當天晚上就會回來,所以沒拿鑰匙,放在屋里了!
現(xiàn)在進不去寢室了可怎么辦?
他咬了一口干糧,細細咀嚼,加入了云山宗外門七天,除了溝子叔。
幾乎也沒跟其他人交談過,去別人宿舍不現(xiàn)實,要不干脆閑逛一會。
或許吃完手里的干糧,溝子叔就會回來了。
蘇河邁著小步子,慢慢穿梭在外門的這幾個偏殿附近,要說外門就是外門。
雖然一進入大院之后仍覺得挺氣派,可這幾天蘇河也算是邊工作邊把這地方看了個遍,沒什么特殊。
他逛著逛著不自覺的就又回到大殿附近,無意間看到大殿里的祖師爺石像竟然浮現(xiàn)出一抹刺眼亮光。
蘇河好奇心驅(qū)使他想去看看怎么回事,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再三確認高瘦老人不在里面后。
這才邁過門檻,抬頭與大廳中央的石像對視。
云山宗的祖師爺石像被后人雕刻的栩栩如生,氣質(zhì)威嚴,蘇河來了這么多天,倒是頭一次細細端詳這創(chuàng)派祖師爺究竟是長什么樣子。
瞅著瞅著,蘇河忽然摸了摸自己的臉。
呢喃道:“這祖師爺長得不咋地啊,還沒我一半好看呢?”
他走到祖師爺石像面前,發(fā)現(xiàn)石像里面的光芒未有散去跡象,便是伸出手好奇撫摸。
誰知道這一摸,蘇河整個人便如那石像一模一樣,瞬間失去了所有感官與精氣神,只剩一副肉體呆在在那。
他的意識莫名其妙的竟鉆入了石像內(nèi)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