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虓虎呂布,霸道無雙!
堂中。
張策之言擲地有聲。
火力全開的他眸光開闔之間,睥睨四方,仿佛視在場的諸將如草芥雜魚。
尤其是其面部表情中流露出的鄙夷和不屑之色,更是深深的刺激到了在場的眾人。
他們是張策的叔父長輩沒錯,但,這層關(guān)系卻不是張策“任性”的依仗。
他們該如何行事,難不成還用張策這個后生來教?
高順愣愣的望著一言不合幾乎把所有人得罪了個遍的張策,原本試圖打算替張策有所遮擋的他,步子向左邊微微一邁讓開了,無奈的給張策拋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希望……
君侯等會兒代替張?zhí)刈徇@孩子的時候下手輕點(diǎn)吧!
別打壞了就好。
這個情況,他高順也沒轍。
隨后,高順給同樣被張策這番言辭震的不輕的張遼送去了個眼神,示意張遼等會君侯收拾他們這位侄兒湊的差不多的時候,伸出援手稍微阻止一下。
“砰?。。 ?p> “咔嚓!”
拍案聲和長案崩塌聲同時響起,猛然間將皺著眉頭,面帶些微不悅之色的眾人的目光吸引了去。
看清發(fā)出聲響之人的身份時……
在場的人,除卻張策,高順,張遼三人之外,嘴角皆是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被張策“針對”的臧霸更是慨然一笑,端起身前的酒樽輕抿了幾口。
君侯在此,他在此強(qiáng)出什么頭。
飲罷,臧霸擺出了一副吃瓜之態(tài),準(zhǔn)備旁觀失態(tài)后續(xù)的發(fā)展。
張策亦順著聲音發(fā)出的方向望去。
不,或者說,他的注意力始終有七分始終停留在主位呂布的身上,而今不過是終于和正主對上了而已。
在他的視野中……
只見生就的一副器宇軒昂,威風(fēng)凜凜的呂布隨手拍了拍濺射在身上的木屑,緩緩的站了起來,目光玩味的看著張策。
“張家侄兒,你這是在激我?”
呂布的語氣不摻雜一絲怒意,像極了調(diào)戲老鼠的大貓。
等到呂布站定,出現(xiàn)在張策面前的赫然是一個身高近兩米的魁梧威猛之將,足足比此時尚未長成的張策高出一個腦袋。
身高差距之下,即便是張策早就有了直面呂布的準(zhǔn)備,他在此刻也不得不承認(rèn),他被這位天下第一猛將震懾到了。
在呂布的俯視之下,張策有那么一剎那,恍惚間生出了一種被餓虎窺視的大恐怖之感。
好在。
張策很快的反應(yīng)了過來。
擺脫了呂布這位無雙猛將的氣勢壓迫之后,他神情自信的說道:“激將如何?”
“不激將……”
“又當(dāng)如何!”
“難道侄兒今日所言的,不是事實(shí)嗎?”
說完,張策掐算了一下呂布,高順二人同自己的距離,在看到高順比呂布距離自己更近的時候,越發(fā)的有恃無恐。
只要他的高順叔父沒有選擇見死不救,哪怕身處八健將重重環(huán)伺機(jī),需要直面天下第一武將,他張策一樣面不改色。
呂布如果動手了,他還有最后一手絕殺之計(jì)!
嗯……
叔父救我?。?!
呂布看著以往在自己面前戰(zhàn)戰(zhàn)巍巍的張策,今日重逢之際竟然能迅速的從自己的威壓中鎮(zhèn)定心神,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異。
這小子……
些許時日不見,跟變了個人似的。
可是張家侄兒啊,單憑這點(diǎn)本事就想在你叔父面前指指摘摘,讓某家對你高看一眼,你這無論是手段還是火候都太嫩了點(diǎn)。
“哈哈哈哈!”
大笑聲陡然間從呂布的口中發(fā)出。
與此同時。
呂布眼中的驚異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凌厲至極的霸道,驕傲和幾近狂妄般的自信。
“張家侄兒!”
“你可知道,你說出的話語到底是多么的可笑至極!”
“莫道某家現(xiàn)在沒醉,就算是某家醉了,這天下間誰人敢綁我?誰人能留的住我?”
“十八路諸侯不行,一個曹操……”
“更不行!”
“若是某家想要離開這下邳城,憑借著……”
呂布正說著,他的話語驟然被張策打斷了,“叔父是不是想說……”
“憑借著你手中的神兵利器方天畫戟,憑借著你那胯下的赤兔寶駒,足以叱咤沙場,視曹操大軍如無物?”
張策搶斷了呂布要說的言辭后,臨了還對著呂布反問了一句。
呂布:“……”
幽幽的看了一眼張策,呂布半張著嘴巴,模樣頗有些滑稽。
因?yàn)槭聦?shí)正像是張策陳述的那般,他呂布還真是打算那般說的。
作為天下第一的武將,別人說起來興許底氣不足,但呂布百分百有著那樣放言的資格。
而今年紀(jì)不過三十四歲的他,可以說正處武力絕對巔峰的狀態(tài)。
呂布自認(rèn)為如今的他,絕對比之九年前虎牢關(guān)大戰(zhàn)關(guān)東諸將的時候更強(qiáng)。
可現(xiàn)在這些話語從張策這位侄兒口中說出,再輔之張策臉上的嘲弄之色,呂布的心里總感覺不是滋味。
觀察著呂布神態(tài)的張策看到呂布面上一副見了鬼的吃癟之色,他的面上沒有喜悅,有的只是淡淡的失望。
比起被他一語中的,他更寧愿自己猜不中。
猜中了,便意味著呂布是個空有百勇卻無一謀的沙場匹夫。
雖然透過歷史文獻(xiàn)的記載,后世穿越而來的張策早就知曉了這一點(diǎn),但張策仍舊心懷一絲對呂布這位邊地飛將的期待。
可呂布今日的表現(xiàn),徹底的扼殺了他的那絲期待。
“唉!”
長嘆一口氣,張策直視著呂布平靜的問道:“叔父或許可以憑借方天畫戟,赤兔馬殺出重圍去,可是在場的諸將呢?”
“誰有把握可在萬軍之中毫發(fā)無傷?”
“諸位誰若是說有,今日小子在此跪地向諸位將軍謝罪,任由諸位將軍教誨!”
張策的目光朝著臧霸,魏續(xù),宋憲,侯成,成廉等人望去,對上張策的眼睛,諸將盡皆將視線移開了。
他們固然惱怒于此前張策的不敬之言,可面對張策問出的這個問題……
他們不得不承認(rèn),這廝說的在理。
武力處于二流,三流的他們,根本做不到于亂軍中縱橫。
文遠(yuǎn)或許有那個可能,但他們……
終究還是差了一點(diǎn)。
魏續(xù),侯成等人的表現(xiàn)不出乎張策的意料,這看的他微微頷首。
有自知之明就好。
張策怕就怕呂布麾下的這些將領(lǐng)有著謎一般的自信,認(rèn)為自己可戰(zhàn)曹操帳下的夏侯兄弟,虎侯許褚。
張策并沒有就此罷嘴。
火候還不夠!
對呂布的刺激還不夠。
今日,縱然是事后惹得呂布這位長輩叔父對他一頓胖揍,在那之前他也要折了這位并州虓虎的驕傲。
“呵呵,諸位將軍尚且自認(rèn)不能!叔父……”
張策目露失望之色。
下一刻。
他的聲調(diào)倏爾之間提高了許多,一臉憤慨的對著呂布大聲喝問道:“難道嚴(yán)家嬸娘和任姨娘,還有玲綺妹妹就殺的出重圍嗎?”
“叔父可知,她們?nèi)羰锹涞搅四遣苜\手里會是什么下場?。?!”
“現(xiàn)在……”
“你敢問心無愧的拍著胸脯,把汝有方天畫戟,胯下赤兔馬的言辭說一遍嗎??。磕愕故钦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