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屠殺
杜比南神色掙扎,這次他在這輸了快兩千萬,要知道,這些錢里屬于他的可能就兩千塊!剩下的都屬于四街幫背后的金主爸爸。
要是運氣夠好,能夠連贏四把,五萬塊完全可以把兩千萬全賺回來。
可憐的杜比南,可能他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為什么現(xiàn)在他依然在妄想著把錢贏回來,甚至賭上了自己從幫里偷出來的未知金屬。
“兩千塊,它只值這些。”面具人的一句話,直接澆滅了杜比南所有的心思。
“不!不可能!你別想騙我,雜種,我知道你很需要這東西,這東西只有我們四街幫…才…才有……”
看著周圍人關(guān)愛智障的眼神,杜比南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究竟說了什么,對面坐著的,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而是殺人不眨眼的血腥獵手,自己一句只有四街幫有,不知給幫會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面具人把星云族姑娘橫抱在身前,面具的下半部分自動打開,露出棱角分明的半張臉,稀疏的胡茬和翹起的嘴角,顯得放蕩不羈,然而在喝了一口星云族姑娘手中的烈酒后,說出的話卻殺意十足。
“我現(xiàn)在改主意了,那塊金屬現(xiàn)在一文不值,稍后我會去四街幫取的,相信你們老大一定很愿意和我做交易?!?p> “還有人想賭錢嘛?”
“沒有的話,乖乖,把這個垃圾帶上,咱們?nèi)ト|西?!?p> 把懷中的妹子放在地上,面具人站起身來。
嘩啦啦…周圍的人后退出好幾步,本來擁擠的賭桌一下被劃出了一大圈空白區(qū)域。
杜比南顫抖的喊道:“你不能殺我,這里是收藏家的賭場。”
“放心吧,朋友,我會把你帶到外面宰掉的?!?p> 杜比南想跑,卻被棚頂?shù)墓治镉梦舶屠p住脖子直接提在空中,尾部的毒刺瞬間注入麻痹毒液,掙扎了一秒不到的杜比南,便四肢下垂,宛若死人般滿臉灰敗。
面具人每走出一步,附近的人就后退一步,仿佛一道看不見的屏障將他和周圍分隔開,這道屏障叫恐懼。
剛走出幾步,好像想起了什么,面具人對周圍的人說了一句:“桌子上的籌碼算我送給大家,當(dāng)然,你們只能把它用在賭場里,記住,千萬不要用它去兌換現(xiàn)金哦。”
周圍的人群一片嗡鳴,只待面具人走出賭場大門的一剎那,一群賭徒發(fā)瘋了一般沖向賭桌,打的頭破血流,只為了多搶幾枚籌碼。
門外的阿爾泰回頭凝望一言,嗤笑一聲:“一群吃腐肉的鬣狗?!?p> “你也沒比他們好到哪去!為什么要把籌碼給他們!你知不知道要想把籌碼從流通籌碼中收回來需要費上好幾天?!倍渖系暮喴淄ㄓ嵠骼飩鱽須饧睌牡穆曇簟?p> 阿爾泰卻毫不在乎的回應(yīng)道:“怎么?不給他們,你會把籌碼兌換給我?”
“你!”通訊器里聲音一滯。
“看來是不會,那不就結(jié)了,我得不到,你們也別想,反正你們骯臟手段多的是,再從這群雜碎手里把籌碼收回去不就結(jié)了?!?p> “你在挑釁提馮集團嘛?!”
“那你在挑釁我嘛?”毫不留情的回懟了通訊器里的聲音。
阿爾泰冷漠的說道:“如果不是你妹妹進過我的房間,你已經(jīng)死了十回了,記清楚,庇護你的從來不是提馮集團?!?p> 通訊器里的聲音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才傳來沙啞的聲音:“你現(xiàn)在去哪?四街幫?”
阿爾泰閑庭信步的在街上肆意晃蕩,就好像普通的逛街,他的小寵物此刻處于隱身狀態(tài)跟在他的身后,手爪里把玩著杜比南的人頭,似乎對這個戰(zhàn)利品很不滿意。
“不然呢?你也聽見了,這種金屬只有四街幫手里有,難不成你讓我去買?別鬧了,我可剛從他們手里坑走了兩千萬,就攪拌機那個爛人的脾氣,他只會用左手的電鉆指著我的頭。”
“反正最后的結(jié)局都是我殺光他們,與其花時間跟他虛與委蛇,還不如直接開門見山。”
通訊器里的聲音說道:“可是四街幫跟提馮集團有些關(guān)系,他們賄賂了一位提馮集團在礦區(qū)的高管?!?p> 阿爾泰微微抬手,身后的小可愛順從的把大腦袋放在他的手下,邊走邊擼寵物,實在是一種享受,以至于他都不太想繼續(xù)跟通訊器里的人對話了。
“看來你的消息很不靈通啊,怎么?跟同事的關(guān)系處的不到位?”
“什么意思?”
“意思是,四街幫的靠山倒了,他們找了新靠山,一個克里星的小軍閥,這兩千萬就是他們幫那個軍閥倒賣了一批禁藥賺來的。”
“所以你才……”
“沒錯,要不然我吃飽了撐的來賭場玩,有那功夫還不如宰兩個敗類助助興,最近沒怎么接單,我都快發(fā)福了?!?p> 通訊器沉默了一會兒,隨后再次響起:“那批禁藥流向了哪?”
“不知道?!?p> “既然有人雇傭你敲掉四街幫的貨款,那他肯定知道點什么,是誰雇傭的你?”
“哦,先生,你是在懷疑一個獵手的基礎(chǔ)素養(yǎng)嘛?我可不會透露雇主的消息?!?p> “我……”
“好了,好了,小寶寶,你餓了嗎?要不要給你找個媽媽喂你吃奶?別什么事都麻煩我,我現(xiàn)在有事要忙了?!?p> “阿爾泰,你等等,我還有”
還沒等通訊器說完,阿爾泰直接掛掉了通訊器,同時停下了腳步,眼前赫然是四街幫的一個據(jù)點。
四街幫門口站崗的幾個嘍嘍看到有個家伙站在門口,手里端著槍十分囂張的走了過來。
用槍指著陌生人的頭:“小子,站在我們四街幫門口干嘛?不知道這是攪拌機老大的地盤嘛?不想死的話趕緊給我氵…”
滾字還沒說全,就沒有下文了,畢竟,頭都沒了,說話可能有點困難。
“狂歡…開始!”手持著兩把不知什么時候掏出的鉤鐮,阿爾泰狂熱的說道。
“襲擊,有人襲……”唰,鉤鐮飛出讓喊話的嘍嘍尸首分家。
“咕嚕,殺光他們!”隱形的寵物徑直向據(jù)點內(nèi)部沖去,阿爾泰手上不停,兩把鉤鐮宛若靈蝶,四下翻飛,門口的幾個嘍嘍眨眼間便被屠戮一空。
飛速沖進據(jù)點,阿爾泰的身形快到模糊,只有面具上的機械眼在空氣中形成兩道紅線。
自動炮塔和機槍被咕嚕撕的粉碎,殘存的混混也被嚇破了膽,少數(shù)敢舉槍還擊的還未扣動扳機就被鉤鐮收割性命。
一人一獸,好像屠戮羊群的猛虎一般,所經(jīng)之處遍地鮮血。在混亂的槍聲和哀嚎聲中,一場殺戮的盛宴就此展開。
嗒嗒嗒……
阿爾泰站在一堵厚重的安全門前,鉤鐮滴淌著鮮血,在地面上砸出一朵朵漂亮的血花,不知道剛才是不是殺了幾個異星族,鮮血的顏色居然呈現(xiàn)詭異的灰藍色。
“砰砰砰?!陛p輕的敲響房門,面具下的阿爾泰雙目泛著紅光,宛若瘋子,輕聲開口道:“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快點開開,爸爸要進來?!?p> “嗯,看來寶寶不聽話。果然,壞孩子就是要教訓(xùn)啊。”
說話間,閃爍著金屬光澤的風(fēng)衣表面仿佛水波晃動,一片片碎屑掉落在地上,碎屑落地的一瞬間便化成一攤液體,融合到一起后飛速蔓延,從一個個細小的縫隙中滲進門里。
這些液體是一個個超微型機器人,雖然達不到納米水平,但是對付這種安全門綽綽有余,他們滲進門內(nèi),飛速切割著大門的安全閥與連接點。
安全門頂部的紅燈亮起,門內(nèi)的敵人仿佛知道了什么,不約而同的劇烈開火,密集的活力覆蓋了這個安全門門,只要安全門一倒,門外的怪物就會被打成渣滓,當(dāng)然,這都是門內(nèi)的嘍嘍們腦子里想的。
伴隨著劇烈的開槍聲,門外的阿爾泰甩動鉤鐮,速度越來越快,最后兩把鉤鐮在激光鎖鏈的牽引下,像屏障般擋在阿爾泰面前,厚重的安全門倒地的一瞬間,鋪天蓋地的子彈和光束襲來,卻被鉤鐮滴水不漏的防御全部擋在外面。
猛然將鉤鐮甩出,阿爾泰從風(fēng)衣下掏出兩把充滿科技風(fēng)的手槍,沖進安全屋內(nèi)。被甩出的鉤鐮依然以極快的速度旋轉(zhuǎn),被握柄上的激光鎖鏈鏈接著固定在一起,畫著圈的在屋內(nèi)飛了一遍,所有高度超過阿爾泰胸口的東西盡數(shù)被切成兩段。
除了一部分反應(yīng)快速,蹲下躲避的嘍嘍,敵人已經(jīng)被清理的七七八八了。
沖進安全屋的阿爾泰第一時間進入子彈時間,安全屋的立體影像,或匍匐或蹲在在地上的敵人,被切成兩段的尸體,斷口光滑的家具盡數(shù)出現(xiàn)在阿爾泰腦子里。
時間仿佛靜止,只有皇帝般的阿爾泰能夠活動,雙槍肆意開火,不管是尸體還是活人都被賞了一發(fā)子彈,嗯,塊頭大點的賞兩發(fā)。
從外界看來只是一秒不到的時間,屋內(nèi)已經(jīng)一片死寂了,噴灑的鮮血圖滿了大片墻體,各種顏色的血液迸濺在墻上,形成了一種另類的藝術(shù)。
伸手將飛速歸來的鉤鐮抓住,握柄間鏈接的激光鎖鏈自動斷開,風(fēng)衣內(nèi)部兩只比手指粗一些的機械鎖鏈像有意識般,緩緩撥開風(fēng)衣從里面伸出,固定在鐮勾的握柄上,將兩把絕世兇器收回風(fēng)衣內(nèi)的武器槽。
“調(diào)虎離山?我喜歡?!卑柼┖敛辉谝獾霓D(zhuǎn)頭就走,子彈時間里他就確認過一遍,屋內(nèi)沒有四街幫的小頭目,看來是用安全屋引誘阿爾泰,自己從后門跑了。
“可惜啊,你跑的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