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走了都會死
游騎兵保持著沖鋒陣型翻過了東嶺山頭,山腳下是一片和對面山巒之間的開闊地帶,正適合騎兵沖鋒,人數(shù)上已經(jīng)是大劣勢,許青亦不可能再放棄地利,在山林中和鎮(zhèn)魔街纏斗。
對面山頭上也是黑壓壓的一片人影,是三千王城近衛(wèi)軍和五千雜牌軍組成的隊伍,王城近衛(wèi)軍座下的坐騎都已經(jīng)換成了追風獸。
許晴手中長槍一抬,扼制了隊伍的前行,游騎兵開始做最后的隊形調(diào)整。
咚,咚。咚。
古永通在樹干上敲了敲旱煙桿,從游騎兵身后走出,嘆道:
“小娃子且慢動手,讓老頭子先幫你減輕點壓力吧?!?p> “當年眼看著你陷入火坑沒能施以援手,老頭子也自責,可是老頭子也沒辦法,我身負任務,若有差池的話,不知會有多少大夏子民喪命?!?p> “這些年我每每想起你求我救你時絕望的眼神,我都會想如果再遇到那樣的事該怎么做,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要為了救一人而導致更多人喪命,還是應該為了救十人而放棄一人?!?p> “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老頭子也已經(jīng)99了,沒有覺醒的也該入土為安了,今天既能完成組織的下達的任務,又能稍稍彌補你,挺好的。”
古永通每走一步,身上的氣勢就強上一分,走到最后身上像羅賓一樣幻化出了虛影,這虛影要比羅賓的更加凝實、穩(wěn)定。
雖是虛影,實際蘊含了巨大的威力,方圓百米的樹木都被虛影帶起的風吹得嘩嘩作響,許多新生的樹枝不夠強壯,直接被颶風給刮斷了,連游騎兵的陣型都出現(xiàn)了短暫的錯亂。
古永通的身影越來越大,最終定格在了十丈有余,慈眉善目,兩縷白色的長眉順著肩膀垂落,一直拖到了地上,虛影手中也握著一桿三丈長的虛化旱煙桿。
虛影手中的旱煙桿砸向了對面的山頭,煙桿落地,山石崩裂,然后再順勢一掃,數(shù)百名王城近衛(wèi)軍當場喪命。
一擊得手后,古永通的虛影又一次揮動了旱煙桿。
這一次旱煙桿沒能落地,被一只同為虛影的巨爪拍飛出去。
“古永通,你找死吧?!?p> 路和誠從王城近衛(wèi)軍中走出,身上同樣有著一道虛影,他的虛影不是人形,而是一只西伯利亞棕熊,比古永通的虛影要大上一倍。
許青亦這邊的隊伍中也走出了另一道虛影,還是人形,左半邊的臉的莊嚴慈悲宛如神佛,眉眼隱約有肖張的模樣,另外半張臉卻是白骨骷髏,兩張半臉組合在一起,說不出的詭異。
肖張沒有出聲,而是說道:“和為貴,和為貴,路小子,要不這事就這么算了,你就當沒看到過我們?!?p> “傻逼。”
路和誠罵了一句就沖著兩人沖了過去,他的棕熊虛影也換作四爪著地的姿態(tài)奔跑起來。
他這次行動的主要目的有兩個,一是把魔者們給逼回城里去,二是收編游騎兵,遇上古永通和肖張完全是意外收獲。
然而也就是遇上了古、肖二人,讓原來的目的不再重要了,殺了他們兩人才是最重要的!
三個虛影碰撞在一起的時候,許青亦也抓住機會,長槍一按,喝道:“全軍沖擊!”
見游騎兵發(fā)動了集團沖鋒,一千雜牌軍不情不愿地驅(qū)動坐騎發(fā)起了沖鋒,以便為王城近衛(wèi)軍爭取調(diào)整陣型的時間,他們是不想正面硬撼游騎兵的,可是不敢忤逆路和誠的命令。
羅賓也開始命令部隊組成方陣,一千人一陣,務必要堵死所有游騎兵突圍的方向,并且不管他們從哪個方向突圍兩翼都會受到攻擊。
她一邊下令一邊罵罵咧咧的,剛到時她就建議把擺成攔截游騎兵的陣型,路和誠非說不用,他一個人就能單挑游騎兵,還讓他們別插手,兩軍對壘,刀劍無眼,傷到許青亦那個小美人就不好了。
現(xiàn)在好了,他們要在游騎兵的集團沖鋒下調(diào)整陣型。
無論是獨角犀牛,還是追風獸,速度都是極快的,片刻之后,原本跟著兩個山頭的兩支隊伍,已經(jīng)撞到了一起。
游騎兵像是一把刀子刺入薄紙一般,輕易地穿過了雜牌軍的防線,迎面撞上的雜牌軍死傷無數(shù),游騎兵無一傷亡。
這時候,近衛(wèi)軍的方陣還沒有調(diào)整好,仍有大半人是松散的,許青亦抓住機會,帶領游騎兵沖下了另一個方陣。
之所以要用方陣來抵抗游騎兵,是因為集團沖鋒是將騎兵所有的魔力,都會聚到了隊伍前方,凝結(jié)成實體的魔石利刃鋒銳無比又堅不可摧,正面和游騎兵對沖,人數(shù)多上十倍都沒戲。
唯一的機會就是盡量延長游騎兵的沖擊過程,攻擊薄弱的兩翼,而方陣無論從哪個方向被沖擊,都能最大范圍延長敵軍的沖擊路程。
突入敵軍中后,游騎兵速度不減,前鋒依舊持槍沖刺,兩翼則拔出了腰間的戰(zhàn)刀劈砍起來,近身的雜牌軍幾乎被砍殺殆盡。
然而也有不少游騎兵被更多的敵人挑落在地,他們身后的戰(zhàn)友立刻補上位置,保持住了陣型。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游騎兵已經(jīng)從近衛(wèi)軍的防線上穿過,順便帶走了四百多近衛(wèi)軍的生命,游騎兵也死了三十二人,都是兩翼的騎兵。
一輪沖鋒過后,游騎兵沒有揚長而已,近衛(wèi)軍已經(jīng)裝備了追風獸,行軍速度不亞于他們,而游騎兵的優(yōu)勢從來都不是逃跑,而是沖鋒。
在許青亦的帶領下,游騎兵調(diào)轉(zhuǎn)陣型,又一次對著近衛(wèi)軍發(fā)動了集團沖鋒。
蘇晉在山頭側(cè)目盯著戰(zhàn)場,親手殺了陸韌佳和龍濤后,他以為自己算是成熟的戰(zhàn)士了,至少在需要殺人的時候不會畏懼、退縮。
可現(xiàn)在目睹覺醒者之間成建制的戰(zhàn)斗,數(shù)百條鮮活的性命一眨眼就沒了,他的心還顫抖了。
這樣的戰(zhàn)斗里,個人只是一顆棋子,根本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永遠不知道下一個死的是不是自己。
在蘇晉的思緒之中,游騎兵又完成了一次穿插,近衛(wèi)軍也終于擺好了陣型,隨時準備著迎接下一輪游騎兵的沖鋒。
在一輪又一輪的沖鋒、穿插中,不斷地有游騎兵倒下,很快還活著的人已經(jīng)不足千人,連許青亦身上都染滿了鮮血。
鎮(zhèn)魔街的情況更加慘烈,五千從各城抽調(diào)的雜牌軍幾乎十去其八,連近衛(wèi)軍也傷亡過半,只要最后一輪沖鋒,就可以徹底將他們打垮,讓他們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防線。
許青亦高舉長槍,示意陸守之這是最后一次沖鋒。
“準備好,我們馬上可以走了?!标懯刂畬μK晉說道。
出乎眾人的預料,蘇晉轉(zhuǎn)頭看了看三個纏頭在一起的虛影,搖了搖頭,“不能走,走了青姐會死的,我們也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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