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死妮子,看我怎么整治你?!?p> “不要啊,師姐,不要,師妹知道錯了。”
“現(xiàn)在知道錯了,晚了。”
只見一片白色水霧彌漫,幾具身影在其中若隱若現(xiàn),身姿綽約,朦朦朧朧,似白玉透現(xiàn)熒光,舉手投足間引人浮想聯(lián)翩。
嬉戲打鬧間,聲音像涓涓泉水般美妙,又像百雀羚鳥般婉轉清脆,又如黃鶯出谷一樣清脆悅耳。
“?。∧抢镉腥送悼?。”
突然,一聲尖叫響起,眾女隨她手指方向看去,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一女子迅速穿好衣服,拿起一旁長劍,起身追去,眾女穿衣緊隨其后。
一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在前方奪路而逃,身手敏捷。一群女子在后方劍拔弩張,窮追不舍。
“淫賊,你若站住,饒你不死,不然讓我抓住,定叫你受千刀萬剮之苦,求死不得。”
領頭一女子威脅道。
黑衣人越跑越快。
后山,蒼穹幽暗,繁星閃爍,一輪彎月斜掛夜空,眺望遠方,但見群山萬壑模糊難辨,只有夜風陣陣掠過,道旁叢生的野草隨風起伏,山間的竹林搖曳不止,沙沙作響。
一個少年緩步走來,雖是夜晚,但借助月光依稀可見。
少年面如冠玉,眉清目秀,頭發(fā)簡單的用白布束在腦后,雙鬢幾縷發(fā)絲飄散在臉旁,臉上帶著一絲不羈的笑容,有著年少的豪傲之氣,一襲青白色的長衫,在月色的照耀下,更是顯得冷峻。
黑衣人將她們帶到了后山,鉆入了竹林里。
一路追來,聲勢浩大,已經(jīng)不僅僅限于當時幾人和女院弟子了,一些聽聞消息的人也趕了過來。
她們跟著鉆進竹林,出來時已不見了黑衣人身影,只見前方一個少年望向她們。
領頭女子薛英走向他,凜然問道:“你是何人?怎會在此地?”
陸離正為竹林里這么晚突然鉆出來一群人感到好奇,見她語氣如此不善,并未給其面子,回道:“問別人之前難道不應該介紹一下自己嗎?我在此地難道還需像你報備?”
這時其他人也圍了上來。
“師姐,周圍并沒有搜到黑衣淫賊的蹤跡。”
“師姐,會不會他就是那黑衣淫賊,此地就他一人,更何況閑人也不會這么晚了還來后山?!币幻涌粗戨x道。
陸離聽她們一口一個淫賊,辯解道:
“我不是你們口中的淫賊,至于我為什么在這里,我是受約而來?!?p> 可惜薛英聽了她們的話,想到剛才陸離的行為態(tài)度,以及今天被淫賊偷窺的憤恨,根本不聽陸離的辯解。
拔出劍橫撩向陸離,銀白色的劍身在清冷的月光下照耀下透著寒光,一閃而過。
陸離沒想到這女子脾氣如此暴躁,一言不合就拔劍相向,雖躲閃及時,但胸前的長衫還是被劍劃破了了,陸離的眼神開始變得冷冽。
此時一名女子認出了陸離,急忙走到薛英身旁,輕聲說道:“他是三長老的弟子陸離,師姐你——”
薛英一聽是長老弟子,誤以為女子因為長老權勢而叫她住手,沒等她說完,就打斷她:“三長老的弟子又如何,如此行徑,正好為長老清理門戶?!?p> 說罷,繼續(xù)提劍刺向陸離。
陸離見她再而三的對自己出手,也不在留情。
運轉心法武技,手掌化為寒玉之色,一手拍開長劍,一手直劈薛英。
薛英退身躲過,劍繞周身,崩而刺出,長劍如靈蛇一般彎曲,卻又突然繃直,劍尖發(fā)出“咻”的破空聲。
雙方交手數(shù)回合,你來我往,長劍與寒玉手發(fā)生碰撞,發(fā)出“叮叮叮”的聲音。
陸離化掌為指,朝薛英喉嚨刺去,薛英連忙用劍擋住。
雙指刺在劍身,劍身呈現(xiàn)出驚人的弧度,眼看即將斷裂,陸離飛身一腳,將薛英踹入人群。
薛琳扶起薛英說:“之前我就要說,陸離是三長老弟子,你打不過他的?!?p> 薛英回頭瞪了她一眼,強忍住胸中翻騰的氣血,喊道:“擺劍陣!”
八名女子抽出長劍,圍住陸離,突起殺招,或刺、或挑、或劈、或點,無處可逃。
陸離一蹬腿,飛向空中,從包圍中突破。
四名女子緊跟其動作,蹬地飛向空中,長劍交叉,旋轉飛舞。
薛英嘲諷道:“在地面上劍陣里,若受傷她們還能及時收手,在空中,無處借力,待你下落時,等待的必是長劍穿心?!?p> 陸離在空中翻空俯身向下,手掌壓向劍招交叉中心,寒玉手與劍鋒磨擦發(fā)出“咝咝”聲,令人心驚膽寒,將劍招壓平,然后連踢四腳,將四女從空中踢下。
將脫手的四把劍拿住甩出,四把劍帶著破風聲徑直而下,恰好劃破下方四女持劍的手腕,劍脫手而出,殺招不攻自破。
陸離飄然落下,背后明月襯托,猶如人間謫仙。
“還要打嗎?”
一句輕飄飄的話,卻讓薛英她們感到莫大的嘲諷,畢竟她們聯(lián)手還打不過他一個人。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陸兄在這里大展神威,不知打傷這些女院弟子所謂何事?。俊币粋€長相陰柔的男子走了出來。
“肖師兄?!敝車簧俚茏訉﹃幦崮凶臃Q呼道。
“誰來給我說道說道,這里發(fā)生了何事啊?”肖師兄繼續(xù)開口。
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回應道:“肖師兄,是這樣的,薛英師姐在沐浴時發(fā)現(xiàn)有人窺視,便一路追逐至此,不見了偷窺之人的蹤影,卻在此地見到了陸師兄,隨后便認定陸師兄是那窺視之人,大打出手。”
“不可能,我認識的陸兄高風亮節(jié),舍己為人,光明磊落,又怎會是這般之人。”肖師兄看向薛英:“此事是否有所誤會?”
薛英還未開口,旁邊一女弟子忍不住了:“還能有什么誤會,我們追到此地,不見了黑衣淫賊蹤影,卻發(fā)現(xiàn)了那姓陸的,哪個閑人會在三更半夜來后山,不是他還能有誰!”
“既然如此,陸兄可有話要講?”肖師兄問向陸離。
“我是受約而來?!?p> “受何人所約,現(xiàn)在她人呢?”薛英問。
“薛月師妹所約,我也不知她為何沒來,或許是有事耽擱了吧!”
“薛月師妹可在?”薛英大聲喊道。
無人應答。
薛英繼續(xù)說道:“別以為編造一個不在這里的人與你在此地有約,你就有了提前在這里不是黑衣淫賊的證據(jù),你今天必須跟我去執(zhí)法堂認罪?!?p> “都說了不是我我憑什么要跟你去執(zhí)法堂認罪?!?p> “你——”說道間薛英又要拔劍而起。
這時,肖師兄道:“不是說窺視你們之人身穿黑衣嗎,你看陸兄這一身青白長衫,哪里像窺視之人?!?p> “興許他就將黑衣服藏在這附近。”薛英反駁道。
恰好此時,一個男弟子舉著一團包在一起的黑色衣服說道:“我在這里找到一套夜行衣?!?p> 那位置正好在陸離之前位置不遠處。
陸離看向舉著衣服的弟子,是一直跟在肖驍身邊的一個跟班薛濤,再看向肖驍,雖然他掩飾得很好,但還是發(fā)現(xiàn)了他眼睛里的得意。
陸離此刻也明白了,自己與肖驍一直不對頭,雖然還達不到生死相向的地步,但也是一山不容二虎,難怪今晚肖驍一直為自己說話,原來是在這里等著。
今晚就是一個為自己設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