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要不要去試一試?
“客人,走這邊哦。”
一個比章平安大不了不少的女孩攙著他的胳膊,糯糯的聲音不斷在他耳邊回蕩。
章平安那見過這種陣仗,臉一下子變得通紅,連腳都不知道該邁哪只了。
何新則要鎮(zhèn)定得多,他不時還和攙著他的女孩戲言幾句。
進到里面,大廳的中央擺著一個巨大的擂臺,有兩個人正在上面搏斗,周圍歡呼如海。
何新和章平安遞交了身份證明,被安排到靠近擂臺的位置,隨時準備上場。
擂臺上稍微瘦弱的拳手不敵對方,倒在地上,在哀嚎掙扎中,鮮血流了一地。
“宋揚,考核通過!”
高處上的音響響起,四周的觀眾全部起立,為擂臺上的勝利者送上歡呼。
宋揚朝大家揮了揮手,走下擂臺,踏上一旁的紅毯,在眾人的掌聲中一直通向高處。
與此同時,兩個壯漢跑到擂臺上,胡亂的把地上呻吟的那人抬到擔(dān)架上,抬到了黑暗的遠處。
“下一組......”
擂臺上的血跡還未洗凈,催命的音響再次響起。
“平......平安,你害怕嗎?”
何新似乎被剛剛的那一幕沖擊到了,雙手在微微顫抖,他有些后悔了。
“害......害怕......”
章平安低著頭,不讓何新看見自己的表情。
他的眼睛綻放著莫名的光亮。
他剛剛看見那血腥的一幕心里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有些羨慕。
他羨慕的擂臺上那位接受大家歡呼的勝利者。
他在想,那要是他就好了。
他也要他一樣在掌聲中一步步走向高處。
要大家都尊敬他。
崇拜他!
至于對手?
就讓他去死好了。
被我踩在腳下他應(yīng)該感到榮幸......
章平安抬起頭望著擂臺上的血肉橫飛,心中的野獸被徹底釋放出來。
若不是章海生的話,他可能早就走上了這條路吧。
在那次和章海生相遇之前,他早就知道對方。
那些鄰居都說章海生是一個好人。
他也如同那些人說的一些,常常幫助那些可憐的人。
所以還是小孩的章平安準備賭一把。
他把章海生居住地方的小乞丐都趕走了。
不愿意離開的,他也用自己的方法讓對方離開了。
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換成了一些破爛布片,從自己以前搶占的小屋搬了出來。
每天蜷縮在小巷的角落,向章海生展示著自己的可憐,以換取一條不一樣的生路。
終于,那天章海生在他面前停住了腳步。
他知道他成功了。
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表現(xiàn)得太急迫,不然會錯失機會的。
而這次也是一樣。
他要冷靜一些。
得慢慢來,一步步走上去。
章平安望著擂臺搏斗的兩個人,又抬頭眺望著高處早已準備好的椅子,目光越發(fā)堅定。
“平安,要不我們回去吧......”
擂臺上再次倒下一個人,何新害怕了,他拽了拽章平安的衣角,低聲說道。
章平安扭頭平靜地望著何新說道:“我們已經(jīng)走不了了,從交上身份證明的時候就不能回頭了,不然就是在戲耍蛇爺,他會殺了我們的?!?p> ......
天空中下著朦朧的細雨,黑色的奔馳車停在一棟別墅的大門前。
數(shù)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冒著雨小跑到奔馳車門前分兩側(cè)站立,目不斜視。
前方的一個黑衣男拉開車門,里面走出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手里夾著一只雪茄。
大漢的腳剛踏在地面,身子微微探出,一柄雨傘不差分毫的在他頭頂展開,為他擋去了風(fēng)雨。
“鱷爺!”
等到大漢站定后,兩邊的人齊齊躬身,恭敬的說道。
章平安,現(xiàn)在被人叫做黑鱷的壯漢點點頭,走向前方。
打傘的人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后,生怕黑鱷淋著雨,也生怕自己的腳步超過了對方。
走進大門,一條筆直寬敞的道路通向前方,就算并排開進七、八輛車也不成問題。
但蛇爺不喜歡有人開車進去,所以除了蛇爺自己的車,從未有人把車開進去過。
就算是個久臥病床的老人,你也得自己走路。
遠處有個人撐著傘從別墅方向走來。
黑鱷瞇著眼望了望,臉上浮現(xiàn)出笑容,他揮了揮手:“何新!”
那次考核他們兩個都通過了。
但兩個人選擇的不同,何新選擇待著蛇爺身邊,黑鱷則決定出去自己闖蕩。
如今幾年過去,何新成為了蛇爺?shù)男母?,黑鱷也成為了蛇爺手下最重要的頭目之一。
走到何新面前后,黑鱷用力抱了抱他,低聲說道:“你知道老頭子叫我過來干嘛?”
何新瞪了黑鱷一樣:“叫蛇爺,至于他叫你過來做什么?我怎么會知道!”
“行了,行了,你還給我裝!”
黑鱷拍了拍何新的屁股笑著說道。
何新臉上嚴肅的表情消散,笑著說道:“你這小子越來越?jīng)]大沒小了,但誰叫蛇爺喜歡你呢!”
“在蛇爺心目中你才是最重要的好不好!”黑鱷翻了個白眼,“行了,快說吧,蛇爺突然叫我過來干嘛?”
“你小子要發(fā)大財了?!焙涡缕G羨的看著黑鱷,“蛇爺好像準備交給你個新生意?!?p> “真的?”黑鱷眼睛放光,立即加快了腳步,恨不得下一刻就走到蛇爺面前。
“當(dāng)然,你走慢點,也不急這一刻?!焙涡滦∨苤虾邝{說道。
“好好......”黑鱷嘴上應(yīng)著,但速度一點也沒有減慢。
走進別墅大門,黑鱷環(huán)視一圈沒看見人,大聲喊道:“老頭子你在哪呢?我來了?!?p> “放恣!沒大沒小的!”
一個精神抖擻的老人穿著一襲唐裝,慢慢從二樓走下來,神情嚴肅的說道。
可惜他沒走幾步,臉上就繃不住了,換上了和藹的笑容。
“嘿嘿,老頭子,你我過來干嘛?”
黑鱷撓撓頭笑著說道。
“不急?!鄙郀敔窟^黑鱷的手,“邊吃邊說,你這么急趕過來還沒有吃飯吧?”
黑鱷像個小孩子一樣跟在蛇爺身后,說道:“沒呢,接到您的電話,我馬不停蹄的就趕了過來,那來得及吃飯?!?p> “哈哈,那正好,今天我請了幾個大廚,你來嘗嘗合不合你的胃口?!鄙郀敼χf道。
餐廳的桌子上擺滿了精致的盤子,里面盛著各種美食,服務(wù)人員站在兩邊,隨即準備為蛇爺幾人提供服務(wù)。
酒過三巡,蛇爺忽然把筷子放在了桌子上。
黑鱷知道重頭戲來了,急忙端正做好,眼巴巴的望著蛇爺。
“小鱷啊?!鄙郀斝χf道,“分給你的那幾個會所管得還習(xí)慣嗎?”
“還習(xí)慣,就是有點太無聊了,我在那兒都快蹲生銹了?!焙邝{憨厚的說道。
“習(xí)慣就還行。”蛇爺點點頭,“不過我覺得也是,讓你待在那些地方是有些屈才了?!?p> 黑鱷笑著沒有說話。
“這樣,臟溝西側(cè)的那樁生意你有興趣嗎?要不要過去試一試?”蛇爺看著黑鱷說道。
何新驀然抬頭看向黑鱷。
臟溝西側(cè)的生意他也知道,是人肉生意,買賣人口、器官。
黑鱷因為跟著蛇爺?shù)木壒室呀?jīng)與章海生鬧僵。
若是接受那樁生意,估計章海生就得清理門戶了。
黑鱷咽了口唾沫,嘴巴張了張,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