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妗低頭看了一眼,以她所在的位置有一個云家陣法,要是別人啟動了,必死無疑。
她這些年雖然沒對云家動手,但是對云家了如指掌。
她又看向面具男子,“你殺了這么多人,目的是什么?”
面具男子聲音有些沙啞,他仰頭大笑,陰鷙道:“目的?殺人要什么目的,我想要他們生就生,想要他們死就死?!?p> “不過是一群道貌岸然的畜生?!?p> 聽他說的這些話,八成是有心魔了,心魔最難除。
云妗皺了一下眉頭,“天道暫時發(fā)現(xiàn)不了你,但總有一天你逃不掉了?!?p> “天道?等我當(dāng)上了神尊,就毀了這天道。”
面具男子陰笑一聲,又道:“把孩子交出來,交出來我就留你一命?!?p> “且不說我不信,今個你必死無疑。”云妗早就暗暗蓄靈力,這是朝面具男襲了過去。
面具男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晚了,硬生生承受了下來,他嘴角溢出一口血,“有意思,竟然有如此強的神魂?!?p> “你是誰?”
“我是你祖宗?!痹奇∩褡R散開,全力壓制他,隨即拿著折扇就沖了上去了。
面具男絕對不能留了。
是個禍害。
面具男立馬找出了百臉,密密麻麻看得云妗頭皮發(fā)麻,活了幾百年了,這么惡心的法術(shù)還是頭一次見。
她雙手運轉(zhuǎn)了一周,一朵金色的蓮花出現(xiàn)在上空,“凈。”
百臉頓時弱了幾分,面具男子意識到不對,連忙收了回來,看著云妗越發(fā)有些陰沉了,“你到底是什么人,金家秘咒你都會?!?p> 金家秘咒是上古金家留下來的,三個位面都知道,但卻無人能夠認(rèn)主修煉。
有人傳言云已經(jīng)認(rèn)了云祖宗為主,但從來沒有誰見過云祖宗使這一招。
謠言不攻自破。
金家秘咒都能認(rèn)出來,這人不簡單,云妗心下除了他的決心又多了幾分。
她冷哼了一聲,“自是當(dāng)?shù)闷鹉愫耙痪渥孀?。?p> 她不擔(dān)心這些人會認(rèn)出她,除了司白,沒人能夠認(rèn)出來。
她拿出符咒甩了過去,“萬物歸元,爆。”
面具男子連忙躲開了,他剛才那個位置頓時砸了個大坑,要不是有法陣,就不止這個大坑了。
他看著少女,眸子又暗了幾分,心知今個占不了好,轉(zhuǎn)身就消失在房間內(nèi)。
看見他走了,云妗并沒追上去,廢話,她又不是傻子,剛才就是裝的,實際上她差點連金家秘術(shù)都使不出來了。
得虧面具男子如今身體潰爛,修為減弱,否則她今個絕對討不了好。
隨后她掃了周圍,抬手拿出符咒,甩向中間,頓時一團火燃了起來。
她冷眼看著云不凡的尸體化為灰燼,隨即折扇輕輕一揮,一道光亮出現(xiàn)在眼前。
她終身一躍,下一刻撞到什么,猛的朝地到了下去。
沒有想象中的疼痛。
反而畫面有些美得驚人,她怔怔看著身下近在咫尺的俊臉,隨即跟猴子一樣跳了起來,“對……對不起,我不故意的?!?p> 天啦,她竟然把司白壓在地上。
她做夢才敢這樣做。
司白淡定的站起來,“去哪了?”
云妗不能說實話,以她現(xiàn)在的實力殺不死云不凡,她撒謊道:“出去買身衣裳?!?p> 司白看了她一會,也不知道信還是沒信。
他道:“云家發(fā)生了大事,防空陣開了,所有人不能出去?!?p> 云妗心虛的“啊”了一聲,“發(fā)生了什么事?”
正好趁機留下來打聽蘇家的事。
之前還在想怎么跟司白說多留些日子。
“不知道?!?p> 司白站在窗戶,望著遠(yuǎn)處的火光,又道:“云家走水了?!?p> 云妗自然知道走水了,不僅知道還知道是她放的。
她欲蓋彌彰走過去看,“哇,好大的火?!?p> 司白余光瞥見少女夸張的神情,他嘴角忍不住上揚。
哎,傻師父這演技也就他“信”。
傻得讓他得看緊一些。
要是云妗知道身邊人是這樣想,恨不得抽自己幾大嘴巴子。
他附和道:“嗯,挺大?!?p> 方圓比任何人都看得清這兩人,腹黑男!傻祖宗!
剛才云祖宗消失的下一刻,司白就跟了過去,然后在她前一刻出來。
故意站那里挨撞。
真是腹黑又不要臉。
云祖宗還一副做錯事的模樣。
好心機的腹黑男。
長得跟個謫仙一般,干的事極其猥瑣。
沒過多久,數(shù)百名穿著白色衣裳的人站在街道,似乎不準(zhǔn)所有人動了。
緊接著就開始排查。
司白收回了視線,對著小綠招了一下手,等小綠過去了,一把將他抱起來。
實際上是拎。
下一刻,門就被人從外面推了進來,有些魁梧的白衣男子看著他們,“剛才在哪里?”
“就在這里,陪孩子。”司白淡定的坐下。
云妗連忙拿了個靈丹出來逗小綠,“給娘笑一下。”
小綠這些日子也知道娘是什么德行,突然有些溫柔,他本能的愣住了。
方圓:“……”
見小綠不笑,云妗笑著瞪了它一眼,示意趕緊配合,頓時小綠咧著嘴笑了一下。
不知情的魁梧男子看著像是一家三口的樣子,他轉(zhuǎn)身又出去了。
云妗立馬收回珠子,司白將小綠拎了下去。
不準(zhǔn)人走動,司白在她的屋子一待就是晚上了。
云妗往窗口看了一眼,似乎還在排查,怕是一時半會不會松懈。
畢竟云不凡死了。
她又坐了回去,看著假寐的司白,“師父,你上床睡吧。”
司白未睜開眼睛,“不必了?!?p> 云妗也沒有說什么,坐在床上就開始打坐了,閉眼之前往司白的方向看了一眼。
側(cè)臉的線條有些棱角,有幾分冷俊,他的薄唇有些偏粉。
視線動不了了。
好像那天的唇要粉一些。
男子突然睜開了眼睛,云妗心頭一跳,頓時閉上了眼睛,然而整個腦袋都是他嘴巴的畫面。
云?。?!
不準(zhǔn)起色心。
你現(xiàn)在是蘇花,不能讓蘇花占弟子便宜。
這時,耳邊傳來男子清冷的聲音,“打坐,身子不要晃動?!?p> 然而少女似乎嚇到了,晃得更大了,他扯了一抹笑容,光看就受不了,以后要是再過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