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馭害怕地推了推李瀾軒,李瀾軒竟被他一下子推翻了。
他驚恐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往后退,神情緊張,口中還碎碎念:“老弟沒了,老弟沒了,老弟沒了……”
三名持劍青年捶下劍,眼看李博馭的淚水如懸泉般嘩嘩流下,而且還越哭越大聲,搞得他們很是煩惱。
其中一名持劍的青衣青年還是耐不住性子,立馬走上前劍指李博馭道:“小孩兒,你別再哭了!再哭信不信我立刻解決掉你!”
剩下的兩名持劍青年沒想到持劍青衣青年逼李博馭停止哭泣的方法竟如此粗魯,這有失他們的作風(fēng)??!
剩下的兩名持劍青年收回劍,那劍瞬間就消失不見,他們急忙走到持劍青衣青年身邊,分別搭著持劍青衣青年的左右肩,小聲道:“陳隊長,你這么做有失咱們的作風(fēng)??!先考慮考慮作風(fēng)問題,再解決掉這小孩也不差那時間……”
“啊呀!”剩下的兩名持劍青年捂住自己那正在流著血的脖子,怒道,“陳隊長,你!”
隨后,這兩名持劍青年再也倒地不起,捂住脖子的雙手也松開了,只見這兩名持劍青年的脖子被劍割開了如條細線的傷口。
李博馭一驚,哭得更大聲了。
“我陳炙說過的事是不會輕易放棄的,殺一個小孩等待那么長時間干嘛?”持劍青衣青年轉(zhuǎn)過身,再次劍指李博馭道,“小鬼,你還哭是吧?!”
陳炙怒瞪雙眼,李博馭也意識到不對勁,馬上便安靜下來,擦拭著臉龐上淚水所過之處。
陳炙滿意地點點頭,收回劍,那劍也是一樣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起來!”陳炙命令李博馭。
李博馭站了起來,只看到陳炙走出門,他慌忙取走床上的床墊,將李瀾軒和李紫晨的尸體用力拉進床墊,擺放整齊,準(zhǔn)備舉起床墊而又不讓床墊上李瀾軒和李紫晨的尸體掉在地上。
李博馭自知力量太弱,不足以舉起床墊,可當(dāng)他用力一舉床墊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力量竟能撐起重重的床墊,這讓他又驚又喜。
李博馭把床墊放到一輛破舊的拉貨小車上,他感到如釋重負地呼出口氣,暗道:“幸好這破舊的拉貨小車還能撐得住老姐和老弟的重量?!?p> 見陳炙即將走遠,李博馭小心翼翼又加快腳步,拉著拉貨小車出了門。
慢慢地,李博馭跟上了陳炙的步伐,不久就拉著拉貨小車來到陳炙身旁,走著和陳炙一樣的速度。
李博馭沒有去想陳炙走的是那邊,而是想著自己剛剛哪來的力量,是愛的力量嗎?還是他剛剛覺醒了自己的能力?
他還記得老姐和他說過每個神魔獸人都會在某一天忽然覺醒了自己的能力,有的出生覺醒,有的在將死之時覺醒了自己的能力,難道他終于覺醒了自己的能力?
想到這,李博馭開始小聲竊喜,他剛從竊喜中回過神來,眼前就已經(jīng)是一塊大石頭了。既然他都覺醒了自己的能力,何不現(xiàn)在試一試呢?
他一拳重重地擊在大石頭上,一瞬間只聽到了手骨裂開的聲音。
他大叫一聲,然后吹吹自己那血肉模糊的手,心里在苦想:原來我還沒覺醒能力啊!
一不小心,他動了動一根手指,馬上他的慘叫聲響徹森林,森林中的一些鳥獸聽到他的聲音的時候,仿佛聽到了敵人的聲音,一怕之下,成群結(jié)隊地飛往天空,越飛越遠。
他還在吹著手指。
陳炙轉(zhuǎn)過身,厲聲大喊:“再叫!再叫我就把你和你的弟弟姐姐一同埋葬了!”
李博馭似乎是被陳炙的聲音嚇住了,露出一副委屈巴巴還要哭出來的樣子,看著陳炙道:“我,我……”
沒等李博馭說完,陳炙便嫌棄道:“咦~,大男人裝什么哭呢?!”
他沒想到,下一刻,李博馭真的哭了,他意識到罵李博馭沒什么用,到頭來還會哭。他還意識到自己的性格太暴躁了,他必須得改改他的性格。
他蹲在李博馭身前,用自己的雙手擦拭掉李博馭的眼淚,自責(zé)并道歉:“對不起,小孩,是陳哥哥錯了,陳哥哥不應(yīng)該這么對待你,因為我說了一些不好的話,你才會哭。你的弟弟和姐姐都已逝去,我不應(yīng)該那樣跟你說,對不起。為了彌補你,我可以實現(xiàn)你一個愿望,你說吧……啥?”
當(dāng)他說給李博馭實現(xiàn)一個愿望的時候,李博馭忽然笑道:“我要我弟和我姐起死回生。”
他當(dāng)場就被李博馭氣得說話說不流利了:“你,小孩,你,你!”
李博馭還在笑,他心中卻怒火直燒,可想到為了自己的形象,他還是不生氣了。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人怎么能起死回生呢?人死了只能轉(zhuǎn)世了,而且前世所有的記憶也都會消失。
他總覺得現(xiàn)在的李博馭十分可憐,沒了姐姐,又沒了弟弟,甚至連自己父母的生死也不知道,就只剩李博馭一人了,他是不是向?qū)W院申請李博馭在學(xué)院學(xué)習(xí)和生活呢?
他可是個喜愛幫助弱小的人類??!他怎么可能不會幫助李博馭呢?
可是李博馭還沒有參加考核,這不就是走后臺了嗎?他這么做肯定會遭到參加考核的人和獸族之人的強烈反對,而且他的申請學(xué)院還不一定同意呢!
所以,到底要不要申請呢?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句話也不說,一直在考慮著這件事。
終于,他開口了:“孩子,你叫什么?”
李博馭看著陳炙,眨了眨眼:“李博馭?!?p> 他點了點頭:“嗯,那……小心!”
他瞬間就撲倒了李博馭,就在他撲倒李博馭的那一瞬,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衣服濕了。
那一瞬,李博馭的雙眼掙得極大,一臉驚訝的看著陳炙身后飛濺在半空中的腥紅血肉。
“嘭”,兩人倒在了地上,被陳炙這么一撲倒在地,李博馭愣住了,他無時無刻都能感覺到一股暖如溫泉地液體從自己的腿部緩緩流下,那種血腥的味道他仿佛根本就聞不到。
陳炙使力地伸出被李博馭的身體壓住的手,推了推李博馭,聲嘶力竭地喊:“狼來了,快跑!”
李博馭不舍地看了看陳炙,馬上站起身,繼續(xù)拉住拉貨小車漫無目的地跑。
他顧不了那么多,他只是一介平民,沒有什么能為陳炙幫得起的,而且他還要確保拉貨小車上李瀾軒和李紫晨的尸體不會掉下來呢!
身后人與狼的廝殺慘叫聲連連,他顧也顧不了,如果他現(xiàn)在掉頭回去和陳炙一起廝殺狼群,那他必死無疑。
正當(dāng)他選擇困難的時候,一匹身上滿是傷痕,血肉模糊的黑狼從他頭上掠過,黑狼身上飛濺的血肉從天如雨而降。僅是片刻,他的頭發(fā)沾的全是狼血,裹著一塊血淋淋的狼肉。
一滴滴黑乎乎的狼血從他的頭發(fā)落下,那滴滴狼血落下的速度并不算快,他還能看得清眼前的事物,只見一匹死狀奇異的黑狼臥倒在地上,就離他的雙腳還不到兩米!
他見到這種他從未見過的場景當(dāng)然害怕了,他趕緊急剎車,幸好沒有被這匹黑狼的一條腿絆倒,不然就搭在了這匹黑狼的上方了。
他氣喘吁吁地看著眼前死了的黑狼的慘狀,看了久了,就感覺身同感受,好像他自己看過很多次如同他眼前這匹死了的黑狼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