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話是圣旨啊?”
別看陸惺同是個硬朗的男人,他天生長得白,皮膚細膩的讓女生都嫉妒。
就算是經(jīng)過了當兵時的風(fēng)吹日曬,也沒有黑多少,白皙的皮膚,耳垂的紅痛會格外顯眼,紅彤彤一片,很惹人憐。
虞渃熙猛地站了起來,舉止無措,“你,你還真去打了?我說的話是圣旨啊?”
陸惺同滿面春光的笑了一下,根本沒把這點疼痛放在心上,“只要是答應(yīng)你的,我都不會食言?!?p> 虞渃熙走到陸惺同邊上,彎腰打量著,他的耳垂秀氣,白皙透亮,耳垂被打穿,換成一次性的穿耳器。
虞渃熙皺了下眉頭,慌亂茫然,“疼嗎?門店安全嗎?消毒了嗎?”
虞渃熙會關(guān)心他,陸惺同心花怒放,開心的不得了,“沒事兒,這不算什么,不疼?!?p> 其實虞渃熙昨天只是隨口一說,想讓他忘了那段不好的經(jīng)歷,沒想讓陸惺同真的聽她的話,去打什么耳釘。
虞渃熙囑咐他,“那你記得最近三天,每天都要用碘伏或者酒精消毒,傷口不要沾水,等耳洞成型了,再把這個穿耳器取下來?!?p> 陸惺同直勾勾的盯著她,嘴角忍不住的上揚,他乖乖的點頭,“好,我知道了,快坐下,嘗嘗這個皮蛋瘦肉粥吧,涼了就不好喝了。”
虞渃熙若有所思的喝了一口,有幾分熟悉的感覺,她多喝了幾口,才覺察出不對勁兒來,“這皮蛋瘦肉粥,是你做的?”
“好幾年之前就去學(xué)過,我也不知道能跟老板學(xué)到幾分手藝,這已經(jīng)是我做得最好的一次了,有沒有曾經(jīng)在B市的味道?”
虞渃熙來A市之后,幾乎只有母親祭日的時候才會回家,每次回去都要去喝一碗皮蛋瘦肉粥,只有在家時喝到的才是最純正最熟悉的味道。
“為什么突然去學(xué)做皮蛋瘦肉粥?”剛問出口,虞渃熙就想起了在高中時,她曾說過的話。
陸惺同和虞渃熙常常一起去吃早餐,隔三差五的就喜歡吃李記的皮蛋瘦肉粥,虞渃熙曾當著他的面說過一句,“要是能隨時在家里也能喝到李記的皮蛋瘦肉粥就好了。”
就是如此隨意的提了一嘴,沒想到,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他竟然真的去學(xué)了,還記到了現(xiàn)在。
“好吃的話,下次我再給你做?!?p> “好。”
陸惺同看她的頭發(fā)有些影響吃飯了,起身繞到虞渃熙身后,兩手輕輕勾起她臉頰兩側(cè)的頭發(fā),往后隆起。
虞渃熙沒有預(yù)知到他這個動作,一時沒注意,湯勺從手中落下砸到了碗里,發(fā)出一聲碰撞的聲音。
“別動?!标懶释氖种感揲L白皙,若有似無的觸碰著她的后脖頸,一陣酥麻熾熱的感覺,她咽了咽口水,眼神不自覺的亂晃。
陸惺同在口袋里拿出了一根黑色簡單款的皮筋,上面沒有任何的裝飾品,不算新,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但是被他保管的很好。
陸惺同那手骨明顯的大手中順著虞渃熙如錦一般的秀發(fā),還算熟練的給她扎了個低馬尾。
陸惺同坐回了對面,看她正在愣神,伸手在她面前打了個響指,“在想什么?”
虞渃熙被那道聲音驚醒,反應(yīng)過來之后,狂眨了眨眼睛,“你家里,怎么會有皮筋?”
陸惺同又給她盛了一碗皮蛋瘦肉粥,表面裝作不那么在意,語氣隨散,“你忘了嗎?是你給我的?!?p> 虞渃熙:“……”她在心里反問自己,是嗎?什么時候給過他皮筋?細想想,好像還真是給過。
放學(xué)后,陸惺同和他的兄弟們在籃球場上打籃球,他兄弟里面有一個剛脫單的,一直在陸惺同面前炫耀自己有小皮筋,還是粉紅色的。
陸惺同心生不滿,回頭放學(xué),跟虞渃熙一起回家時,就在她的頭發(fā)上扯了一個,戴在了自己手腕上。
虞渃熙皺了皺眉,不明白他這舉動是什么意思,誰知這男人笑得痞壞,在她面前炫耀,“我的了?!?p> 一轉(zhuǎn)眼都多少年了,這個小皮筋竟然還在,好像關(guān)于虞渃熙一切,陸惺同都在好好保存。
虞渃熙悶頭喝了三碗皮蛋瘦肉粥,陸惺同一猜就知道她愛喝,低頭淡笑了下。
這里沒有虞渃熙的衣服,她本想再換回昨天晚上的那個禮服,但陸惺同提前就給她準備好了。
在她進屋之前,給了她一個手提袋,“我今天早上出去的時候給你買的,一會兒換上這個吧。”
虞渃熙去試了衣服,他大概是不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比以前瘦了一點,他買的衣服稍微肥了些,不過也好,她平時也喜歡穿寬松一點的衣服。
只不過,這上身怎么是長袖?雖然是立禮樂秋,但是天氣應(yīng)該還沒有冷到這個程度上吧?她把衣袖折了兩下,變成了一個六分袖的短袖。
陸惺同就在門口不遠處等著,聽見她開門的聲音便變回頭看,小姑娘秒變婉約知性女,上身白色休閑襯衫,下身八分牛仔褲。
也幸虧虞渃熙身材好,長得美,一般人還真的很難把這么平常的衣服穿出時尚美感來。
陸惺同的目光從她精致的小臉移到那白若似玉一樣的胳膊上,他走過去輕輕的給她把袖子拽了下來,只拽了一個,虞渃熙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就一股腦的往后抽胳膊,“干嘛?我剛折好的?!?p> 陸惺同不氣不惱的跟她解釋,“昨天剛下了一場秋雨,今天有些降溫,短袖出去會冷,再加上昨晚你本來就淋了雨,受了寒,這樣很容易感冒?!?p> 虞渃熙掂起腳,傲嬌的抬下巴看他,“那我也要折上去!”
陸惺同無奈的一笑,對她無可奈何,“隨你,一會兒冷了記得跟我說。”
剛下樓,虞渃熙還沒覺得怎么著,在車里也還好,就在一個半小時以后,虞渃熙到家下車的時候,就感覺到不對勁兒了,確實是冷,她兩個小臂都沒有正常的溫度了。
陸惺同看她聳肩的模樣,就知道她肯定是冷了,還不聽他的話,非要折袖子,他只好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