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雨今天穿了一件乳白色的薄羽絨服,腳上一雙棕色運動鞋,臉上略施粉黛,看上去十分年輕。
最近,她有些怕老,從不化妝的她,每次見趙東景,總要打扮一番,她已經(jīng)沒有年輕時候那么自信。
下午兩點整的時候,趙東景發(fā)個微信:“我到你局門口了,東面?!?p> 舒雨走出大門口,看見趙東景穿著一件休閑西裝,正倚在一輛黑色奧迪轎車的旁邊,陽光正照在他的身上,顯得又溫暖又帥氣。
他停車的地方距離大門比較遠,顯然,他不想讓其他人看到,規(guī)劃局的很多領導,都認識他,他這次開的不是常開的那輛白色寶馬,而是黑色奧迪,可能就是怕被人認出來吧?
舒雨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趙東景開動了車子,按照舒雨的指示,出城向鄉(xiāng)下駛?cè)ァ?p> “你又換車了?”舒雨問。
趙東景不經(jīng)意地道:“沒換,這輛奧迪本來就是我的車,幾天前剛讓人送過來?!?p> 舒雨道:“你原來那輛車呢?”
趙東景道:“原來那輛寶馬,是董事長兒子送給我的,推辭不掉就收下了,車是不錯,可是不適合我開。”
舒雨苦笑了一下,貧窮限制了想象力,一點不假,一輛上百萬的寶馬,說送就送了,趙東景還不愿意要。
趙東景道:“你的車還沒買嗎?”
舒雨想:“看他的樣子,一定是還不知道自己的LOGO獲得一等獎了,如果他知道,一定會大大夸獎自己。自己矜持一點,不告訴他,等他自己知道?!?p> 便道:“還沒考慮好?!?p> 此時已是初春時節(jié),兩邊的小草正在發(fā)芽,觸目一片青綠,讓人心曠神怡。
兩個小時后,汽車接近了村莊,再往前,就是一條小路,轎車開不過去,兩個人便把汽車停在一戶人家的柴草后面,步行向前走去,只見一排排的房舍整整齊齊,房前屋后都載著果蔬、蔬菜,青綠可人,遠處雞鳴狗吠之聲隱隱傳來,一派田園風光。
趙東景心情大悅,對舒雨說:“你小時候就是在這里長大的?可真是個好地方?!?p> 舒雨道:“其實,我在這里只生活了十二年,不過直到現(xiàn)在,我一做夢還是在這里。”
趙東景道:“你小時候一定很討人喜歡吧?”
他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的形象,蹦蹦跳跳地從遠處向自己跑過來。
舒雨道:“我小時候的樣子并不好看,扎著兩個羊角辮,就是一個普通的農(nóng)村小丫頭?!?p> 一路上,不時有人和舒雨打招呼,看到她和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走在一起,紛紛笑著問他是誰,舒雨便說是同事。
問話的人便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道:“難得來一回,到我家坐會吧?”
鄉(xiāng)村里民風還是這么淳樸,雖然在城市里個人住宅已經(jīng)是非常私密的地方,但是在這里,邀請人到家里坐坐,只是最普通的禮儀。
舒雨道:“不去了,我今天還得辦理土地確權的事情。”
舒雨的老屋坐落在村子的最后一排,后面是一個池塘。老屋兩邊的鄰居已經(jīng)翻蓋了新房子,顯得她家的屋子有些低矮,院子里的梧桐樹愈發(fā)高大了,青綠的葉子在夕陽下顯得十分茂盛。
老屋楠木門上有一把鐵鎖,上面已經(jīng)有了斑斑銹跡。
舒雨拿出母親給的鑰匙,慢慢插入鎖孔,輕輕一擰,鎖怕的一聲打開了,舒雨輕輕推開門,長滿荒草的院子出現(xiàn)在眼前。
一瞬間,舒雨有些恍惚。這個小院里,曾經(jīng)留下了兒時的多少歡樂,那時候,爸爸還在,媽媽非常年輕漂亮,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物是人非。
趙東景看她神色變化,便道:“你怎么了?”
舒雨:“我真的好希望,任何時候,我推開這扇門,都有人在后面等著我回來。”
“嫁給我,我會永遠在門后等著你回來?!壁w東景笑道。
舒雨沒有理他,穿過雜草沒膝的院子,來到堂屋,推開堂屋的門,屋子里是全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式樣的家具,八仙桌、大衣柜、矮椅子……都落滿了灰塵。
后墻上一幅山水畫,兩邊是一副對聯(lián):“青山幾曾逢盛世,佳客閑來話豐年。”
墻邊上最顯眼的地方,貼著一排舒雨小學時得的獎狀,什么“三好學生”“學習標兵”“勞動小能手”……
舒雨在老式的三五掛鐘上,順利地找到了土地承包證。
舒雨道:“你在這等著我,我把承包證給二哥送過去?!?p> 趙東景道:“好的,我在這里等你啊。”
舒雨拿著土地承包證來到堂哥家,堂哥十分熱情,臨走時還送給舒雨一袋青菜。
告別堂哥后,舒雨回到家,發(fā)現(xiàn)趙東景正在用一把鐮刀清理院子里的雜草,雖然是第一次用鐮刀,可干起活來也有模有樣。
舒雨道:“我又不在這里住,你割草干嘛?看把你褲子弄的。”
趙東景嶄新的西褲上,斑斑點點,都是泥土,皮鞋上更是沾滿了草葉子。
趙東景道:“多好的一個院子,長滿了荒草太可惜了,我給整理一下。否則到了夏天,草更多?!?p> 舒雨覺得趙東景的話有道理,便道:“那好,你等一下,我?guī)湍阏乙桓笔痔状魃??!?p> 等她再出來的時候,趙東景一下子呆住了,只見舒雨穿著一件半舊的撒花衣服,完美地勾勒出她的窈窕身材,頭上包著一塊花頭巾,配上她白皙雅致的小臉,更有一種別樣的鄉(xiāng)野風韻。
看趙東景發(fā)呆的樣子,舒雨嗔道:“看什么?快把手套戴上。”說著,把手里的一副手套遞給找冬季。
趙東景放下手里的鐮刀,沒有接過她的手套,忽然雙手捧著她的頭,看著她的眼睛道:“小雨,你好漂亮?!?p> “神經(jīng)病,你干什么呀,快放開,你的手都是土……”趙東景的手上,帶著一股淡淡的青草味道。
趙東景沒有說話,而是緊緊抱著她,對著她的嘴吻了過去。
他的吻熱烈、溫柔、綿長,充滿著讓人無法抗拒的誘惑力。
一種潮水一樣的感覺向舒雨涌過來,舒雨感覺全身發(fā)軟,幾乎無法站立,她心跳加速,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世界仿佛都旋轉(zhuǎn)起來。
舒雨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身體,徹底把趙東景的欲望點燃!他開始解舒雨胸前的扣子……
舒雨感到胸口一涼,急忙推開趙東景,喘息著把扣子扣好,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
陽光穿過樹葉,枝丫間兩只小鳥在嘰嘰喳喳,院子里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
她擦了擦自己嘴唇,責怪道:“你這是干什么,這是我老家,要是被鄰居看到,多不好?!?p> 趙東景看了看四周道:“放心,你家這院子這么高,哪有人看到啊,謝謝舒科長的香吻?!?p> 吻過舒雨之后,趙東景心情特別好,干起活來也特別有力氣,在舒雨的幫助下,半個小時不到,就把院子里的雜草清理地干干凈凈。
舒雨好久沒有做這么多體力活了,她感到有些累,便從屋內(nèi)搬出兩個小凳子,和趙東景并肩坐在一起休息。
此刻,夕陽照過來,舒雨雅致的小臉在老屋的背景映襯下,顯得非同尋常的美麗,趙東景簡直看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