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器靈大殿,二層樓
兩人很快回到里面的大殿。
他們一出現(xiàn),剛才傳承了祝融的阮張文跑了過來,連忙道:
“你們總算回來了,外面怎么樣?”
“那能有什么事,一群無能狂怒的獨眼妖族而已,我還干掉了一個!”皇野牧不屑道。
“那剛才防護耐久度……”
“哦,那是老皇擊殺敵人的時候用力過猛,不小心打破了防護耐久?!蹦窖悦娌桓纳卮?。
這個解釋非常圓滑,講明了防護掉耐久的事實,又無形增加了皇野牧或者說至尊傳承在他們心中的威信。
畢竟對方在外面轟炸這么久都沒掉的耐久,皇野牧不僅打掉了,還掉了3%這么多,這群人心中無論如何都會浮想聯(lián)翩。
一旦開始腦補,自然會更信任他們倆。
果然,聽到慕言的解釋后,阮張文不明覺厲。兩眼放光看著他們。
那是崇拜的眼神。
阮張文連忙道:“剛才我們找到了兩個新的大殿,你們快來看看!”
語氣都卑微了很多。
阮張文帶著兩人,走入傳承大殿左側(cè)的走廊,再轉(zhuǎn)彎,看到兩座宏偉大殿。
“左邊的是演武大殿,好像可以在里面模擬對戰(zhàn)?,F(xiàn)在莎琳和完顏博野在里面演練?!?p> “右邊的是器靈大殿,里面有很多武器,好像還有個二樓,但是我們進不去。”
阮張文如向?qū)б粯咏忉尩馈?p> “嗯。”慕言點了點頭。
“要我先帶你們進去看一下嗎?我看過一圈了,比較熟。”阮張文又道。
“不用,當(dāng)務(wù)之急是對付外面的獨眼妖族,你先去演練?!?p> “好嘞!”阮張文狠狠點頭,轉(zhuǎn)身又大喊:
“大伙,快點過來,我們趕緊去演練!讓兩位大佬先選好武器!”
喊完,又一臉笑意看向慕言道:
“慕言哥,你們要是能進入二樓,如果有刀劍之類的武器,請幫我?guī)б患??!?p> 聞言,慕言和皇野牧哭笑不得。
還好奇這家伙無事獻殷勤干嘛,原來為了這件事。
“嗯,放心。都是一條船上的,能幫上大家的,一定都拿過來?!?p> 說罷,慕言轉(zhuǎn)身走向器靈大殿。
阮張文屁顛屁顛帶著其他人奔向演武大殿,然后繪聲繪色將剛才慕言解釋防護耐久的話又說了一遍,一群人聽得滿臉驚詫,看向慕言和皇野牧的眼神都完全變了。
“慕言兄弟,會不會有點裝過頭了。防護掉耐久的事,他們遲早會知道啊?!被室澳翂旱土寺曇魡?。
“那也等他們發(fā)現(xiàn)再說?,F(xiàn)在,我們需要凝聚你,而崇拜和敬畏,是目前最快最便捷的?!蹦窖曰氐馈?p> 他當(dāng)然清楚謊言有被戳穿的時候,可那需要時間。
現(xiàn)在隊伍一盤散沙,恐怕不太愿意聽他們的話,無法團結(jié)起來一致對外。
肩負(fù)著人類命運的他們,容不得這樣的情況,卻又不可避免,只能采取一些措施。
只要在他們發(fā)現(xiàn)之前,建立足夠大的威信,就能讓這個隊伍,乃至整個守門人隊伍都凝聚起來!
這是慕言現(xiàn)在最想做到的事情。
至于外面的獨眼妖族?
那不是很大的問題。如果進來第一關(guān)都過不去,談何承擔(dān)人類命運!
進入器靈殿,舉目望去,大殿墻上掛著琳瑯滿目的武器,刀槍棍棒,劍戟錘。
慕言隨手拔出一把劍,頓時寒光四射。
哪怕慕言從來沒摸過刀劍,也知道這是一把好劍。
不僅如此,他沒有揮動這把劍,劍身卻不由自主微微顫動。
慕言咦了一聲,不明所以,正想揮動,劍身顫動卻更加厲害。
不僅如此,周圍的武器也顫動起來,一起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簟?p> 慕言感受到,它們像是在傳達某種興奮的情緒。
殿外,一個腦袋畏畏縮縮從門外伸了出來,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瞪大了。
“臥槽?!”
“不愧是至尊,這些武器居然都開始害怕了?!”
聞聲,感官增強的皇野牧立刻轉(zhuǎn)過頭,看到阮張文的頭立刻縮了回去。
“這貨想干嘛?”皇野牧覺得好笑。
“可能是擔(dān)心我們不給他選武器吧?!蹦窖云届o道。
他將手中劍放回原處,周圍的武器,變得更加激動。
但慕言沒有再看它們,徑直走過,來到更深處。
越往里面,武器本身看上去沒有什么變化,但給人的感覺,越加質(zhì)樸,沉穩(wěn),有壓迫感。
只是無一例外,都不適合。
無論是慕言,還是皇野牧,他們碰到的武器,連同周圍的武器,都會傳達出一種興奮的情緒。
這讓他們不解,但心中也生出一種想法:這些武器并不適合他們。
走到最深處,他們看到阮張文所說的二層樓入口。
半人高的階梯,一直通向不知名的黑暗之處。
慕言沒有多項,跳上第一級階梯,突然明白為什么阮張文說他們無法進入了。
壓力。
一股無形的壓力直接從心頭涌起,仿佛生于靈魂深處。
越往上,這股壓力越強。
而冥冥中,有聲音在腦海里盤旋:
‘至尊血脈!是至尊血脈!’
‘多少年了,終于來了!’
‘上來吧,來吧!我們已經(jīng)等了太久了!’
這些聲音非??侦`,像是直接跟靈魂對話。
而那股壓力,變得越來越渾厚。不僅慕言有些頭暈?zāi)垦?,連皇野牧都有些搖晃。
‘怎么是如此弱的至尊血脈!’
‘太弱了!太弱了!不堪大任!’
‘至尊的后代,居然如此不堪嗎?’
‘太失望了!枉我們等了……等了多久?’
‘三千年!’
‘對,三千年!’
“慕言兄弟,你聽到了嗎?”皇野牧喘息道。
“嗯。”
慕言額頭滿是汗水,他抬頭看,還有不知多少階梯。
“試著激發(fā)能力,看可不可以減輕。”
說完,他閉上眼睛,試著溝通自己傳承的至尊能力。
很快,他陷入一種玄妙的感覺。
恍惚間,他感受到滄海桑田在眼前消逝,日月星辰在眼前墜落,宇宙變化無窮,周而復(fù)始。
緊接著,身體變得輕快起來。全身涌起一股暖流,按著某種規(guī)律在身體里游走,那些壓力,驟然消失。
耳邊那些嘈雜,宛如幽靈一樣的聲音不見了。
慕言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一個巨大的房間。
房間里,只掛著幾件武器。
一根棍子,一把刀,一桿槍,一根木棒。
它們都有同一個特點,就是身軀殘缺不全。
‘上來了,上來了!’
‘高興什么,花了這么久才上來,太弱了!’
‘怎么就一個,還有一個呢?我喜歡那一個!’
‘挑什么!都三千年了,好不容易來人,還挑,想爛在這里嗎?’
房間里,再次傳來那幾個聲音。
來源,毫無意外,就是這幾件武器。
慕言再冷靜,都覺得詫異。
“請問,你們是這里的守護靈嗎?”慕言恭敬道。
‘剛才這小娃子說什么?’
‘說我們是守護靈’
‘這是在侮辱我們嗎?’
‘應(yīng)該是吧。’
‘可惡,居然侮辱我們!’
“我并沒有侮辱的意思!”慕言連忙解釋道,“我只是才來這里當(dāng)守門人,不知道你們是什么?”
‘該死,至尊后代居然忘了我們是誰!’
‘對了,我們是誰?’
‘問個球,問了幾千年了,要知道我們還在這?’
‘對啊,我們?yōu)槭裁丛谶@?’
‘說了多少遍,離開這里我們現(xiàn)在的意識就會消散!你個蠢木頭!’
‘爛槍,你說誰呢!’
‘說的就是你!蠢木頭’
‘有種打一架!’
‘來??!你過來??!’
‘你過來!’
房間墻壁上,四件武器始終沒有動彈。
慕言聽著它們爭吵,心里大概有了推測。
“幾位……額,絕世神兵,”慕言頓了頓,道:“請問我能幫到你們什么嗎?沒有的話,我可以回去了么?”
‘回去?’
‘不準(zhǔn)!必須把我們帶走!’
‘對,趕緊把另一個小娃子弄上來,我們要把自己交付給你們?!?p> ‘我們?yōu)槭裁匆炎约航桓督o他們?’
‘就你這蠢木頭問題多。’
話音剛落,一個壯碩的身軀出現(xiàn)在房間里。
正是皇野牧。
見到他,那些武器變得更加興奮。
‘來了,都來了!’
‘來來來,都把我們帶走!’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把我們帶走就行了!’
‘這里都快憋死了?!?p> 皇野牧一臉茫然,慕言把剛才的事情簡單復(fù)述了一遍。
這時,那些武器變得焦躁起來。
‘快過來,兩個小娃子?!?p> ‘把我們帶走!’
慕言和皇野牧互視一眼,猶豫了一下,走到四件武器跟前。
伸出手,去觸碰它們。
慕言觸摸到那根棍子,對方瞬間化作一道光,鉆進他的身體。慕言沒有感受到任何異樣,只覺得腦海深處,多了樣?xùn)|西。
皇野牧則選擇了一把破爛不堪的刀。
突然,武器的聲音又響起:
‘對了,我怎么記得要告訴至尊后人什么事來著?’
‘完了,蠢木頭,記性最好的棍子已經(jīng)被帶走了’
慕言和皇野牧頓時一愣。
這些武器本來有一些消息要告訴他們?
‘等會,我好像記起來了,好像有誰讓我們待在這里,找一個搞破壞的家伙?’
‘蠢木頭,你問我干嘛,我只記得等人了?!?p> ‘就說你是爛槍。我還記得一點,什么……什么在遺跡里,能找到他們?’
‘云里霧里的,蠢木頭,別不懂裝懂,不管你了,我走了!’
‘那個大塊頭小娃子,你過來給我弄走!’
皇野牧有點無奈,但聽到另一便的木棍也放棄思考以后,伸手觸摸了槍桿。
慕言則帶走了木棍。
在四件武器消失以后,眼前的景象豁然變化。
他們倆身處一個空曠的大廳之中,身后是上來的路。
與此同時,整座器靈殿都顫動起來,樓下的武器叮當(dāng)作響,像是有什么龐然大物醒了過來。
同時,他們前方,再次出現(xiàn)一個入口,深邃,黑暗。
慕言和皇野牧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他們迅速跑到前方的入口,看是否能進入,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
隨后,身后的樓梯口華光大作,大殿的晃動逐漸平息下來。
同時,腦海中出現(xiàn)提示音:
【慕言和皇野牧解封二層樓】
【三層樓開啟,器靈覺醒】
【請守門人重新前往器靈大殿,選擇自己合適的武器】
與此同時,那些已經(jīng)選好武器的,手中武器全都沖天而起,直飛器靈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