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立馬回答一切都應(yīng)該的,是陛下的英明等等的話,夸了一堆話,然后說道,“原來你不是劉三郎的兄弟啊。”
只是隨意感慨一下,然后拉著云緋說話去了,謝淵見她對這些事不感興趣,“你帶著你嫂子出去走走吧,我們晚點回宮?!?p> 然后看向云緋,“大娘也許久未出宮了,今日多玩一會兒,我們晚點回宮?!?p> 云緋抬頭看了眼太子,沒有反駁,倒是她身邊的嬤嬤想說什么,但見太子妃恭順,也不敢開口。
白悠悠將這一些看在眼里,沒有說話,“嫂嫂,咱們走吧?!?p> 云緋見白悠悠將丫鬟婆子們都打發(fā)到不遠處的一個雅間,只帶了一個沉香,自己也讓云嬤嬤等人帶著丫鬟們跟著去,也打算只帶兩個丫鬟。
云嬤嬤不同意,“娘子身份貴重,怎可不帶護衛(wèi)?!?p> 云緋沉下臉來,這話怎么說的,她身份貴重,安和身份就不貴重了?
白悠悠開口,“云姐姐不如聽嬤嬤的,帶著護衛(wèi)吧,我?guī)е料悖彩且驗槌料阄涔€行,這京城治安倒也不錯。”
云緋溫和的笑道,語氣堅定,“嬤嬤,帶著人去休息吧?!?p> 只帶著自己開始選的兩個丫鬟同白悠悠一起下樓去,在下臺階的時候,白悠悠很自然的扶著云緋,云緋見了感激一笑。
兩人帶著帷帽,容貌若隱若現(xiàn),云緋并未見白悠悠沉下來的眼神。
白悠悠扶著云緋,手指輕點她的手腕,一縷常人不可見的黑氣漏了出來,白悠悠手指一勾,落到了她手里。
出了門,沉香在后護著兩人,云緋的兩個丫鬟在前阻擋人流。
白悠悠輕笑道,“上次同云姐姐這般走動,還是我?guī)讱q的時候呢?!?p> 云緋也想起了小時候,她很小的時候就被內(nèi)定為太子妃了,玩伴不多,她比安和大不少,但兩個意外的合得來,小時候的安和乖巧可愛,一點兒也不像一個小孩子,不哭不鬧,說話有理有條。
未進宮前,她還經(jīng)常約著安和出來走走,安和也算是她看著長大的。
想到這里,云緋眼神溫軟,“安和現(xiàn)在就很好?!?p> 說道這里,聲音失落不少,自從她嫁入東宮,身邊能說話的人越來越少了,特別是她一直未孕,東宮又只有一個孩子,不僅對她意見不少,對太子意見也不少。
白悠悠拉起她的手,“云姐姐,走,我?guī)闳ヒ患椅兜罉O好的酒樓,三哥來找我,我都沒有告訴他呢!”
云緋拋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好不容易出宮,開開心心最重要。
“你知道什么啊”
一漢子見有人反駁他,不開心了,“你知道,你來說?!?p> 說完扭過頭去,不再開口。
反駁他的青衣男子興致勃勃的坐到這桌來,“那姜府的大娘子可不是王氏生的,王氏那是繼母?!?p> 喲嚯,眾人安靜下來,這他們可真的不知道,一群人圍著那桌人,有男有女,等著聽八卦呢。
路過的白悠悠聽見姜府大娘子這幾個比較敏感,拉著云緋往那邊走去,丫鬟們趕緊跟著。
圍過來的人多,男女都有,白悠悠幾人除了看起來年輕些,其他倒也沒有什么稀奇的,也沒什么人在意。
云緋不解,但還是跟著白悠悠一起站在一旁聽著。
說話那青衣男子看著來的人多,清了清嗓子,“那姜家的大娘子是姜郎中前邊夫人留下來的,之前五歲了還不會說話呢?!?p> 說完停了下來,給眾人反應(yīng)時間,一婦人接口道,“繼母能有多好,這姜大娘子不能說話說不定就是那繼母私下虐待呢。”
這話得到不少女性的贊同,有的男人反對,“那王氏可是王家的,王家那可是大世家,你們女人別以為都和你們似的淺見。”
眼見要吵了起來,青衣男子趕緊說道,“哎哎,你們還聽不聽了?!?p> 見著大家都安靜下來,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那王氏對姜大娘子可算不著好,你們知道姜大娘子現(xiàn)在在誰的府中嗎?”
聽著的人大多數(shù)翻了個白眼,這誰不知道啊,都傳遍了,“別吊胃口,誰不知道被安和郡主給領(lǐng)到了東安王府去。”
不少人羨慕呢,都覺得姜大娘子掉進了福窩窩,還得了給縣主的封號。
青衣男子又問,“那你們知道安和郡主在哪領(lǐng)的姜大娘子嗎?”
這倒是問著了,眾人搖搖頭,也有消息靈通的,接話道,“說是在人販子手里搶過來的?!?p> 嚯
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真的假的,大臣家的娘子也能被人販子拐走?”
“京城竟然還有人販子啊”
“人販子該死”
青衣男子無語,這都能歪樓,趕緊拉回話題,“是啊,這姜大娘子可是郎中家的娘子,出門不得跟著幾個丫鬟婆子的嗎?而且聽說王府的人上門,姜府可是否認了家中有娘子丟了?!?p> 圍觀的人意味不明的回了個,“哦~”
不少人發(fā)揮想象,怎么就否認呢,難道故意的?
不過這樣的話可不敢胡亂說,都在心里想下罷了,有婦人氣憤的開口,“這就是繼母!那姜郎中難道由著繼室磋磨嫡女?”
青衣男子心中滿意,總有人問道了,“姜郎中自然是不敢說什么了,你忘了王氏出自哪里,聽說姜郎中留在京城任職還是王家出力呢。”
不少人聽得癟嘴,也有人羨慕不已。
青衣男子繼續(xù),“而且啊,還聽說這姜郎中自幼失怙,是被家中伯父和堂兄撫養(yǎng)長大的呢,可據(jù)我所知,姜郎中對撫養(yǎng)他的堂兄伯父無情著呢。”
然后舉了不少例子。
無情無義啊,不少人心中想著,“可是在老家供養(yǎng)?”
圍觀的一個錦衣男子,看起來年紀不大,“供養(yǎng)什么啊,他那伯父可是年紀輕輕就沒了,他可是被家中堂兄撫養(yǎng)長大的,結(jié)果他離開老家后就不管堂兄一家了?!?p> 其他人炯炯有神的看著錦衣男子,“你怎么知道?”
是啊,難道來抹黑姜郎中的,看他女兒冊封縣主心中不滿。
錦衣男子開口,“我來自白沙縣,和你們說的那位姜郎中是一個縣城的,他當(dāng)年讀書可是堂兄和堂嫂辛苦供著的,為此堂兄一直沒有生養(yǎng)孩子?!?p> 哦喲,一聽,對這位姜郎中唾棄不已,這樣的人竟然還當(dāng)官啊。
青衣男子見錦衣男子都把話說完了,不再開口,其他就不適合他說了,然后見大家都義憤填膺的討論著這些事,趕緊找了個機會溜走。
白悠悠看著錦衣男子,也就是姜靜姝的表哥李傅,心中有些無語,低聲在沉香耳邊吩咐了幾句,沉香先護著白悠悠和云緋兩人離開,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云緋看了眼離開的沉香,也沒說什么,只說,“這姜郎中可是靜縣主的阿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