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遠處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叫,剛剛地面劇烈地震動讓她差點摔倒,手里的孩子也差點掉下去。
這里是地下城的避難所,無數(shù)市中心的人在此無助的等待命運的來臨。
其中一個面容秀美的少年并沒有多起眼。
本來最理智的做法是去遠離市中心的避難所,但是看到使徒后真嗣鬼使神差地選擇了這里。
他心里很矛盾,一方面,萬一NERV能夠成功解決使徒,那他就可以裝作沒來過一樣悄悄地離開;但另一方面,他又怕真走了會留下什么遺憾,畢竟他還沒坐上那班離開的高鐵。
這感覺和高考數(shù)學鬧肚子一樣,去吧,你可能就得交卷走人,不去吧,你也答不出什么正經(jīng)答案,只能干坐著祈禱這難受勁快過去。
轟!就在真嗣心神不寧的時候,劇烈的震動直接把從地上彈起起來。
嘩啦啦,一片墻倒屋塌的聲音里,避難所屋頂被什么東西砸了個大洞。
真嗣手擋著眼睛連連后退,我靠,也就是不到4米的誤差,自己就也該被砸扁了。
隨著揚起的煙塵散去,真嗣透過指頭縫看清了掉下來了的是什么東西。
那是一個還在滴血的巨大頭顱,陽光透過上面的破洞照在這顆腦袋上,讓紅色甲胄越發(fā)明艷。
“。。。二號機?!”真嗣瞪大眼睛,脫口而出。
15分鐘前,戰(zhàn)場上。
“不行了,再來一擊,就會擊穿全部裝甲!”青葉茂喊道,這攻擊力也太可怕了吧?
“靠你們了?!泵览锏穆曇粑⒉豢刹?,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插不上手了。
地下城市的郊區(qū),二號機正端著槍,看著半圓形的天空炸起大片煙塵,它身邊橫七豎八地插滿了各式各樣的槍械。
“啊咧?這么兇殘啊,還沒來一個星期就要戰(zhàn)斗,真是倒霉?!弊隈{駛艙里的真希波咧咧嘴,努力控制自己的雙手不要抖得太厲害。
畢竟這是她第一次直面使徒,訓練再多還是會不由自主的緊張,畢竟,有些東西只能在實戰(zhàn)中學到。
一片烏煙瘴氣中,一個巨大的、形似骷髏頭的東西從上面慢慢探了出來。
十四使徒的樣子宛如一個小孩子隨手捏的泥偶,整個身體硬邦邦的樣子,腦袋像是骷髏頭,只有兩只伸直的短胳膊下掛著兩張長方形的東西,風一吹還會前后晃晃,活像耷拉下來的衛(wèi)生紙。
“接招!”真希波一邊為自己壯膽,一邊扣下扳機,隨著慢悠悠的使徒一頓瘋狂掃射。
然而,直到對方的兩只腳落在地面上、機槍里子彈打空,使徒也一點事都沒有。
“嘁!”真希波見狀切了一聲,嘴角扯出一個猙獰的弧度,二號機丟下機槍,拿起兩把微沖開始繼續(xù)掃射。
然而使徒還是一點事也沒有,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就這樣靜靜看著二號機表演。
“明明已經(jīng)中和了AT力場,怎么會。。?!闭嫦2~頭上滲出冷汗,零號機已經(jīng)就位工作了,怎么子彈打上去連個凹坑都沒有?使徒都這么變態(tài)的嗎?
“可惡,這殼子可真結(jié)實?!比酉逻€沒打完的微沖,二號機拎起了兩桿火炮管,對著使徒一發(fā)一發(fā)的發(fā)射。
她是不能輸?shù)模绻@里被擊倒,那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一波炮火洗地后,毫發(fā)無傷的使徒終于有了反應。
對方掛著的兩片紙真的像衛(wèi)生紙一樣垂落了下來。
“???”真希波看得一愣,然后就看到對方就像抖被子一樣輕輕抖了抖兩條變長的‘胳膊’。
這一抖硬是抖出驚濤駭浪的氣勢,刺耳的空氣爆鳴響起,然后真希波就感覺自己右臂一痛。
兩條看似柔軟的‘胳膊’宛如兩張刀片一樣,一條插入了二號機的胳膊,另一條擦著二號機的腰插在了地上,然后上下輕輕一擺,二號機的右臂就被輕松切了下來,直接飛進了不遠處的河里,肩膀上的傷口則噴出紫色的血箭。
“唔!”真希波咬著牙沒讓自己喊出來,要不是她在對方剛有變化的時候本能擺了個側(cè)身姿勢,兩條胳膊都得讓卸下來。
“好厲害啊,那試試這個吧。”紅發(fā)少女一邊捂著胳膊抽冷氣一邊忍不住笑,二號機僅剩的左手拎起地一桿槍就朝前沖了過去,這是NERV新開發(fā)的武器,和高能粒子震動刀的原理一樣,只不過成功做成了長槍形。
而使徒則不緊不慢地把兩條‘胳膊’收回來,倆個骷髏洞眼睛驟然一亮。
“切斷所有神經(jīng)連接,快!”眼看使徒又要有所動作,美里立刻下令道。
剛才那一下已經(jīng)很明白了,二號機沒機會接近使徒的。
真希波正要動手,突然二號機身形一滯,緊接著她的藍眼睛里閃過一道白光。
撲哧一下,一顆大好頭顱沖天而起,砸在了遠處。
如果不是美里下令及時,真希波說不定就因為劇烈的刺激腦死亡了。
。。。。。。
看著二號機的腦袋,真嗣瞳孔一縮,立刻想到了那個傲嬌的女孩,然后又想到了前不久無力的一戰(zhàn)。
“別傻站著啊,找死嗎?”回憶被打斷,隨著一聲呵斥,一雙手把他朝后扒拉,那是一個身穿警衛(wèi)服的中年大叔。
“擊中第八區(qū),放棄第六避難所,生還者趕緊撤離到第三避難所?!卑堰@個嚇傻的孩子拉開,大叔聽了一下麥克風之后開始拿起大喇叭喊話,組織這里的避難者撤離。
然后他就看到剛才那小子朝反方向跑了過去。
“喂,你跑哪去?”大叔氣急敗壞道,這小子凈添亂。
“去找死?!闭嫠脹]好氣會回道,倒霉催的,再這樣下去說不定就莫名其妙被砸死了,還不如去搏一搏生機呢。
“媽媽,我們會死嗎?”剛剛二號機腦袋砸下來后,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怯怯地拉了拉身旁女子的裙子問道。
“不會哦,會有人保護我們的?!迸佣紫聛肀ё⌒∨⑧?。
“像奧特曼一樣嗎?”女孩看向眼中隱有淚光的母親問。
“嗯,像奧特曼一樣?!蹦赣H摟住女孩,偷偷擦去眼角的淚水。
剛才那顆腦袋已經(jīng)砸死了三個人,其中有她的哥哥。
想起剛剛聽到的對話,真嗣跑的更快了,在身體素質(zhì)的加持下,少年就好像流動在田野里的風。
。。。。。。
“二號機受損嚴重,無法戰(zhàn)斗!”青葉茂道。
“駕駛員呢?”美里問。
“她沒事,還活著!”日向誠道。
“使徒開始移動了!”大屏幕上,土偶施施然和二號機擦肩而過,仿佛剛才只是彈了彈灰塵。
“初號機的狀況呢?”美里回頭問。
“正在啟動。”伊吹摩耶道。
傀儡插入栓加載完畢。
探查針插入完畢。
“開始接觸。”現(xiàn)場的律子指揮道,她也懷有一絲僥幸心理。
伊吹摩耶按下按鈕,然后大屏幕上跳出大片紅色的‘錯誤’字樣。
“脈沖消失,傀儡被拒絕,不行,EVA初號機無法啟動”伊吹摩耶驚訝道,啥情況?上次不是還好好的么?
“果然,不論麗還是傀儡。。?!笨粗劬Π迪氯サ某跆枡C,律子喃喃道。
“它都不愿意接受嗎?”冬月副司令看著碇源堂道。
“冬月,這里暫時交給你了。”一直不動如山的碇源堂站了起來,側(cè)頭對著身后的白發(fā)老人道,鏡片后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決絕。
。。。。。。
波瀾起伏的太平洋上,一個看起來有些青澀的青年人正在不急不緩地踏波而行,當然了,這是從直升機視角來看的。
任云飛謝絕了工作人員開直升機送他的建議,說是為了避免登島、入境等一系列繁瑣的程序。
畢竟當使徒來襲的時候,戰(zhàn)自衛(wèi)就會封鎖海岸,避免有些不識相組織借機去搗亂。
雖然聽起來不可思議,但是損人不利己在人類社會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不過任云飛選擇獨自出行當然不是因為封鎖,畢竟只要他想,每個人都會把他當成背景板。
“到了,真是的,看來還是被打的不夠慘,居然還有本能意識,不過,還不是被我抓住了?”步入成年的任云飛已經(jīng)擁有幾分風間白鳥的影子,只不過和和光同塵的風間白鳥不同,此時的他顧盼生輝,行動之間的氣勢大氣恢弘,眼神也像寒星一樣銳不可當。
跑了一段的任云飛站定在海面某處,附身伸手按住了黑綠色的海水。
很快,那一小片沖刷他手掌的海水靜止不動了,然后這靜止猶如傳染病一樣擴散開來。
不到五分鐘,任云飛方圓2平方公里內(nèi)的海水全部靜止不動,鏡面一樣的大海倒映出了天上的紅日流云。
始作俑者毫不驚訝,只是輕輕按壓手掌,而鏡子一樣的海面也一寸寸的下降,將四周沒受到影響的海水排開。
從高空的視角來看,就仿佛藍玻璃上炸出了一圈白霧。
“出來?!比卧骑w自信一笑,變掌為拳,一拳砸在鏡面上。
整個鏡子先是往下一沉,然后轟然碎裂,恢復成了原來的海水四散奔騰。
而不遠處,一道直徑二十米的水柱沖天而起,帶著一條足有16米長的超級大魚。
“又是寄生么?真沒出息,鯨鯊除了個頭大外一無是處?!比卧骑w抱著膀子看著大魚沖天而起,吐槽了一句就踩水沖了過去。
目力過人的他看到了鯨鯊身上不正常的白色增生組織,以及較大組織上那熟悉的面孔。
12月17日,檢測東經(jīng)158度、北緯41度海域的人造衛(wèi)星,由于受到電磁干擾,出現(xiàn)了半小時左右的故障。
PS:快要開學了。。。希望栗子還能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