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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擺舞

I 圣血戰(zhàn)爭

搖擺舞 燁軒.梨霜胭曉 3201 2022-03-07 10:47:00

  1614年,當威王國加入新教同盟,對埃斯特堡帝國宣戰(zhàn)。圣血戰(zhàn)爭終于從銘理蔚地區(qū)延伸到外界,宗教戰(zhàn)爭正在朝王朝戰(zhàn)爭轉變。當威國王原本對于參加戰(zhàn)爭是猶豫不決的,是樞機主教芒煥林的使者說服了他,并答應給予經濟援助。1604年三月,當威軍越過邊界進入克貝特地區(qū),暫時緩解了克貝特公爵的危機,迫使埃斯特堡帝國軍停下了進攻的步伐,評估進攻一支新加入的軍隊會付出的代價。他們的主將亞佐瓦利謹慎非常,不過按照他的性情,他或許也打算和當威之間進行一場交易。

  我們應該系統地回憶一下三十年圣血戰(zhàn)爭的經過——1614年恰好是第十年。1604年,希榮多米人民反對利克凡德成為希榮多米國王,發(fā)生暴動,將利克凡德的執(zhí)政大臣丟進了東廁,迫使正在燁文蘭西北邊境的利克凡德撤軍鎮(zhèn)壓,圣血戰(zhàn)爭正式爆發(fā)。戰(zhàn)爭的第一階段是埃斯特堡帝國對希榮多米新教徒的平叛鎮(zhèn)壓,本質上是一場宗教戰(zhàn)爭;到了1608年,奧班貢迪三世皇帝去世,燁文蘭在選帝會議上狠狠地插了一腳,贏得了一場外交勝利,順利退出帝國,利克凡德在這時攻下拉美布格,平定希榮多米的新教叛亂,加冕圣詔炙冕皇帝,稱利克凡德二世。至此涅倫絲又歸于平靜,圣血戰(zhàn)爭第一階段結束。

  1609年五月,利克凡德二世宣布為神助二戰(zhàn),對帝國境內北方的新教諸侯發(fā)動全面進攻。利克凡德或許是史上最為狂熱的圣體教皇帝,宣戰(zhàn)之時甚至不尋找任何開戰(zhàn)借口——不曾制造任何爭端,制造任何“隨機事件”,他真的認為自己發(fā)動的戰(zhàn)爭乃天經地義。一個曾經在拉美布格圍城戰(zhàn)中表現突出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名叫亞佐瓦利,這個小貴族便逐步成為了后來的帝國元帥。利克凡德二世是狂熱的,但似乎并沒有輕視小貴族的力量,這或許是一種國際趨勢?小貴族參與政治的機會在這個新世紀大大增加,國家開始被這些出身相對低微但才華不遜于任何人的家伙們所掌控。簡單說來,幾乎大多數國家都在朝著加強君主制的方向前進,時代的風正在吹拂著每一個強大的國家?;氐綉?zhàn)爭,勃地烈埃斯特堡帝國和威利伐爾、麥法施狄亞、塞里西、古登、貝法爾以及教廷組成圣體教同盟,首先的進攻目標便是曾經干涉希榮多米問題的斯懷奧克。1610年,利克凡德二世擊敗斯懷奧克選帝侯,促使新教同盟終于有了真正的危機感,不再各自為戰(zhàn)。德路茨堡、萊特魯、撒格都堡、克貝特、坎美爾等新教諸侯組成了聯軍,從德路茨堡方向朝斯懷奧克發(fā)動反擊,于是戰(zhàn)爭進入勢均力敵的階段,雙方在斯懷奧克的土地上互有勝負,燁文蘭的援助讓新教諸侯們放下了對帝國的恐懼,全力奮戰(zhàn)。銘理蔚的北方亂作一團。

  樞機主教是最樂于看到這樣的局面的,他還不希望新教諸侯能成功擊退帝國軍隊,銘理蔚的局勢越亂,對燁文蘭的好處也就越大,當全世界人都把目光集中在銘理蔚時,燁文蘭正在進行領先世界的改革,正在創(chuàng)造下一個時代,而此時的圣血戰(zhàn)爭實際上還是舊時代的一種延續(xù)。但戰(zhàn)局的均衡不是那樣容易保持的,1612年,新教軍隊在奪回了烏卡堡之后得意自滿,準備馬上朝威利伐爾方向發(fā)動反攻,但卻中了帝國軍隊的伏擊,讓過去積攢的勝利全部打了水漂。帝國軍隊再次奪下烏卡堡,趁勢向新教同盟的核心成員克貝特發(fā)動進攻,戰(zhàn)爭的烈火終于延伸到了這片美麗繁榮的土地,讓銘理蔚最富饒的地區(qū)開始走向衰敗。不知為什么,富饒的克貝特總是產生不了強大的軍隊,總是在戰(zhàn)爭最關鍵的時候失去作用。最強大的克貝特成為了新教同盟的突破口,只要帝國軍拿下克貝特,剩下的諸侯們便將不堪一擊。

  到了1613年底,克貝特已經基本失守,燁文蘭的援助再也起不到作用,因為在克貝特站住腳跟且士氣高昂的帝國軍可以朝多個方向發(fā)動進攻:向西可以威脅撒格都堡、萊特魯和德路茨堡,向東可以攻擊坎美爾,威脅當威王國,向南可從曼也和南溫克普進攻燁文蘭——勃地烈的埃斯特堡和林碧亞的埃斯特堡不是沒有重新聯合起來擊敗燁文蘭的想法。樞機主教芒煥林已經可以預見那樣的危機,他絕不能讓加理五世的帝國重新在涅倫絲出現,絕對不能讓帝國軍在克貝特扎穩(wěn)腳跟,絕對不能讓剩下的新教諸侯放棄抵抗。然而新教諸侯們的確已經在尋求和平了,不能再把所有希望都寄予他們。他們的主心骨克貝特已經倒了,燁文蘭最好的盟友倒了,它在尋求燁文蘭的援助,新教同盟的成員們都在期待著燁文蘭動手,但加入就會讓燁文蘭陷入可怕的雙線作戰(zhàn)——和林碧亞的聯姻完全不會影響他們和表親站在一起,兩個埃斯特堡才是真正共榮辱的,一紙婚約不過只是一些裝點罷了。燁文蘭真的要和勢頭正盛的埃斯特堡正式交戰(zhàn)嗎?樞機主教認為絕對不行,一定要用和過去一樣的方法支援那些對抗埃斯特堡的國家同時坐鎮(zhèn)后方,當威王國是個很好的選擇,從前燁文蘭也沒少拉攏過它。約伯路修士趕赴高曼蘇羅,面見當威國王,故意危言聳聽,說明當威目前面臨的危機:埃斯特堡勢必要消滅新教,任何新教國家都不應該坐以待斃。

  當威國王被燁文蘭“維護國際和平”的努力所打動,同時也是思考了一下約伯路修士對當下局勢的陳述,認為他說的話的確有道理。約伯路修士從來不說沒有根據的話,事實上,外交并不是站在謊言上的,正相反,外交是站在對事實的清晰認知上的,對現實有清晰的認識便能讓你找到朋友,這樣的朋友是不會拒絕你的橄欖枝的——只要你也讓他看清局勢,同時不說謊言。這是真正高明的外交。當威的確離克貝特太近了,隨時都可能遭到帝國軍的突然攻擊;就算他們不攻擊,一個由埃斯特堡建立起來的圣體教的統一帝國將會是多么可怕的一股勢力,燁文蘭都不一定抵御得住,當威就更不用說了。帝國軍一旦徹底擊敗銘理蔚北部的新教諸侯,統一的銘理蔚就會誕生,誰面對這樣一個國家不會頭疼呢?何況這個國家還是由一個組成圣體教守護者的家族所統領的,這個國家一定會血洗所有的新教地區(qū)!局勢迫使當威王國正式站在了銘理蔚新教諸侯和燁文蘭這邊,它集結了軍隊,時刻準備越過和圣詔炙冕帝國的邊境線。

  于是圣血戰(zhàn)爭的第二階段——帝國內戰(zhàn)階段——至此結束,第三階段當威階段開始了。

  我們又回到了開頭,當威國王在1604年對埃斯特堡帝國宣戰(zhàn),宣布要援助銘理蔚的新教兄弟,消滅埃斯特堡的野心。樞機主教將經濟援助從克貝特轉移到當威,不過他對當威比對克貝特更加放心,因為克貝特的富饒總是幫助不到它自己的軍隊,但當威看似是個小國,但在打仗方面從來沒有含糊過,樞機主教認為這次他終于找到了一支合適的槍,先讓這支槍把埃斯特堡打個半死,然后燁文蘭便可以利用兩敗俱傷之際收割勝利的果實了。沒錯,燁文蘭是遲早要上戰(zhàn)場的,樞機主教并沒有在逃避戰(zhàn)爭,只是他堅信一個強國一定要打有意義的仗,要打有收獲的仗,現在參戰(zhàn)顯然是很難讓回報高于付出的。此時的樞機主教更加不像是一位教會人員,而像教會最不喜歡的商人了。現在,這位偉大的政治家,在損失了一子之后馬上在棋盤上調動了另外一匹馬,同時拿一個象做掩護。他對象棋子力的控制改變了戰(zhàn)爭的進程。

  從前,圣血戰(zhàn)爭就是因宗教爭端而爆發(fā)的,到了第二階段,在利克凡德二世的宗教狂熱之下還摻雜了他的政治野心,現在到了第三階段,這場戰(zhàn)爭實際上已經基本成為一場國家王朝間的戰(zhàn)爭了。難道當威國王在預防銘理蔚統一之外就沒有從帝國搶一塊肉的野心嗎?他難道就不想將領土擴大嗎?宗教理由正在逐漸變成政治野心的掩飾,從前在燁文蘭宗教內戰(zhàn)結尾發(fā)生的情況此刻在整個涅倫絲都發(fā)生了。宗教雖然至今仍充斥著我們的生活,但從那時起,它便已經不再成為一股政治力量了,時代發(fā)生了變化!

  這場漫長且破壞力十足的戰(zhàn)爭為何被稱為“圣血戰(zhàn)爭”?難道僅僅是宗教分裂造成的爭端讓神主流了血?難道僅僅是啟沐教兄弟間的殘殺讓沫欄痛苦?或許這種解釋可以勉強針對戰(zhàn)爭的早期,但所謂圣血不就說明了啟沐教勢力的衰落嗎?宗教對政治的影響力是在這場戰(zhàn)爭結束后徹底落幕的,宗教最后的影響力存在于這場戰(zhàn)爭中,但它最后也是流盡了。啟沐教血流成河,不是因為他內部的紛爭與殘殺,而是王朝的君主們將利劍刺入了他的胸膛,讓他退出政治的舞臺。跟隨王朝君主一起發(fā)動刺殺的幫兇還有民族,民族的力量正在黑暗之中顯現。

  圣血戰(zhàn)爭中最重要的參與謀劃者便是芒煥林,這位教廷的樞機主教親手將他原本應該守護的東西送上了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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