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和林浩回到家后,原本以為就沒什么事了,雪兒想回屋休息了,可是卻被林母叫住了。
雪兒此時心情還沒有完全平復,她坐在沙發(fā)上,不說話,安靜地坐在那里,等著林母跟她說事。
不知道林母心里怎么想的,剛才明明雪兒和她的家人已經(jīng)很生氣了,現(xiàn)在也看得出來,雪兒的氣還沒有消,她現(xiàn)在叫住雪兒是什么意思?
林母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雪兒,說:“婚禮過程中,有一個環(huán)節(jié)是新人改口,我是這樣想的,每個紅包的改口費是一千,我們這邊已經(jīng)準備好了,至于你父母那邊,我想他們都是農(nóng)村的,沒什么錢,到時候就讓他們兩個拿著空紅包給林浩就可以了,反正這個也不打開,沒有人會看到的?!?p> 雪兒一聽,這簡直是當頭一棒,這是什么邏輯,頓時火冒三丈,但是又不能跟長輩吵嘴,她忍著怒氣,說:“不就是兩千塊錢嘛,我們雖然是農(nóng)村的,但是這點小錢我們還是出得起的,沒必要用空紅包,該怎么樣就怎么樣?!?p> 林母說:“那好吧?!?p> 雪兒有點生氣地說:“如果沒事,我回屋休息去了。”
林母說:“那你去吧?!?p> 雪兒起身便回臥室去了。
雪兒心頭的怒火實在難消,她突然有點后悔了,不想結這婚了。
一晚上,雪兒輾轉反側,想到這一切,難以入睡。
第二天吃過午飯,林浩說帶她去酒店,下午要把雪兒住的房間裝飾一下。
雪兒問:“是哪家酒店”
林浩不好意思地說:“是你爸媽住的那家賓館?!?p> 雪兒生氣說:“你不是說給我定的是四星級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嗎?你們家有一個人說話算話嗎?”
林浩說:“我也不知道怎么會變成這樣,之前說好的是咱們新房旁邊的那家四星級酒店的,但今天媽媽跟我說,還是和你父母住一起比較好,這樣省得折騰了?!?p> 雪兒說:“這叫什么話?”
林浩說:“我知道是我們做得不對,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樣了,你就忍忍吧,消消氣?!?p> 雪兒說:“這是我結婚,人生中就這么一件大事,你們家做什么事都要讓我忍,是嗎?”
林浩說:“已經(jīng)這樣了,你說怎么辦?”
雪兒看到林浩這樣,心里更是生氣,但更多的是委屈,她不想說話了,誰也不想理。
到了賓館,服務員給了他們房門鑰匙,雪兒這間屋子在三樓,雪兒家人們在二樓。
這個房間是一個一室一廳一衛(wèi),臥室里放著一張大大的雙人床,床的一側是一個獨立的比較大的衛(wèi)生間,從臥室出來,是一個很大的客廳,有一套歐式沙發(fā)和茶幾,沙發(fā)后面擺著一個書柜,一張書桌和一把椅子。
這個房間看著也有年頭了,屋頂?shù)牡蹴敹嫉袅艘粔K,露出一大塊灰色。
雪兒看到后,更是無言以對,自己坐在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就呆呆地坐著。
林浩看到雪兒這樣,不知所措,便坐在了另一個沙發(fā)上。
過了一會兒,雪兒的電話響起來了,是小語,小語告訴雪兒她快到站了。
雪兒和林浩便一起去火車站接小語。
接到小語后,小語和雪兒便在賓館里休息。
過了一會兒,林浩的同學和發(fā)小拿了一堆彩帶氣球什么的過來了,他們把臥室和客廳都掛上彩帶,彩帶中間各有一個漂亮的彩球。
經(jīng)過一番裝飾,整個屋子瞬間有了喜慶的氛圍。
大家把吹起的氣球綁在門外走廊的的扶手上,一直到大門口。大家在這兒忙著吹氣球,林浩接到賈兵的電話,便去火車站接他。
忙完之后,五點多,所有人便都到林浩家旁邊的那個飯店里吃飯,雪兒一家和林浩一家一桌,林浩那些同學和發(fā)小在一桌,小語和雪兒坐在一起,至于賈兵,便跟林浩的那些同學們坐一起了。
吃過晚飯,司儀說要彩排一遍,所有人便都去了舉行婚禮的飯店。
到了飯店后,讓雪兒徹底是心灰意冷了。這里不是林浩跟她說的四星級酒店的豪華大廳,也不是其他普通大飯店的豪華大廳,按理說這個飯店吧其實是不錯,但是不適合辦婚禮,因為大廳實在是太小了,容不下那么多人。
林浩說:“我媽說這家飯店的飯菜很好吃,想讓來的客人都嘗嘗,而且這家飯店挺有名的,是連鎖飯店,總部就在京市。而且這次是把一樓和二樓全包了,二樓都是雅間,有一部分賓客就坐在二樓雅間?!?p> 雪兒不想再說話了,她白了一眼林浩,心想:你們都安排好了,我再不滿意又能怎么樣?
開始彩排時,由于這個大廳本來的那個主臺就很窄,只有司儀和新人的時候還可以,但是到父母上臺的時候,就明顯站不下了,而且連椅子也擺不下了,只好讓父母站著舉行敬茶儀式和改口儀式。
雪兒面無表情地彩完排,林浩的同學們先去新房等著林浩,林浩和林母還有大伯家的哥哥一起送雪兒他們一家人回賓館。
雪兒家人回到賓館后,林浩叫雪兒下樓,說有話跟她說。
雪兒來到樓下,林浩不滿地說:“你今天這是什么表情?”
雪兒說:“我今天怎么了?”
林浩生氣地說:“你說你怎么了?看你今天那臉拉得,擺給誰看呢?”
雪兒說:“你說我擺給誰看呢?你們做的這叫什么事呀?”
林浩說:“我媽媽費心費力幫咱們操持婚禮,難道有錯嗎?”
雪兒說:“沒有錯,都是我的錯,好吧。”
林浩說:“本來就是你的錯,我還沒跟你說呢,說好的99999你們說變成十萬就變成十萬?!?p> 雪兒苦笑了一聲說:“跟我算賬是吧,那好,咱們就好好算算。最初在我家兩家說好的是十萬零一吧,結果馬上結婚了,你媽媽給我來句99999,這是誰說話不算話,我媽媽只是說了一句還是按原來說的吧,結果就給我打了十萬,你們家是真的缺那一百塊錢嗎?你們這樣說話不算話到底是誰做得不對呀?!?p> 林浩說:“你少跟我扯這些?!?p> 雪兒繼續(xù)說:“你不是說要算賬嗎。我說的這都是事實。還有,你媽說的那句,我家是農(nóng)村的,那又怎么樣,我家就是農(nóng)村的怎么了?農(nóng)村的就該窮嗎,沒準你家還不如我家有錢呢,別看不起農(nóng)村人?!?p> 林浩說:“我媽那不是替你們著想呢嗎?”
雪兒更是生氣地說:“什么叫替我們著想,看不起就說看不起,別說得這么好聽,再說了,她自己不也是農(nóng)村的嗎,你就是再在城市里生活這么多年,你還是農(nóng)村出來的呀,憑什么就看不起別人是農(nóng)村的,真是想不明白。”
林浩說:“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媽呢?!?p> 雪兒說:“做了還怕別人說嗎?”
雪兒和林浩越吵聲音越大,站在不遠處的林母看到他倆吵得越來越兇,便讓林浩大哥去勸架。
雪兒接著說:“你說你們家辦得這叫什么事,不想辦婚禮就別辦,結什么婚呀,就這樣的婚禮,我還不如不結呢。”
林浩也在氣頭上,說話不知輕重,便說:“不想結就別結。”
雪兒說:“就那破飯店舉行婚禮,那又窄又小的臺子,還有這破賓館,我都覺得丟人,不結更好,那這婚就別結了?!?p> 林浩說:“這是你說的,你別后悔?!?p> 雪兒哭喊著說:“這婚我不結了?!?p> 林母趕緊上前勸雪兒說:“你父母大老遠來參加你的婚禮,你這說不結就不結,怎么給他們交待呀。”
雪兒哭著說:“大不了明天我們直接回家?!?p> 林母說:“這怎么行呢,這日子也定了,賓客也請了,怎么能說不結就不結呢。”
雪兒說:“這不更隨你心愿了嗎?”
林母說:“怎么叫隨我心愿了呢,我肯定是希望你們好好的,開開心心地結婚?!?p> 雪兒不屑地笑了一下,不理林母。
林母見雪兒不說話,又趕緊跟林浩說:“趕快跟雪兒道歉?!?p> 林浩聽了媽媽的話,這才跟雪兒道歉。
林母趕忙說:“哪里不合適,我趕緊聯(lián)系婚慶公司改,今天晚上還來得及。”
雪兒傷透了心,什么也沒說便上樓了。
林母讓林浩聯(lián)系婚慶公司,把那個主臺搭寬一些,爭取明天不要出差錯。
雪兒想:結婚前頭一天晚上,發(fā)生這種爭吵的估計再沒有人了。
或許這就是一種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