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長輩在座,眾人烤鳥飲酒,好不暢快。
直至月上中天,幾人才分別,說好改日再約。
花惜夏和廣疏白玩得累極,回房倒頭便睡。顧知非喝了幾口酒,極其精神,便披了件衣服去外頭走走。
沒走太遠(yuǎn),她就聽見了前頭有人說話。
“還真師姐,我是真心將你當(dāng)朋友,那人害你差點殞命,我對他動手有何不可?”
“無何不可,下次不要再做了?!?p> “還真師姐!”
“我?guī)熃愫攘它c酒,有些疲乏,咱們改日再談吧?!?p> “......”
后頭說了些什么,顧知非沒有聽。寥寥幾句話,她也大概能明白是冷暖找到了任還真。
自從成為艷玨后,她和冷暖的梁子就算是結(jié)下,恐怕不能善終。任還真算是因為自己而得罪了冷暖,也不知道對她會不會有什么影響。
想到這里,顧知非不由得長嘆一口氣。
她的存在,已經(jīng)將她書中的世界攪得一團(tuán)亂了。
逃脫的艷玨,橫空出現(xiàn)的宗天派,頸后的小劍,神秘的骰子,每一樁,似乎都沒有答案。
“想不通就不要想?!?p> 顧知非被忽然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轉(zhuǎn)身,瞧見月光下清鳴真人手執(zhí)酒壺,臉色微醺。
看來三百年份的瓊漿,不止味香,而且后勁十足。
也或許是清鳴真人的酒量壓根就不咋地。
“師父?!鳖欀且娏艘欢Y,“師父可是在說,我瞻前顧后想得太多?”
清鳴真人嗤笑一聲:“所以你可知為何惜夏能成為劍修,而你不行么?”
“請師父指教。”
“劍修需要堅韌的道心,與一往無前的勇氣?;蛟S你可以說劍修乃莽夫,但不莽,成不了一把鋒利的寶劍?!?p> 顧知非凡事三思而后行,若修劍道如此,只會止步不前:亮劍在前,生死度之身外,方能一決勝負(fù)。
如果在動手前就開始考量,這樣的人不能作為一名劍者。
清鳴真人是什么時候走的,顧知非完全不知。她在原地待了許久,回味起來才明白他的意思。
修行有五道,每一道皆有優(yōu)劣,每個人也注定有自己的道路。
按照其他人的修行方式,注定走不長遠(yuǎn)。
這大概也就是清鳴真人從不教他們修煉的原因。有些東西,非得要自己領(lǐng)悟才能來得快,為師者,只需稍稍點撥即可。
明白了他的一片苦心,顧知非抬手,瞧見自己手心里出現(xiàn)的一枚小小法陣。
那是她引氣入體時的契機(jī)道心。
她知道自己的道在何處了。
她可以主修法系,旁練陣法。
花惜夏一往無前,所以練劍;廣疏白心思細(xì)膩,所以選擇法修輔助流;而自己擅長謀定后動,不如修習(xí)陣法,環(huán)環(huán)相扣,也符合她作者的腦洞。
創(chuàng)造與設(shè)計,才是她最擅長的事情。
法陣破碎,顧知非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冥想中居然升級了——她練氣三階了。
雖然練氣期升級比較快,但她的修煉速度,已經(jīng)算是十分可喜。
顧知非垂眸微笑,收手將法陣按回掌心,轉(zhuǎn)頭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中。
她要看看,過幾日昆侖派仙緣大會正式開啟后,她要去旁聽哪些課程。
玉其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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