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湖???”
得到答案的吳知君渾渾噩噩。他有種感覺,如果這次去的人是他,恐怕他會死的更慘。
所以,顧知非為什么會知道這么多?
懷著這樣的心思,吳知君去痕天院去找顧知非,卻被告知顧知非已經(jīng)去上課了。
上課?
對哦,今天那個無趣的夫子還要來講課。
吳知君想了想,決定等下課后再去找她。原因無他,他嫌棄那夫子的課堂太過無趣。要不是他昨日得領(lǐng)弟子牌和弟子服,他才不想去那無聊的課程。
顧知非今天其實只是在課堂上點了個卯。
她將留影石擺好后,離開了這里。那個接到情書的家伙果然死在了桑桑湖。
但是他的死因與吳知君的不一樣。
他的尸體被倒掛在了石榴樹上,體內(nèi)血液被放干凈,五臟全部被掏空,整個人發(fā)白,像是掃了一層厚厚的粉。
聽到這個形容,顧知非心里清楚,有人想要把這樁事嫁禍給她。
因為這種死法,是典型的艷玨的做法。
而與艷玨相貌相似的她,一來到昆侖派就發(fā)生了這種事情,說給誰聽都覺得她的嫌疑最大。
可,是誰這樣大費周章的要將這件事嫁禍給自己呢?
顧知非腦海里閃過冷暖的臉。
吳知君原本是因為她死的,而和艷玨仇恨最深的人也是她。
怎么說,都繞不過冷暖。
可她為什么要這樣做?
不管是吳知君,還是這個替死鬼,都與冷暖無冤無仇。她為什么要沖他們兩個人下手?理由是什么?
顧知非想到這里,有些按捺不住,連她心心念念的基礎(chǔ)課都逃了,摸到桑桑湖這里來一探究竟。
圍觀的人已經(jīng)散去,尸體大概也被人收起,只剩下石榴樹上頭殘存著的血跡。
顧知非大著膽子走向石榴樹,想要找找有沒有什么線索。
只可惜,那人做的十分干凈,與艷玨本人犯的事情幾乎無異。甚至,顧知非還在石榴樹枝上瞧見了一個蝴蝶記號。
那是艷玨的習(xí)慣,一般人或許會知道蝴蝶記號,但能畫的這么像的,絕對屈指可數(shù)。
顧知非立在原地,有些發(fā)愣。
現(xiàn)在在昆侖派的人,最清楚艷玨的,除了她自己,就是顧知非,不會再有其他人了。
縱然這個人死的罪有應(yīng)得,顧知非也不認(rèn)為這是件好事。
如果殺人者真的是冷暖,那么她想要掩飾的是什么?
顧知非當(dāng)然不覺得她是為了要嫁禍給自己,原書吳知君的死,和艷玨可沒有半點關(guān)系。
接觸這么久,顧知非絕不認(rèn)為吳知君會是這樣的一個爛人。那么他當(dāng)夜究竟看見了什么,導(dǎo)致冷暖要殺他滅口?甚至還讓吳知君最后身敗名裂?
顧知非覺得有些頭疼。
“是你?”
毫無預(yù)兆的,一個聲音在她身后響起,顧知非一聽這聲音,立刻就想要溜。
怎么好巧不巧的,會遇見他?
要知道,顧知非現(xiàn)在最不想看見的人之一,就有他。
顧知非不想轉(zhuǎn)身,架不住別人要同她說話:
“你是叫顧知非吧?我看了你的相關(guān)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