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舞蹈仍在繼續(xù),范閑兩眼放光的盯著舞臺,不時的咽著口水,手也沒閑著,倒也沒有更加過分的舉動,只是上下摸索著。
石清兒在范閑的動作下,臉頰微紅,目光流轉(zhuǎn),心中卻是一陣鄙視:“北方的糙漢,就是沒見過世面。”
一曲舞完,又是到了觀眾獻(xiàn)花的環(huán)節(jié),三朵,五朵,十朵不等。
“這又是在做什么?”范閑隨口問道。
石清兒魅聲回道:“競選今日的花魁呢,待今晚所有的表演結(jié)束之后,得到鮮花數(shù)量最多的那一位,便是今日的花魁。姑娘會從獻(xiàn)出鮮花最多的三位貴賓中,挑選一位作為入幕之賓?!?p> 范閑一臉不屑的說道:“花了錢,睡不到姑娘,只是爭一個被選擇的名額。你們抱月樓這是把客人都當(dāng)傻子嗎?”
石清兒輕咬著皓齒,斷斷續(xù)續(xù)的回道:“公子這話就有些過了,有的姑娘愛財,有的姑娘愛俏,抱月樓尊重姑娘的選擇?!?p> 范閑更是不屑了,“你們這是開青樓呢,還是做慈善呢?”
石清兒吃吃的一笑:“公子看到的只是表象,再愛俏的姑娘也是要吃飯的,客人們花了錢睡不到姑娘,哪一個客人還會往里面扔錢?正如公子所說的,客人們又不是傻子。話又說回來了,規(guī)則又不是一成不變的,只要公子錢到位了,抱月樓還能讓公子失望不成?”
范閑聽完石清兒的解釋之后,哈哈大笑:“哈哈哈,有趣,有趣!合著你們抱月樓還真不是做慈善的,你們這是標(biāo)準(zhǔn)的既想當(dāng)婊子,又想立牌坊?!?p> 隨后,范閑指著臺上向觀眾鞠躬致謝的寒月說道:“不說廢話了,今晚我就要她了。直接報價吧,后面的就先不看了,免的挑花了眼,隔日再來享受?!?p> “公子不需要奴家來服侍了?”石清兒那幽怨的眼神,我見猶憐。
“哈哈哈,好菜要留到最后品嘗,才能體驗到其中的真味,清兒姑娘切莫著急,切莫著急?!狈堕e一臉穢笑。
“公子凈說好聽得,怕不是看上了寒月姑娘那張高冷的面容,想換一下口味吧?!?p> 幽怨的嬌嗔,不得不說,這石清兒對付男人的手段確實了得。
“哈哈哈,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清兒姑娘也,公子我睡過無數(shù)的姑娘,唯獨沒有睡過如此清高冷傲的女人。直接報價吧,本公子等不及了?!?p> 范閑也沒有藏著掖著,哈哈大笑著回道。將雙手從石清兒的褻衣里抽了出來,示意她起來。
“兩千兩,奴家現(xiàn)在就將公子帶到寒月姑娘的房間里?!?p> 范閑看著被自己排在桌子上的銀票,臉上陰晴不定,最后一咬牙,從里面抽出兩張,遞到石清兒的手中,笑道:“不貴!”
范閑的舉動一絲不落的被石清兒看在了眼里,將自己心中的那一絲不屑,很好的隱藏了起來后,嬌笑道:“公子跟我來吧?!?p> 越過抱月樓主樓,后面是一座座的木屋,是“月亮”姑娘們平日里居住的地方,也是抱月樓提供給顧客過夜的地方。
木屋錯落有致,互無相接,每一座木屋都是單獨存在的,范閑在主樓二樓的時候,眼光瞟過不止一次,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想要找的那座木屋。
沒用多長時間,石清兒便將范閑帶到了寒月的木屋里,“公子稍待片刻,奴家這就將寒月姑娘給公子帶過來?!?p> “待寒月姑娘過來的時候,公子最好是先行躲起來一下,奴家特意為公子準(zhǔn)備了一些香艷的節(jié)目?!?p> 石清兒給了范閑一個“你懂”的眼神,范閑滿臉穢笑著點著頭,一副迫不急待的樣子。
屋外,一直跟在石清兒身邊,長相極為清秀的護(hù)院低聲問道:“清兒姐,需要嚴(yán)加看守嗎?”
石清兒不屑的說道:“不用,一個拿著北齊皇室替他們長公主走通關(guān)系的錢,來尋歡作樂的紈绔子弟罷了。就是個雛雞,不用管他。”
“看那樣子也不像是個雛雞?。俊弊o(hù)院有點不太相信。
“一上手就只知道一陣亂摸,不是雛雞是什么?和你當(dāng)初一模一樣?!笔鍍好难垡粰M,隨后笑道:“晚上早點去我房間了?!?p> “清兒姐召喚,那是千年修來的福分,小的定當(dāng)竭盡全力,喂飽我的清兒姐?!蹦亲o(hù)院一臉的蕩意。
“要不是這張惹人愛的臉蛋,你清兒姐還真瞧不上你的那點能力,行了,先做正事,把這顆藥交給純兒讓她想辦法給寒月吃下去,一天天擺著一副清高的模樣,還真當(dāng)我抱月樓是做慈善的呢?!笔鍍捍虻裟侵环旁谧约荷砩系氖?,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遞給了護(hù)院。
“清兒姐,這不好吧,大老板可是嚴(yán)禁我們做這種事情的?!蹦亲o(hù)院小聲的說道。
石清兒滿臉妒意的說道:“你懂個屁,二老板早就看不慣寒月那張自命清高的臉了,抱月樓借錢給她贖身,供她吃,供她住,是要她們來賺錢的,不是讓她們來享福的。還想留著處子之身,還上抱月樓借給她的贖身錢之后,遠(yuǎn)離京都嫁個好人家?做夢去吧。”
“清兒姐,以寒月的性子,這事后定會鬧大的,大老板那邊我們不好交代吧?!弊o(hù)院明白這完全是石清兒的嫉妒心在作怪,再次勸說了一句。
“讓你去,你就去,哪來的那么多廢話,大老板雖是大老板,但你別忘了,他的身份比起二老板來,差了十萬八千里,別分不清大小王,我們只是做了二老板想做又拉不下臉做的事,二老板又豈會虧待了我們?”石清兒一副很鐵不成鋼的樣子。
“清兒姐,這大老板和二老板到底是什么來歷?”
“別沒事找死,不該你知道的事情,知道了會要了你的小命的,做事去?!?p> “我懂了,那我聽清兒姐的?!弊o(hù)院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屋內(nèi)的范閑,臉上早已沒有了面對石清兒時候的神色,興趣索然的四處大量著這一間木屋。
屋里很簡樸,也很干凈,放眼望去,只有幾件跳舞用的道具和整齊疊好的舞服,處處散發(fā)著一股清香,完全沒有一絲青樓里的胭脂氣息。
好奇心之下,范閑翻遍木屋之內(nèi)的所有抽屜和暗格,只見到了十幾張一百的銀票,和一些零零散散的碎銀子。
至于金銀首飾,珠寶玉器,甚至是胭脂水粉,一樣都沒有出現(xiàn)在這個木屋里,這里一切,都與“青樓”頭牌姑娘的身份,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