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兒,滿臉通紅,低著頭只看著自己腳走路。
心中倍感滿足的同時,嘴里不停的嘀咕著:“哪有大白天拉著人家的手走路的?!?p> 范閑很不屑的回答道:“以前沒有,現(xiàn)在不就有了,哪條律法規(guī)定不許牽著自己媳婦的手走路了?”
林婉兒依舊低著頭嘟囔道:“這要讓禮部的人看到了,定會參你一本有傷風化?!?p> 范閑一聽這話更加不屑了,“他們逛青樓的時候,怎么不說自己有傷風化?”
“空閑時間約上三五個好友,共賞花魁,美女相陪,素手調(diào)羹,在優(yōu)雅的琴聲中,題詩作賦,暢談古今,是一件多么優(yōu)雅的事情,怎么到了相公的嘴中,就成了有傷風化了?你的想法真的好奇怪。”
林婉兒抬起羞紅的臉,一臉奇怪的表情看向范閑。
吐槽了兩天萬惡的封建社會的范閑,聽到林婉兒的話之后,突然覺得,這個社會,其實也蠻好的。
剛想要表示贊同的范閑,突然發(fā)現(xiàn)滿臉奇怪表情的林婉兒眼中帶著一絲期待,還有一絲的閃躲。
本要脫口而出的話語,全部咽回了肚子里,原本欣喜的臉上,如變臉絕技一般,瞬間變成了不屑,嫌棄,厭惡。
“一群偽君子為了掩飾自己齷齪的行為,自我標榜罷了,這種話,你也能信?”
聽到范閑刻意的的回答后,林婉兒的眼神頓時明亮的起來,“婉兒的夫君就是與旁人不一樣,雖然婉兒不會阻止相公去青樓,可如果相公真的去了,婉兒的心里是不喜歡的?!?p> 范閑即刻表態(tài):“老公身邊有婉兒這樣天下一等一的美女,哪里需要去青樓找其他的女人,那些家中嬌妻美妾成群,還要去逛青樓找女人的男人,老公我第一個瞧不上他們?!?p> 林婉兒刻意不相信的問道:“真的?”
這種事情上范閑哪里會遲疑,“必須是真的?!?p> 林婉兒嘟起了小嘴,輕聲說道:“在你們男人心里,不都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著不如偷不著嗎?”
這句話一出,范閑直接震驚了,“這句話你是從哪里知道的?”
難道這林婉兒也學過“葉輕眉語錄”嗎?這話聽著怎么這熟悉呢?
“書上說的啊,書上還說了,這世界上就沒有不偷腥的貓?!?p> 林婉兒嘟著小嘴,看向范閑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
“八處這都做了些什么事,該禁的書不禁,不該禁的書瞎禁,這宣九就不怕被天下的男人給罵死?”范閑輕聲的嘟囔了一句。
“你說什么?”林婉兒柔軟的小手,已經(jīng)攀上了范閑腰間的軟肉。
范閑立刻舉手保證道:“?。课沂钦f,這樣的書以后你少看,這世上哪有絕對的事,你老公我就是那只不會偷腥的貓?!?p> “是嗎?”
隨著林婉兒這簡單的兩個字一處,皇宮中的空氣中,充滿了一股濃厚的醋味。
“那必須的是!”
范閑想了一圈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什么把柄會落在自己剛過門的嬌妻手中,定是這個小丫頭在詐自己呢,回答的語氣十分肯定。
“那相公你和婉兒說一下,那個在北齊上都,與相公出則同游,坐則同飲,漫步雨夜街頭的北齊圣女海棠姑娘,長的比婉兒漂亮嗎?”
林婉兒的眼睛真的會說話,將心中那股委屈的情緒,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范閑的苦笑不已,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自己與海棠朵朵的事,會傳到林菀兒的耳中。
這是一道送命題,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夸另一個女人,這種事情范閑這種人精是定然不會做的,可你讓范閑顛倒黑白,將海棠朵朵說的一無是處,范閑又做不到。
好在人精就是人精,一個“拖字訣”,定能暫時解決所有女人的問題,“哪有你說的那樣,這定是那北齊小皇帝可以放出的消息,目的旨在讓咱們的皇帝陛下對我起疑心?!?p> “海棠姑娘的事,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回頭老公仔細講給你聽,娘子,你猜寧才人刻意再讓我們回去一趟是因為什么?”
拖字訣之后便是轉移話題,雖然這話題轉的生硬,但范閑知道這個話題之后的引出來的東西,林婉兒聽后暫時一定不會再抓住海棠朵朵的事不放了。
“相公,你是在逃避嗎?”林婉兒那會說話的眼睛眼看就是閃出淚光了。
范閑見狀也顧不得賣關子了,急忙說道:“真沒有,我只是猜到了一種可能,婉兒聽后定會開心。”
“嘿嘿,相公,你剛才的樣子好傻。”見到范閑真的急了,林婉兒的眼睛笑成了一條縫。
范閑一愣,“你沒有吃醋?”
“什么是吃醋?”林婉兒眨著眼睛,好奇的問道。
“吃醋,怎么說呢,就是一個女人,看到自己的相公和別的女人過于親近心里產(chǎn)生的一種情緒。”
范閑這才想起后世很平常的一些詞語都是有典故的,在這個世界上并不存在那個喝醋明志保護自家夫君的房夫人。
“好奇怪,嫉妒的情緒跟醋什么有關系?!绷滞駜壕拖褚粋€好奇寶寶一般。
“你先別管這和醋有什么關系了,你聽到我和海棠朵朵的那些傳言之后,就沒有不高興?”范閑也很奇怪林婉兒的表現(xiàn)。
“之前婉兒確實是不高興的,可現(xiàn)在沒有了?!绷滞駜盒Φ馈?p> “為什么?”范閑很是不解。
“因為我們已經(jīng)成婚了啊,我是你的明媒正娶的夫人,是你的妻子。這件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林婉兒回道的時候,眼睛里布滿的驕傲和滿足。
“就這?”范閑有點懵。
“對啊,以我們兩個人的身份,休妻是不可能,我還有什么好不高興的?可惜了那個海棠姑娘,以她的身份,給你做妾是不可能的事。相公還是把她忘了吧?!?p> 還別說,林婉兒此時的臉上,還真的是一種遺憾的表情。
“婉兒,你不介意和別的女人分享我寵愛?”范閑很想打開自家娘子的腦袋看看,這丫頭的腦回路是不是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相公,你好奇怪,這怎么能算的是分享,我是妻,是范府的主人,她們是妾,是來服侍取悅你的,她們有什么資格和我分享相公的寵愛?”
“難道相公喜歡一只小貓小狗,我就要趕走它們嗎?”
“相公,以后這樣的話可萬萬不能在外人面前說起了,婉兒可不想有個妒婦的名聲,等過幾年,我們有了孩子之后,婉兒就著手給你安排幾個妾室。”
林婉兒眨巴著自己那會說話的眼睛,那表情就像想要鉆進范閑的腦袋中,看看自己的相公到底是怎樣一個腦回路。
范閑這才知道,這個世界里,妾的身份,在一家主母的眼中,就如同一只小貓小狗一般。
不過,這么說起來的話,這封建社會,也蠻不錯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