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里停下腳步,回頭就看到了怒氣沖沖對著她的冷澤筠,這男人此時的表情,對于安里來說,很是可笑。
就好像是,她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情一般,一副要討個說法的架勢。
可她仔細想了一下,她根本就沒有做什么對不起冷澤筠的事情,他用得著用這副模樣盯著她嗎?
冷澤筠拿著支票,擋在了安里的面前,他將手中的支票攤開,對著安里,滿臉的憤怒,他大著聲音沖安里問:“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兒?”
他的質(zhì)問,再次給安里證明了,這個男人是有病的,她厚著臉皮為他討回來了一百萬的支票,他非但不感激,相反的,像是她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情,那架勢,真是讓安里哭笑不得。
瞥了一眼冷澤筠手中的支票,安里問心無愧地道:“這支票是你的,現(xiàn)在還給你了,我也就該走了,你好好收起來吧?!?p> 可冷澤筠不肯讓他走,他甚至情緒激動地將她的手臂給抓住,突兀的動作,讓安里的臉上滿是驚愕。
她焦急地問他:“你要干什么?”
“今天必須說清楚,不然,你別想離開?!崩錆审弈贸隽艘路缘赖募軇?。
安里嘆了口氣,特不爽:“支票你是給方經(jīng)理的,自然我是方經(jīng)理要的,這么簡單的事情,你干嘛要弄得復雜?”
“復雜嗎?”冷澤筠突然間就靠近了安里的耳朵,他附在安里的耳邊,聲音低低的,一字一句地問她:“你做了什么,會讓方經(jīng)理心甘情愿地將錢給你?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搞了半天,冷澤筠是在懷疑她的人格,安里憤怒地一把就將冷澤筠給推開,她冷冷的目光狠狠地瞪著他。
沖他惡狠狠地喊:“就算有什么,那也是我的事情,用不著你管?!?p> 安里甩開冷澤筠,快速地離開,越想越是覺得那個男人過分,她好心好意地去將他的錢還給他,沒有想到,被他想成了為了錢不擇手段的人。
憤怒的她,用力地踹著腳邊的石頭,心里面的怒火漸漸平息下來的時候,安里覺得,她根本就沒有必要和那個男人生氣。
她干嘛要和他生氣,干嘛要和他計較些什么呢?從第一次見面,那男人就覺得,她不是個什么好人,甚至好要還錢來買她……
混蛋是冷澤筠,她干嘛要和一個混蛋較真兒,安里如釋重負。
她的天空,沒有了妄想之后,她突然間就想,好好的,踏踏實實地過日子,之前的公司已經(jīng)將她給辭退了,現(xiàn)在的她,需要做的就是找一份兒工作,認真工作,然后遇見一個合適的人,結(jié)婚生子,平安幸福地過一輩子。
安里突然間就對生活充滿了信心,這樣的信心,表現(xiàn)在她的打扮上。
之前的她,一直都挺對不起自己的,為了能夠趕快攢錢買房子,她都沒有給自己買過幾身合適的衣服,是為了迎接她的新生活,安里買了很多的衣服,犒勞自己的同時,也是為了能夠讓自己好好地開始新生活。
擰著大包小包走出商場,剛要打底的時候,一輛黑色轎車,徑直停放在了安里的面前,擋住了她的視線。
安里挪了挪身體,準備換個地方打的,那輛黑色車子就一個勁兒地沖著她按喇叭,喇叭聲音很響,特刺耳。
安里這才將目光落在了那輛車上,仔細地看了一下,這一看,她就憤怒了,怎么冷澤筠陰魂不散,像是哪里都能夠見著一般。
安里轉(zhuǎn)身,拔腿就跑,她不想再看見那個男人,她要開始她的生活,她也沒心情去應付冷澤筠。
可惜,穿著高跟鞋的她,根本就跑不快,處于如此狀態(tài)當中的她,很快就被冷澤筠給追上。
擋在她面前的冷澤筠一臉的不解:“我有那么可怕嗎?你一見著我,干嘛要跑?”
“對,你就是可怕,請你讓開。”安里試圖從冷澤筠的身旁繞開,手臂突然間就被他給抓住,握住她手臂的冷澤筠,突然間道:“對不起?!?p> 雖然在安里看來,冷澤筠還是個陌生人,但是嚴格地說,他們其實是已經(jīng)認識了,還算是有些了解的。
從她對冷澤筠的了解來看,這個人,一向都自以為是,要讓主動道歉,可不是件兒容易的事情,而現(xiàn)在的冷澤筠,就是在給她道歉。
那三個字兒,從冷澤筠的口中吐出來,其實一點兒都不難,冷澤筠覺得他錯了,所以他會那么坦然地道歉。
安里抬頭,奇怪地看著他,半響,她問冷澤筠:“你是不是有病呀你?有病的話,你就趕快去醫(yī)院,別滿大街地瞎跑?!?p> 他那一本正經(jīng)的道歉,被安里這么給不當回事兒,讓冷澤筠很是懊惱。
“安里,我是認真地的,我給你道歉,我知道錯了,對不起,我誠懇地給你道歉?!?p> 焦急的冷澤筠,放下了姿態(tài),特誠懇地對著安里,這倒是讓安里很是不適應,看他那股認真勁兒,安里也好奇了起來。
她奇怪地問冷澤筠:“你給我道歉?為什么呢?原因是什么?”
面對她的詢問,冷澤筠特誠懇:“支票的事情,是我誤會你了,我找了機場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你是威脅方經(jīng)理給的支票,安里我……”
冷澤筠的話都還沒有說完,他光亮的皮鞋上就被安里狠狠地給踩了一腳,憤怒的安里,沖冷澤筠惡狠狠地道:“離我遠一點兒,你這樣的人,讓我惡心,讓我討厭,別讓我再看見你了?!?p> 吃痛的冷澤筠,蹲下身,本能地握著他的皮鞋,他特委屈地仰頭問安里:“我怎么了我?為什么要這么討厭我?”
安里真是不想理這個男人,見他這么可惡,還不知道自己可惡在哪里的樣子,安里很是火大,她緩緩地蹲下身,和冷澤筠的視線平行。
她問冷澤筠:“你知道,什么叫尊重嗎?”
話題突然間就變得嚴肅凝重了起來,冷澤筠想不通,這個女人到底是要說什么,他沉默著沒有回答。
他面前的安里特嚴肅地道:“冷澤筠,我是有隱私的,誰讓你調(diào)監(jiān)控查我?”
羨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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