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許楷在將軍府中醒來,遠處喧鬧聲不斷,伺候他的仆人主動上前解釋,是兵工廠那邊在裝貨,幾乎所有的組織成員都到那邊去了。
這個消息讓他靈機一動,既然大家都去了,那這后方空虛的情況,也算是一個收集情報的好機會。
簡單洗漱后,許楷走出大門,興沖沖的想要到處轉悠收收風,只是沒想到,將軍的侍衛(wèi)竟然會一路跟隨。
“我叫向天問,將軍讓我保護你?!币痪湓?,囊括了自我介紹和目的,帶著不容拒絕的堅持,默默跟在許楷身后兩步的距離。
許楷瞄了幾眼向天問,發(fā)現他略顯稚嫩的五官看起來十分年輕,但嚴肅的表情和惜字如金的作風又讓他的氣質顯得格外老成。
“你的名字好有性格,聽起來就有種世外高人的感覺?!?p> “你這么年輕就能做將軍的侍衛(wèi),是不是很強???”
“那老頭為什么留個披肩長發(fā),是想讓自己看起來年輕一點嗎?”
短短的幾分鐘路程,許楷逼逼叨叨說了一大堆,雖然向天問一直保持著高冷的姿態(tài),一言不發(fā),雙目直視前方,仿佛這片空間只有他自己。
但許楷還是堅持著,心中堅信終會有一刻,對方會屈服在他能煩死人的嘴遁之下。
兜兜轉轉,趁著四下無人,許楷記下大部分物資儲存點和交通路線,這讓他心里踏實了一些,后續(xù)如果真的要逃跑,也能有素材制定個ABC計劃。
美中不足的就是自己碎碎念到喉嚨幾乎沙啞,身后的向天問還是一臉漠然,沒有一絲不悅,更別提不耐煩了。
給這黑面神盯著,實在不好光明正大的記錄啊!
許楷心里有些不爽,但又不好直接叫他走,畢竟明眼人都知道這份保護其實就是監(jiān)視。
返程的路上,太陽開始散發(fā)出炙熱的光芒,被曬到汗流浹背的許楷停下來,背靠著板房,躲在屋檐下的一小片陰涼里,心中不斷盤算著。
“求求你……放我走好不好……”
虛弱的抽泣聲打斷了許楷的小算盤,不單單是這些哀求過分凄涼,還因為這呼救的聲音十分熟悉。
欣怡的聲音?
許楷心里咯噔一下,自從欣怡出去為自己求援后,就再也沒了蹤影,早些時間自己一直在將軍府療傷,也就把這事給忘了。
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
循著聲音,他來到了不遠處的一間板房前,房間內傳出的哀求聲愈加清晰,沒有過多思考,許楷抬腳一踹,厚重的木門應聲破碎。
還來不及驚異自己力量的提升,眼前的場景就讓他陷入了極度憤怒當中?;璋档臒艄庀拢婆f的地板上滿是暗黑的血滴,角落還散落著十幾根斷裂的木條。
欣怡雙手被捆,整個人被釘在墻壁上,粗大的鐵釘刺穿了她的手掌,破舊的衣服下,是一條條血肉模糊的傷痕。
“求求你……”
門板爆裂的聲音將附近巡邏的人員吸引了過來,但見到是新晉統(tǒng)領后也不敢上前,紛紛在門外做起了看客,向天問也是。
他雙手環(huán)抱身前,饒有興趣的看著房間里面的一舉一動。
“許統(tǒng)領,請問有事嗎?”趙二晃了晃手里的木條,一臉挑釁的看著許楷。
“放開她!”
“這女奴本來是已死之人,現在還能留一口氣在,全是因為在我手里。假如放了她,那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p> 趙二心中狂喜,從收買將軍府的仆人,再到整個上午的跟蹤布局,計劃里的每一步,他都是做到完美,現在終于走到最后一步,最關鍵的一步。
內心的喜悅已經毫不保留的映射在臉上,一想到日后不斷拔高的地位,趙二手中的木條更加用力了起來。
“我說!放開她!”
欣怡已經失去意識,即便木條在身上帶起一絲絲血肉,也沒有什么反應,但許楷卻感覺這每一下抽打,都在狠狠刺痛他的心臟。
無盡的怒氣在此刻被徹底點燃,許楷雙眼通紅,爆喝一聲,雙腳用力一蹬,強勁的爆發(fā)力將地板踩出一片龜裂。
“好快!”
原本兩人相距十米左右,這讓趙二覺得自己有充足的時間做好防御準備,但現實和許楷的拳頭都狠狠地打了他的臉,原來十米的距離只夠發(fā)出一聲驚嘆。
飽含怒意的拳頭將趙二直接打飛,在撞碎墻板后,整個人趴在狹小的巷道當中,手腳不斷抽搐,有氣無力的喘息著。
“欣怡!欣怡!”許楷取下巨大的釘子,將欣怡從冰涼的墻上解救下來,但無論他怎么呼喊,欣怡緊閉的雙眼還是沒有睜開。
“交給我吧!”不知道什么時候,向天問已經站在許楷身后,他的表情嚴肅,但眼神不再冷漠,早前那拒人千里的姿態(tài)完全收了起來。
向天問一屁股擠開許楷,然后單膝跪地,右手一伸,指尖輕點欣怡的額頭,漸漸的,一片綠色光膜覆蓋她的全身,那些潰爛的傷痕,正在一點一點慢慢恢復。
“這么神奇!”看著欣怡慘白的臉色逐漸變得紅潤,許楷止不住連連驚嘆,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讓向天問有些無語,他抽出一條絲巾,輕輕擦拭染血的指尖,然后淡淡說道:“沒什么奇怪的,修行不單單只有殺人技?!?p> “還有,那惡心的胖子是融合師,你還沒有跨入五行使的范疇,想要擊敗他,看來要多下點功夫,這小女孩就交給我照顧了?!毕蛱靻柋鹦棱^也不回的走了。
許楷聞言一怔,滿臉都是不解。
到底什么是融合師?
不等他開口詢問,一陣滲人的寒意自心頭而起,一剎那間全身汗毛豎起。
有危險!
沒來由的預警讓他渾身肌肉緊繃,轉頭一看,原來是趙二,此刻的他已經從地上爬起,順著墻壁上的孔洞走了進來。
“哈哈哈······不太好吧,許統(tǒng)領,為了一個奴隸,你竟然敢無視組織規(guī)定。”趙二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臉上掛滿了假惺惺的笑容,神色間充滿挑釁?!岸夷愕娜^,力道好弱。”
深層礦物二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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