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彥一露面,葉軒如何不知這何清方的出現(xiàn),就是他搞的鬼。
“怎么樣,敢不敢?”李承彥站在何清方的身邊,大聲道。他今天請來何清方,就是要故意來惡心葉軒。
這一大聲問話,頓時吸引不少旁人圍觀。眼尖的人,頓時認出了何清方。
“是何清方,聽說他已經(jīng)打通了十五條經(jīng)脈,到達武士極限,打算沖擊武師境了。”
“武士極限?武師都沒用,今晚不論武力。不過聽說這何清方出身圣元城中的書香門第,也不知道這小子怎么得罪何清方了?!?p> 杜羅低聲湊到葉軒耳邊道:“軒子,他就是何清方,我之前和你說過,和楊穆、龍昌三人,為各營隊的天才人物。只是沒曾想,這么快,他就打通十五條經(jīng)脈了,不要逞強,這何清方從小就天資聰穎,還拜了城中有名的大家學習‘禮樂’,你不是他的對手,不要上當.?!?p> 易心怡見事態(tài)嚴重,也是拉了拉葉軒的衣袖道:“葉軒,算了,咱們不理他們就是了?!?p> “豪門貴族,沆瀣一氣,果然不假。體力訓練時我只不過對那李承彥小懲大誡,十日后,便立刻遭到了這李承彥的反擊,而且請的人來頭還不小?!比~軒心中瞬間明白了這前因后果。
所謂為佳人獻藝是假,報復我葉軒才是真!
眼中閃過一次狠辣,葉軒心中有了決定。
葉軒拍了拍杜羅的肩膀,往前一步,無視李承彥,對著何清方道:“這賭約,我應下了,不過,之前賭注都是你提的,我還要再改一點.。賭四百貢獻度,如何?”
“哦?”何清方微微一笑,他沒想到葉軒還真的有膽應下。還敢加注。
仔細大量了一下葉軒,何清方心中暗自思量道:“我自小師從城中最有名的禮樂大家,論曲藝,年輕一輩,應該少有人是我的對手。”
“雖然這李承彥的叔叔答應我,事成之后,會推薦我成為他的隊員,但事情還是不要做得太絕了,以免落人口柄,日后不利于我在他人面前的形象?!焙吻宸叫闹杏辛藳Q定,朗聲笑道:“既然兄臺如此有興致,我自然也不能掃了興致,四百貢獻度就四百?!?p> 何清方智珠在握,滿口答應。他已經(jīng)想好,若是等他贏了,他在大度的將賭注降低一些,在眾人面前博一個好感。
豪門貴族出來的子弟,從來都不缺乏這點心思。
葉軒冷笑一聲,正待下一步行動,卻聽見一道喝聲。
“且慢!”李承彥突然開口道。
“既然是比拼,自然要公平,不如都使用同一種樂器,就以笛子如何?”李承彥頗為無恥的說道,葉軒答應的爽快,還敢加注,卻是讓他捉摸不定起來。前幾次的吃虧,讓他如今心中多少有點發(fā)虛。
杜青青在一旁氣憤的說著:“哼,這李承彥真是無恥之極,毫無貴族子弟風范。明明是看了何清方用笛子,還口口聲聲說公平.?!?p> 一字一句盡皆落到了李承彥的耳中,李承彥心中羞怒,卻是發(fā)作不得。他這一舉,實在也是沒什么理。
葉軒嗤笑道:“笛子便笛子,只不過,不知與我應賭的,到底是他何清方,還是你李承彥了?”
“你.?!崩畛袕┠橗嫕q得通紅,卻說不出話來。他深知辯駁一道,是絕對比不過葉軒的。索性便不再言語。
何清方見葉軒言語間譏諷意味濃厚,心中也不由得一怒,不再浪費口舌。而是挽著長笛,大踏步的朝著臺上走去。
...。
“阿諾校尉,你那邊是怎么回事?”阿諾校尉正盤膝而坐,閉眼凝神調(diào)息,卻突然聽見手上的腕帶一震,一道清脆的女聲傳入耳中。
阿諾校尉立刻起身肅立,眼神一掃全場,發(fā)現(xiàn)葉軒和何清方兩人身邊聚集了許多人,順耳一聽,頓時明了。
“沒事,只不過兩個人的賭約罷了?!卑⒅Z校尉將手抬放于胸前,回答道。
“需不需要我再派幾個人過來,這次舞會,可不能鬧出什么事來?!币惶帉挻蟮姆块g內(nèi),四方的墻壁上,都布置著幾塊極大的方形晶壁。一個穿著緊身青衣裝束的女子,正朝著一塊晶壁,向阿諾校尉詢問。
每一塊方形晶壁上,都顯示著一處場景。無論是新兵還是老兵們聚集的地方,都盡皆被監(jiān)控。
“沒有問題,大人,不需要,大人?!卑⒅Z校尉依舊是淡淡的回答,即便和他通話的是軍中以美貌和鐵血聞名的‘烈焰’。
點了點頭,‘烈焰’切斷了與阿諾校尉的通訊。轉(zhuǎn)而盯著另外一塊晶壁。
那上面,一副翩翩公子打扮的何清方,拿起了長笛,開始吹奏。
不得不說,何清方的吹奏功底非常扎實,僅僅是片刻的功夫,笛聲便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悠揚飄蕩,連綿回響,一首廣為傳唱,歌頌愛情的美好曲調(diào),被他用笛聲傳遞了出來。
配合上他那翩翩公子打扮,再加上那動聽的笛聲,將《充樂》里面的歡喜意味完全唱將出來。
就是葉軒,也對這何清方的吹奏功底頗為贊賞。
一曲終了,何清方優(yōu)雅的朝著臺下眾人鞠躬施禮,然后將腕帶放到那臺柱上,靜靜地等待高層給出的彩頭。
“吹奏的還算可以,沒給城里的大師丟臉,就給一百點吧。”‘烈焰’躺在躺椅上,淡淡地朝著身旁一位女侍下命令。偌大的房間里面,除了‘烈焰’之外,全是忙碌工作地侍女。
“那些老家伙都去享樂,這種苦力活每次都由我來做.?!薄已妗洁熘?,似乎只有在這種沒有外人的情況下,她才會稍微流露出二十歲少女,該有的青春氣息。
等到侍女操作完畢,‘烈焰’臉上的神情又恢復成了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正打算下令切換到別的場景觀察一番,卻只聽得一聲悠揚的笛聲傳來.。
“這是?”烈焰嬌軀一震。
...。
“一百點,葉軒,只要你能超過這一百點,就算你贏了?!比~軒上臺和何清方擦肩而過的時候,何清方胸有成竹的笑道。
目前,能夠得到一百點貢獻度作為彩頭的,僅僅就他一人,前面的一些‘獻藝’最多的一個,也僅僅六十幾點。
他可不認為,葉軒能夠超越自己。
站在李承彥的旁邊,何清方自信滿滿的等待著葉軒演奏完,而李承彥,見到何清方自信的模樣,心中已經(jīng)雀躍起來。
李承彥忍不住想要看到葉軒沮喪失望的表情了,畢竟四百點貢獻度,一般來說,就是一個新兵全部的貢獻度了。突然損失掉,可不是誰都能夠承受得起。
但葉軒一拿起長笛,何清方的眉頭就跳了跳。
“變了?變了!”何清方猛然發(fā)現(xiàn),葉軒拿起笛子后擺的一個起手式,頓時讓他感覺巨大的變化!
就好像,一位低調(diào)的曲藝大師,突然展露鋒芒!
當?shù)炎拥牡谝宦曂ㄟ^擴音晶壁傳遞出來,何清方就再也站立不住,神情緊張起來。
他知道,自己小瞧了這個低調(diào)的家伙。
葉軒將長笛放到嘴邊吹奏時,心中變得平靜下來。很久之前,藝先生教給他的一首動聽的曲調(diào),慢慢的從長笛里面發(fā)散。
整個場面順便得安靜。
因為他們仿佛聽到了一個懵懂的少年,遇到了心愛的女孩后,抱著長笛傾訴愛慕的場景。笛聲時而輕柔歡快,似是表達初見的欣喜心情;時而低吟幽怨,仿佛為此心上人輾轉(zhuǎn)反側(cè),求之不得的心情。時而又充滿向往,那種小心翼翼,想要接近,卻又不敢接近的忐忑.。
而此刻吹奏者葉軒的眼中,就只有那身著長裙,光彩非凡的伊人。在見到伊人的目光與自己對視,似乎聽明白了曲中之意后,笛聲悄然結束。
易心怡稍稍低頭,露出了令人沉醉而羞澀的笑容。
..。。
半響,最早回過神來的卻是何清方和李承彥,見到何清方一臉沮喪,李承彥面如死灰。
周圍,則是一片驚嘆聲!
“太美妙了!我從未聽過如此美妙的曲子!”
“天,笛子還能表達如此豐富的情感,我仿佛見證了一段故事.?!?p> “真是大師技藝.。”
與此同時,在某處監(jiān)控著這里的房間,‘烈焰’的臉上驀然閃過一抹欣喜,口里喃喃自語。
“是先生、先生的曲子.。?!?p> “大人,大人?”一個侍女將‘烈焰’從出神中喚回。
“嗯?”‘烈焰’立刻整理了情緒。
“大人,給多少點?”侍女小心翼翼的問道。她也看出來自己的上司,似乎對這首曲調(diào)頗為滿意,不敢私自評判。而且,這活動給與貢獻點,僅僅是作為彩頭而已,低了,恐怕大伙對這‘獻藝’沒動力。高了也不行,這活動以后一個月就有一次,太高就會導致士兵分心。
烈焰沒有說話,而是盯著晶壁上的葉軒和何清方。
“大人,這首曲子,無論是曲調(diào)本身還是吹奏者的技藝都壓過了前一人。而且的確精美絕倫,要不要給最高彩頭?”身為‘烈焰’的頭號侍女,她小心翼翼的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不用?!绷已嫱蝗宦冻鲆唤z笑容,讓侍女呆了呆,她可是從來沒見過以冷厲著稱的烈焰笑過。
“給他一百.。。零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