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中域,清崖谷。
巍峨的群山綿延數(shù)百里,一眼望去群山翠綠。
在群山環(huán)抱的山谷中,兩人合抱的參天大樹聳立在大地上。樹下陣陣靈獸怒吼聲,以及少年的爆喝聲,驚起了樹上的一群飛鳥遠遠遁去。
少年約有十五六歲,一身粗布長衫已經(jīng)洗的發(fā)白,腰中扎一束黑色布帶,束帶上插著一把白色劍鞘;白凈粉嫩的小臉略顯稚氣,卻帶著一股剛毅之色,那利劍眉下的雙眼中,銳光閃爍,長長的頭發(fā)束在后腦,顯得飄逸灑脫。
少年左手持一柄單刃長劍,腳步輕盈的游走在靈獸身旁五尺范圍內(nèi),進一步可攻,退一步可守。
少年面前的靈獸不時發(fā)出怒吼聲,顯然是被面前的敵人打的惱怒,怒目圓睜,丈許龐大的身形一撲一抓間對著少年猛沖猛打。
面對靈獸的狂暴攻擊,少年瞅準時機,在靈獸一爪抓來時,腳步突然向左一步,手中劍迅速從靈獸右側(cè)肋間刺入!一劍入心,手腕一抖將劍拔出,接著又是一劍刺入靈獸后腦,劍尖一挑一顆靈石飛入了少年手中,手腕一抖劍入鞘。
少年的眼睛向右邊看去,豐潤的嘴唇微翹,“林間的朋友看夠了嗎?”
少年話音未落,右邊的樹林中走出了三人,兩男一女。
女子約莫二十歲,身材高挑,一襲白色長裙映著朝霞,顯得淡雅而超然,腰間束帶上掛著一柄長劍。披肩長發(fā)落于腰間,紅唇微薄,一雙杏核眼閃爍著清光,只是眉宇間那一股傲氣,卻讓人觀之卻步。
兩名男子年紀約莫十八九歲,身穿黑色長袍,腰間掛著佩劍。其中一人對著少年拱了拱手,“在下擎奕,這是我?guī)熃惆陵兀@是我?guī)煹芊端?,我們是天陽府弟子!今日開始清崖谷將要舉行五大宗府門下宗派弟子試煉任務(wù),不知道小哥可是門下門派弟子?”
少年看著眼前的擎奕,見他說話和顏悅色,口吻也有些豪爽,于是笑了笑,“我沒有宗派,不知宗門門下弟子試煉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擎奕聽得一愣,腦海中回想著剛剛少年擊殺靈獸的畫面,心想,一個不在宗派的少年居然有如此飄逸的身法與凌厲的劍法,難道是富家子弟?“此次門派試煉規(guī)定,閑雜人等需要避讓,以免造成誤會,誤傷了人……”
聽得這莫須有的規(guī)定,少年苦笑,“我就住在這清崖谷中,你們難道要我搬家不成?”
少年話音未落,擎奕身邊的男子范松冷笑一聲,“五大宗府定下的規(guī)矩,誰敢說個不字?況且你還是一個連宗門都沒有加入的臭小子!”
少年聽了范松嘲諷味兒十足的話,嘴角掀起一抹冷笑,五大宗府真是好大的威風(fēng)?。∮只蛘呤沁@范松狗仗人勢?對方人多勢眾,不可力敵!少年想罷轉(zhuǎn)身向著家走去……
范松望著一聲不吭轉(zhuǎn)身就走的少年一愣,轉(zhuǎn)瞬間面色陰沉了下來!這小子如此行徑是看不起自己?想罷一個凌空飛步從少年頭頂掠過,擋住了少年的去路,接著拔出長劍遙指少年!
被擋住了歸路,少年的臉色也是陰厲起來!左手瞬間拔劍出鞘,身形向前兩步,長劍劈、砍、拉、撩、刺瞬間攻出五招,招招攻擊范松要害!
范松沒有預(yù)料到面前的少年居然會突然出手,面對少年凌厲的劍招,情急之下只得倉促防守,可還是被最后一劍刺入腹中!
一旁的擎奕見狀急忙想要上前,卻被一旁的傲曦拉住了胳膊,“范松自作自受,況且依我看來,這少年的修為應(yīng)該在武境九階,范松可是靈境四階實力,他只是吃虧在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而已,不信你接著看!”
范松左手捂著流血的腹部,牙齒因疼痛打著顫,“小子!你這是找死!”說完右手一抬,手中劍突然顫抖起來!“御靈!破天九劍!”
少年突然感覺到,自己周圍都被無形劍氣所籠罩,來不及多想,下意識的舉劍格擋,劍雖然舉了起來,可依舊未能擋住對方的劍氣,身上突然一陣刺痛感傳來,少年低頭看了看自己前身,發(fā)白的長袍已經(jīng)被劍氣直接斬出了九條口子,血液染紅了白色衣袍,只感覺胸口一陣發(fā)悶,嘴角溢出了鮮血!
范松手拿長劍走到少年面前,一臉陰狠的盯著少年,手中劍抬手就要刺入少年心口。
一旁一直觀戰(zhàn)的傲曦迅速抬手,手指虛彈,一股泛著金、灰、紅、白四色氣息所形成的指力瞬間打在了范松手腕處,打落了范松的長劍。她幾步走到了少年面前,“如果不是門規(guī)規(guī)定,今天你恐怕就真的死了!快回家療傷吧!以后一個月內(nèi)最好別出門,否則今天這種事還會發(fā)生!”
少年堅毅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對著傲曦與擎奕點了點頭,將手中劍入鞘。
范松長劍入鞘,面色陰狠的譏諷少年,“你若是不服,隨時可以來天陽府找我復(fù)仇!不過前提是你有沒有這個實力!”
少年嘴角上揚,冷笑一聲,“哼!不出一年,我肯定會登門拜訪,再次領(lǐng)教閣下的高招!”說完踉蹌著腳步向著家走去。
看著少年走遠,擎奕急忙扶住范松,“我們先回營地包扎傷口!”
范松咬牙切齒的恨聲說:“這小子太不識抬舉了!必須讓幾個門派的人給他點教訓(xùn)!”三人轉(zhuǎn)瞬間消失在森林中。
清崖谷西域,一座巍峨的高山下,坐落著五間木屋,木屋坐北朝南修建,一位頭發(fā)灰白的老人正閉著眼睛坐在木椅上曬著太陽,身上白色衣袍顯得陳舊,卻很潔凈。花白的長須垂灑前胸,臉上深深的皺紋布滿了歲月的痕跡。
幾個呼吸后,老人睜開了眼睛,目光遙望著遠方的樹林眉頭微皺,不一會兒樹林中渾身流血的少年搖搖晃晃的向著木屋走來,老人長身而起,迅速將少年扶到了木屋中的木床上。
老人轉(zhuǎn)身走入右廳,拿著療傷藥回到床前,將少年的衣服脫下,把療傷藥均勻的涂抹在少年傷口上,又從懷中掏出白色瓷瓶,倒出一顆丹藥塞進了少年嘴里。
過了半個時辰,少年面色變得紅潤,終于緩了一口氣,“金伯,又麻煩您了!”
金伯深吸了一口氣,“蘇瀧,到底怎么回事?”
蘇瀧苦笑著搖了搖頭,將林中所遇和盤托出。
金伯微微的點了點頭,“天陽府的這些弟子倒是越來越囂張跋扈了!看來那位由王上指派的這位府主干的并不怎么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