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瀟以王霸之態(tài)君臨帝考出口,和劉珍抱在一起后,張秀一家人便臉色慘白到極點。
他們很想轉身逃走。
然而,在他們身旁,已經(jīng)一邊一個,站著兩名軍衛(wèi)。
還不是普通的軍衛(wèi),是帝羅霸最親近的親兵,比之普通軍衛(wèi)不僅軍銜高出很多,實力更是高出一大截的精英軍衛(wèi)。
那一刻,他們的雙腿都軟了。
帝考之子,真的是那個廢物李瀟。這在給予他們無限震驚的同時,帶給他們更多的是無窮無盡的懼怕。
張秀往死里得罪劉珍,成凱更是扇了李灑一巴掌;兩人更是揚言要搶了李灑當兒子成安的玩物……
一旦李瀟得知這一切,他們的下場,必定凄慘無比。
其實早在兩位軍衛(wèi)分站兩邊監(jiān)視他們時,他們就有了不妙的感覺。然而,當李瀟真的是帝考之子這一事實真的出現(xiàn)時,他們才覺得天塌下來了。
此時此刻,不僅有兩位軍衛(wèi)虎視眈眈地守候在旁邊;張維西和簡素言更是堵住了他們身后,和他們的父母暢快笑談。
明顯可見他們臉上那洋溢的歡快和對李瀟的敬慕、崇拜。
張秀覺得她是天底下最倒霉的人,為什么每一個人都如此開心,每一個人都如此期待帝考之子;偏偏她卻如此恐懼,如此害怕,對帝考之子充滿了無限的顫栗感?
天上的大紅袍主考官正在慷慨激昂地總結本屆帝考的成就,遠處的人山人海正在伴隨著主考官的抑揚頓挫或是山呼海嘯,或是不斷歡騰……
就連近旁同為第三批出來的考生和家長,一個個都是笑容滿目,滿含仰慕和欣喜地瞧著那個走來的帝考之子。
張秀忽然一愣,雙腿劇烈地顫抖起來,有股濕熱的液體,不自禁地從股間流出。
李瀟,正大踏步地走了過來;臉上,滿臉怒容。
他的身后,劉珍急步追趕,李灑笑逐顏開地蹦跳在后方。
側旁,還有精英軍衛(wèi)和精英人士遠遠地護衛(wèi)。
在第三批出來的考生和家長驚異的眼神注視下,李瀟停在張秀一拳之處。
“你是劉珍?!崩顬t冷漠刺骨的聲音如來自九幽冥獄,死死地將張秀的心攥縮在一起。
張秀渾身顫抖,露出難看的笑容,結結巴巴地道:“帝……考……之……子,我……我……”
李瀟冰冷目光掃過成凱和成安。
成凱渾身肥肉抖動,艱難地笑道:“帝考……之子,您……大人……您好……”
唯有成安還算鎮(zhèn)靜,望著李瀟的眸中雖有驚懼,但還有著不少的仰慕和崇敬。愚笨的他還沒有覺悟到,他的父母給他拉了一個多么大的仇恨。
“你侮辱我媽!”李瀟森寒地盯著張秀。
每說出一個字,張秀都會劇烈地顫抖一下。
李瀟甚至沒有提她三番兩次咒他死的事。相對于侮辱母親,劉珍罵他廢物,咒他死的事,根本算不得什么。
十六年不知有多少人侮辱過李瀟,李瀟以其讓人驚訝的大度從未放在過心上。
但拼命辛苦地掙錢供李瀟上高級學院的母親,是李瀟的禁臠,絕不容忍別人半點侮辱!
更何況李瀟自妹妹口中得知,張秀三番兩次地羞辱母親!
在自己被侮辱這件事上,李瀟心平氣和,可以大度地忽略不計。
但事關母親,李瀟瞬間就變得睚眥必報,心眼小得跟針一般。
成凱滿頭大汗,勉力笑道:“誤會……誤會……李瀟……我們和你媽……是好朋友……”
李瀟怒目一瞪,滔天怒焰暫時為冰寒眼神冰凍,冷漠無情地道:“你打我妹妹!”
成凱如篩子般抖動,不停地擦汗,但汗珠卻不停地往外冒。
李瀟的身上,猛烈的能量在瘋狂地聚集。
張秀和成凱雖然同為化武師,此刻卻半分能量都不敢聚集,臉色難道到了極點。
他們發(fā)現(xiàn),以他們硼級化武師的能量,竟然還沒有李瀟身上的能量強度百分之一強!
李瀟晉升碳級,十倍的實力讓其等同于氮級的能量強度,百倍于硼級實力!
“李瀟……我們……我們不是有意的……”張秀驚恐地道。左右張望,她驚懼地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人阻擋李瀟的行為。
就連兩位維持秩序的軍衛(wèi),都沒有絲毫反應。
這就是帝考之子的特權。
“哼!”李瀟眸中涌起濃濃的厭惡,“死到臨頭,不知悔改!”
成安大喊道:“李瀟,你干什么?你公然動手嗎?就算你是帝考之子,有眾多大人庇護你……但,你難道不擔心這會影響你的形象嗎!”
此刻的成安,也不知道為何突然變得如此聰明,張秀和成凱暗暗贊賞地瞧了成安一眼。
確實,李瀟就算重傷他們,也不見得會有任何事情。但是,以輿論來脅迫李瀟,他就斷然不會作出有損聲譽的事來。
豈料,李瀟冷哼一聲:“形象?形象算什么東西!”
張秀一家臉色一變。
李瀟冷漠地道:“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看清我的真正形象——誰敢動我家人一根汗毛,我殺他全家!”
能量積蓄越來越迅猛。
李瀟那有些偏執(zhí),有些瘋狂的話語,徹底摧毀了張秀的神經(jīng)。
“他是一個瘋子!”張秀心底在歇斯底里地狂喊。她突然間明悟,若不是瘋子,怎么能夠沖入帝考終點,成為帝考之子?這,本就只有偏執(zhí)的瘋子才能完成的不可能的事。
“帝考之子,我們知錯了,饒了我們把……”成凱忽然跪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嚎啕大哭道。
張秀身軀一軟,坐到地上,求饒道:“李瀟大哥,您大人大量,放過我們吧,所有人都會記得您的寬容大度的……”
李瀟眉頭一動。
張秀似乎看到了希望,爬到李瀟腳下,歇斯底里地大哭道:“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是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打擾了您的母親大人,我在這里給你磕頭道歉,求您放過我們,求您……”
李瀟心中,沒來由升起強烈的惡心感。
這樣欺軟怕硬的軟骨頭,真是社會的敗類,人類的渣滓!
“起來吧?!崩顬t淡淡地道。
成凱也不斷地磕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大人,大人,求您放過我們……”
“起來!”李瀟斷喝道。
“您……您原諒我們了?”張秀驚喜地抬頭,和成凱互相攙扶,將信將疑地起身,佝僂著身軀彎腰向李瀟方向弓著。
狂暴的能量瞬間鋪天蓋地,形成風卷殘云。
李瀟強烈惡心感的內心砰然一動,本該施放碳單原子的化武技莫名地分裂,C2H6、C2H4、C2H2三個碳雙原子在一瞬間領悟,攜帶著尖嘯的狂暴能量轟向張秀、成凱、成安。
“站起來,我才好轟殺!”李瀟冰冷徹骨的聲音在化武技的急促尖嘯聲中冷漠傳出。
“啊……”張秀、成凱、成安大驚失色,沒想到李瀟不僅沒有原諒他們,反而是冷漠無情地堅決轟殺他們。
近旁第三批出來的考生和家長一個個心中生寒,帝考之子,好決然的心性,好霸道的手段……
他們,全都陷入了震驚當中。
包括張維西和簡素言。
“碳化武技!”
“碳雙原化武技!”
“三種碳雙原子化武技!”
一陣陣的驚詫低呼此起彼伏的響起。
這三種驚呼聲,仿若浪潮一般,快速地擴散開去,引發(fā)整個圍觀人群的集體轟動。
雖然看不清帝考之子的面目,但是,海量的圍觀人群顯然發(fā)現(xiàn)是帝考之子轟出的化武技。
隨著化武技的成型,化作猙獰能量之龍呼嘯而出。越來越多的化武者發(fā)出一聲聲不可思議的驚呼。
傘流
今天有事,抱歉,更晚了,同時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