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女賭神
三人來到樓下,郎子安領著他們來到剛才的賭桌。
可惜圍觀的人太多擠都擠不過去,這片區(qū)域屬于撲克專場,本來沒那么多人可剛才郎子安以小博大賺了一筆錢將賭徒們吸引過來。
對于他們來說,風水就是他們的命根,剛才他坐的位置圍觀的人數(shù)占比最多。
巧的是坐在他位置的青年竟然真的連續(xù)贏了幾把,同桌賭徒有的錘頭喪氣,有的面無表情。
輸錢的人離開座位,穿過人群時瞄到了郎子安。
“你不就是剛才贏錢的嘛!”
眾人的目光全部放在郎子安身上仔細打量起來。
“玩嗎?”
他搖了搖頭等待別人上場,失去興趣的賭徒轉過頭,等待新一輪的游戲。
很快就有人入座玩法依舊是詐金花,三輪過去,無人離開,青年又贏了一筆錢,拿著籌碼當做解壓玩具,扔到桌面彈著玩。
這等待期間虎哥雖然好奇朗子安為什么不下場但也沒開口詢問,倒是一旁的張老二知道他在計算概率。
第10輪結束,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惡狠狠的捶打桌面,罵罵咧咧的離開座位。
嘴里嘟囔著
“特娘的回去就讓那個婆娘把店賣了?!?p> 他的錢已經(jīng)全部輸完,而周圍人對他說的話毫不在意反而面帶笑意,他們都見過賣兒女內臟的這不算什么。
雖然法律禁止,但總有一些機械肢體公司在黑市收購,全程無痛換個機器內臟照樣能活。
朗子安代替了他的座位,這一次圍觀的人更多了,他們都聽說有人連續(xù)贏了好幾把來長長見識。
人多起來,侍者也趕到賭桌拉起一段警戒線,不讓過多的人影響客戶的娛樂。
炸金花在本地也有另外一個稱呼,拖拉機。
游戲很簡單,拋掉大小王,比按照牌面比大小,這是多久之前流傳下來的沒人知道,都快成“活化石”進行申遺。
第一輪朗子安棄牌引起一堆噓聲。
“還以為多厲害呢,原來真就是運氣。”
三輪過去了,朗子安一直在棄牌,籌碼也慢慢減少,在第四輪的時候他選擇了加注。
堆滿籌碼的青年詫異望向他,在場已經(jīng)有兩位棄牌,只剩下四個人,他明牌已經(jīng)有2張方塊8。
剩下的人沒有再跟,只有朗子安繼續(xù),而他只露出一張梅花A剩下兩張都是暗牌。
他完全想不通這人怎么敢的,手中丟籌碼的動作越來越快。
死死盯著朗子安的表情想要看出點什么,可對方那一副表情就跟面癱一樣。
時間慢慢過去,內心開始焦急起來。
他剛才棄牌是給我壓力?只為的詐我?
可萬一是真的呢?他明明棄了三次!
兩種選擇擺在他面前,一面天堂,一面地獄。
他為什么沒有一點表情!這人想干嘛!
內心從一開始的判斷到后面的開始埋怨起來朗子安的表情。
最后深呼吸一口氣,選擇了跟。不為別的,他想通了,自己的籌碼多,輸也不會怎么樣。
無論如何都要跟,要把這個面癱的錢全部贏過來,只要一次就好!這個該死的人就會下場!
懷著著眾人的期待,牌開了。
882對AA4
輸了。
青年有些生氣,惡狠狠瞪著朗子安,新一輪繼續(xù)。
這次朗子安還是翻開1張牌加注。
跟!
又輸了!
第三輪又輸了,整個賭局都充斥著火藥味,青年跟朗子安對上了。
第四輪的他慌了,桌面擺著跟第一輪一樣的數(shù)字,只不過換了個花色。
88
繼續(xù)跟!
又輸了!
桌面三張牌跟第一輪,一模一樣,低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的籌碼已經(jīng)沒了。
“你特碼出老千!”
朗子安依舊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讓他更加憤怒,想要過去對著那張冰冷的臉揮動拳頭,剛離開座位就被女侍從直接按在地面。
因為她的動作幅度太大,有一瞬間春光乍泄,人群更激動起來,一個個漲紅了臉,更多人被這邊吸引。
對自己技術很有信心的人聽到這邊動靜,全部都跑過來想要玩一把,可惜最后也是鎩羽而歸。
連勝的震驚還有輸者的憤怒傳到了許多人耳邊,其他區(qū)域的人甚至也趕過來看熱鬧。
而賭場這邊很早就傳到后臺,女侍從乘坐電梯來到35層。
將印著櫻花的木門從左右拉開,房間里面?zhèn)鱽硪魂嚺寐暋?p> 兩側涂抹粉底的藝伎跪在地面,手里演奏著樂器,穿過大廳來到內堂,一個高大的木桶擺放在中間。
天花板時不時向桶內揮灑花瓣,粉色簾帳垂落在木質地板上,正中央有著一張壁畫。
藍色海浪頂部繪著白色浪花,巨浪右側有一座小山,純白的山頂與浪花相吻合。
本該遺失在歷史長河的名畫
《神奈川沖浪里》
竟然在此地掛著,畫前還擺放著一柄黝黑的武士刀。
就在這時木桶傳出一陣水流聲,一名女子披散著烏黑長發(fā)跳到木桶邊緣,背部朝外,圓潤的水珠順著長發(fā)濺落在地面。
她轉過頭笑著看向女侍,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身體,清脆的聲線就像是娟娟泉水。
“怎么了?”
女侍跪下,將頭低下。
“賭場來了一個高手?!?p> “呵呵,高手?在哪個區(qū)域?”
“最底層的撲克牌區(qū),玩的炸金花。”
“哈?”
女子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挑起的眉頭更增加了一絲嫵媚。
“雖然過于低級,但是他已經(jīng)贏了很多人,心理戰(zhàn)很強?!?p> 聽到這個解釋女人才有一絲興趣,用手掌按著桶邊,轉過身子,直接跳下4米高的木桶。
赤裸的足底穩(wěn)穩(wěn)落在地面,一聲啪嘰的脆響傳到女侍耳朵里。
但她清楚,這并不是地板發(fā)出的聲音。
女人走路姿勢像t臺的模特,只不過少了昂貴衣服的襯托。
她伸出玉手勾起低頭的侍從,舔了一下嘴唇,一字一頓的說道。
“去掉?!?p> 本就輕薄的衣物堆積在地面,女人從她身前繞到她身后,將額頭抵在侍從后背,從后脖頸一直滑到腰間。
“我越來越像你了?!?p> ……
隨著最后一個人丟棄籌碼,這場牌局結束。
輸?shù)萌苏酒鹕?,對著朗子安苦澀笑著?p> “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為什么不說話!”
早就料到結果的侍從將他帶離,這是第四位了。
還沒等到賭徒上桌,一個侍從對著朗子安笑笑,示意他跟自己離開。
看熱鬧的人直接不干了,就在剛才他們已經(jīng)成為朗子安折服。
“喂!輸不起嗎?又不是跟你們賭場贏!”
“就是!就是!難不成輸?shù)娜死锩嬗心銈冑€場安排的員工?!”
侍從依舊十分謙卑。
“是賭神請這位先生上樓喝茶?!?p> 聽到這個回答沒人再反駁什么,只是吞咽著口水,十分羨慕看向面無表情的朗子安。
虎哥想要跟上卻被直接拒絕,理由是只邀請朗子安一位,但他可以上樓歇息,享用貴賓級待遇。
張二狗此時已經(jīng)托工作人員兌換好籌碼,自己則是躲進休息室錢不外露,他比誰都明白。
兩人來到貴賓區(qū)就分道揚鑣,侍從領著朗子安走到一間名為清水塘的房間后慢慢退下。
他推開門剛走進去就聞到一股清爽的花香味。
青花瓷的香爐放置在桌面,飄起縷縷青煙。
正前方還有扇半開的木門,一柄紅色紙傘擺在地上,正好阻擋著過道,地板上還有一灘水漬。
燈光照射紅傘印出一塊紅色。透過門能看見外面的草坪,還有點綴在夜空的星光。
如果不是遠處霓虹閃爍的大廈,還以為這是一個藏在城外的小院子。
一陣冷風夾著小雪花穿過半扇門吹進房間,桌面升起的青煙被風吹散。
朗子安拿起紅傘拽住傘柄把它收起來,推開另半扇門走了出去。
此時天空飄起雪花,院子中央有一處溫泉,熱氣融化著落在木桿的雪點。
月光被烏云遮蓋,木桿上的紅燈籠代替了月亮的職責。
就在此時溫泉遠處傳來悠揚的琴聲,還有嗚呼的簫聲。
他邁開腳步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地面已經(jīng)有一些積雪,每步都會響起沙沙聲。
沒過多久便看見一條木質樓梯,順著往上有一間木屋,里面亮著火光,聲音是從這里傳出的。
就在他踏上樓梯時,樓下張二狗的房間響起一陣敲門聲。
“進?!?p> 一位女侍從提著半人高的黑箱子走進房間。
她將厚重箱子拎起,平著放在桌面,請張二狗打開。
啪嗒。
鎖住的蓋子被打開,張二狗瞪大眼了,里面擺放的東西不是鈔票,也不是金條而是各種閃著寒光的解刨工具。
肋骨鉗,骨鋸,顱鋸,尺子,大量杯,止血鉗,手術刀,斧子。
里面僅僅手術刀看起來會正常一些。
一柄利刃透過箱子直接戳進他的心臟,沒過多久房間就響起一陣咚咚的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過年包餃子。
“歪!隔壁的小點勁!特碼的讓不讓人睡覺了!”
隔壁的大哥直接吼了一嗓子,他剛在賭桌輸了一堆錢正煩躁的很。
“su mi ma sen”
“說得什么鳥語,安靜點!”
.....
郎子安踏上樓梯,上方的木屋伴隨著他的腳步,響起一陣悶厚的鼓聲。
屋內身穿和服的女子頭戴發(fā)簪,正對著門口跪坐。
“你好?!?p> 女子對他輕輕笑著并沒有回復,在她起身的一瞬間。尖銳的嗩吶聲奏響。
這位美麗女賭神的臉整個炸開,宛如黎明下綻放的花朵,里面露出鋼鐵骨骼,密集的紅色激光向著門外射去。
叼煙的小土狗
祝大家元旦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