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想和你玩?zhèn)€游戲
劉老板看著花大錢請來的保鏢做出這種事,怒火中燒,剛才還一副高手樣子,現(xiàn)在竟然跪的比自己還快。
他吞咽唾沫,目光放在郎子安身上。
“這...主意不是我出的,是他!是你的經(jīng)紀(jì)人!他說他想賺錢的!”
說道后面劉老板聲音越來越大,整個人都魔怔了,好像找到一個特別合適的理由,肥肉堆積的臉龐顯得更加猙獰。
郎子安好像聽不到對方說話一樣,完全無視那蹩腳的理由,伸出手,很有節(jié)奏的拍打保鏢的額頭。
啪!啪!
每次拍打保鏢的身體就哆嗦一下,他已經(jīng)感覺到郎子安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瘋狂味道,生怕下一次用力直接將自己的頭蓋骨掀飛。
每次拍打身子都會向后退一些,他甚至挺直腰桿,主動將腦袋往前湊過去。
再第三下結(jié)束之后,郎子安終于開口了,倆人心中竟然浮現(xiàn)出一絲解脫,壓抑氛圍帶來的恐懼更像是凌遲。
“我想跟你玩?zhèn)€游戲?!?p> 保鏢剛浮起的希望再次破滅,害怕郎子安提出什么變態(tài)游戲,但他沒辦法拒絕,只能用盡全身力氣討好。
“大哥!你說!條件隨便提!你說!我整,只要能換條命!”
“你有手槍嘛?”
“褲兜里!您拿!我不動!”
郎子安伸把手槍掏出來,彈夾抽出來,手槍直接丟到一旁。用彈夾輕輕放在他的脖子上來回拉動,當(dāng)做大提琴,嘴里吟唱著歌謠。
保鏢渾身起雞皮疙瘩,他知道被惡意影響的人有多可怕,他真的可以把自己制成樂器。
本應(yīng)該是美好的兒歌,可從他嘴里哼唱出來更像是深淵傳來的低吟聲。
倆人此刻的理智即將奔潰,他們后悔了,現(xiàn)在這氛圍還不如剛才。
劉老板一直站在原地,雙目無神,嘴里一直念叨著。
“都是他出的注意...”
幸運的是歌謠很快就結(jié)束,郎子安充滿歉意的看著他們,有些靦腆的說道。
“那個...對不起,后面的歌詞我忘了?!?p> 保鏢:“不打緊...”
劉老板:“都是他...”
郎子安將保鏢攙扶起來,很認真向他鞠躬致歉。
“真的很抱歉。”
他看著郎子安的動作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大概過了3秒,保鏢即將開口時。郎子安挺直身子恢復(fù)笑嘻嘻的表情。
只是用彈夾拍了拍保鏢的臉。
“那我們可以開始了,這個游戲名字叫《虛假的痛苦》?!?p> “游戲內(nèi)容就是”
說到這朗子安將彈夾遞給對方。
“你用這把刀,把那頭豬的腦袋割下來?!?p> 保鏢不斷顫抖著身子,顫顫巍巍的接過彈夾,瞪大眼睛不斷吞咽吐沫,冷汗從后勃頸順著脊背浸濕襯衣。
他在國外廝混很久,遇見過各式各樣的人,也見過各種殘忍的手段,但今天是他第一次看見惡魔、來自地府的活閻王。
這句話直接把劉老板嚇得大小便失禁,鼻涕流到嘴里都沒感覺。
他跪在地面,向前方攀爬過去。
之前癡呆的樣子蕩然無存,剛才的都是裝的,期盼朗子安會放過癡呆的自己,身為資本家的他將賭注壓在別人能有一絲善意,可這夢破滅了。
保鏢用祈求的目光看向郎子安,得到的卻是對方鼓勵的眼神,明白已經(jīng)無法拒絕,咬著牙狠下心,走向劉老板。
可惜他們并不是雙向奔赴,劉老板出了軌,就在他爬到正門口時,快速爬起身向門外跑去。保鏢看著他那臃腫身材竟然可以爆發(fā)這種速度,也是有些震驚。
但普通人怎么會跑得過神諭者,很快他就提著劉老板回到房間,剛才對方毅然決然的動作,也給了他一個合理的理由,心里的負擔(dān)減輕了不少。
此刻屋內(nèi)響起一陣痛苦的嚎叫,凄慘的聲線宛如強烈的海浪,一波又一波。灑落的鮮血浸濕了地毯,印出一大片黑色印記,濃厚的腥味漂浮在空中。
郎子安喝下杯里剩余的酒水,走到氣喘吁吁的保鏢身邊,輕輕拍打他的肩膀。
“謝謝你能陪我玩游戲,那我們下次見?!?p> 保鏢沒有回話,將手中的彈夾丟掉,呆滯的看著放在肚皮上的腦袋,雖然他做好了準(zhǔn)備,甚至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可當(dāng)結(jié)果擺放在眼前的時候他還是無法接受。
卞笙煙帶著人趕到這棟大廈,在樓下辦公室他們看見了滲人的一幕,所有參與人口販賣的團伙都被吊在在頭頂?shù)鯚糁稀?p> 本該潔白的燈光現(xiàn)在映在墻壁有一部分直接變成紅光。
桌面還有一雙沾染血跡的膠皮手套。
朗子安完成了他的藝術(shù)作品。
有的人承受不住這個場面,直接捂著嘴嘔吐起來。
卞笙煙沒有惡心的感覺,她經(jīng)歷多了,清楚這些畜生所做的罪行。對著其他人交代完,趕緊上樓。
抵達辦公室之后,他沒看見郎子安,只有盤坐在地目光呆滯的保鏢。她晃動這人的身子,嘗試喚醒他的理智,得到的結(jié)果卻是他嘿嘿的傻笑還有滴落在地的口水。
還有一些強忍不適的同事跟上她的腳步,抵達房間看到這一幕之后他們再也扛不住了。
卞笙煙站在原地,絞盡腦汁想要找到郎子安遺留的線索。
接下來他會去哪?難倒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惡念控制只想發(fā)泄心中的憤怒?
她越來越著急,直到耳邊傳來通知。
“特派員,在地鐵看到了精神污染者的蹤跡,他穿著一身紅色西裝打扮成小丑的模樣,對車廂其他乘客...”
“怎么了!快說啊!”
卞笙煙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這種情況。
“...扮鬼臉,而且還帶著他們跳舞,整個車廂的人都被他帶動起來,有人拍攝下來的畫面已經(jīng)在網(wǎng)絡(luò)平臺出現(xiàn),熱度迅速上升。等到站點時,已經(jīng)找不到他的蹤影。”
卞笙煙松了一口氣,慶幸郎子安沒被惡念影響太重。
“他在哪個站點下的車?”
“月亮臺?!?p> 聽到這三個字,卞笙煙感覺有些熟悉,嘴邊喃喃念著,腦海飛快檢索。
“馬戲團!”
“????”
“快把月亮臺那邊馬戲團的地址發(fā)給我!”
卞笙煙又轉(zhuǎn)頭對著已經(jīng)吐完的下手讓他們處理現(xiàn)場,自己則繼續(xù)向著馬戲團奔波。
此時的郎子安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這個地方好像已經(jīng)被廢棄,位置屬于城郊距離荒野并不遠。
他穿過,堆積生灰的座椅,腐朽的阻隔木板,還有生銹的鐵籠。走到一棟老舊的房屋前,門前有一塊沙地,一個穿著紅色毛衣的小男孩正將砂石倒進黑色高腳帽里。
毛衣與孩子的身材不符,應(yīng)該是他媽媽的,蹲下時起球的毛衣垂在地面,被土塵沾染形成一塊薄薄的鎧甲。
郎子安目光放在破碎的高腳帽,想到了童年時期的事情。一個從小用皮鞭打罵他的女孩浮現(xiàn)腦海,當(dāng)年他不能躲藏,更別說反抗,因為那是馬戲團老板的孩子。
他蹲下身子,笑著看向孩子,指了指高腳帽。
“這個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