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魔教勢威
“老夫怕你不成!”
周老魔瞬間脾氣就上來了。
“哈哈,魔教之人狗咬狗,真是讓本城主開了眼了!”
這個時候,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出現(xiàn),瞬間就把姬老怪和周老魔的仇恨值吸引過去。
不是別人,正是流云城的城主大人。
兩個陰毒的眼神瞬間盯住了流云城的城主,讓流云城的城主心里直發(fā)毛。
當(dāng)然,氣勢上可不能輸。
“哼!區(qū)區(qū)魔教之人竟然還敢在本城主面前亂吠,雖然本城主不知道你們?nèi)绾纹屏肆髟瞥堑淖o(hù)城大陣,但是你們二人今天能也別想跑,乖乖成為本城主的戰(zhàn)功吧!”
流云城的城主大聲喊道。
看到流云城的城主并沒有把襲來的魔教兩個人當(dāng)做一回事,也是相當(dāng)?shù)恼駣^的流云城內(nèi)的修士。
“桀桀桀桀.....”
流云城城主說完之后,周老魔就陰險的笑了起來,其中嘲諷的意味明顯。
“姬老怪,被人嘲笑了吧!”
“哼!”
姬老怪冷哼一聲。
“你不也是一樣?!?p> 周老魔沒有繼續(xù)接話,反而后退了一步,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不在管。
姬老怪見狀,也是向前走了一步,隨后,看著流云城的城主。
“你不過只是雷火宗的一個棄徒,老身成名的時候,你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玩泥巴呢?竟然還敢嘲笑老身?!還有,你現(xiàn)在也就不過是剛剛窺探到三劫境的小小修士,也敢嘲笑老身?。?!”
姬老怪說著,開始散發(fā)著自己的氣勢,流云城城主明顯可以感受到,眼前的老嫗最少已經(jīng)跨過了三劫境之中的兩劫,隨后,姬老怪更是單手成印。
“百草無情!”
隨著姬老怪的聲音,一片黑霧從姬老怪的身上散發(fā)出去。
“什么??。?!”
流云城城主大驚!
“你是...?!”
流云城的城主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你難道就是姬鳳羽?????”
流云城的城主大驚失色,隨后,又看向了姬鳳羽身旁的周老魔。
“那他就是周雙元????”
“毒陰雙絕?!”
流云城城主瞬間就已經(jīng)想到了姬老怪和周老魔的身份。
還在流云城城主剛剛踏入修仙者行列的時候,就已經(jīng)聽說了姬鳳羽和周雙元。
百草無情更是姬鳳羽的成名絕技,而周雙元的成名絕技則是血月雨。
姬鳳羽的毒加上周雙元的雨更是無孔不入,不知道已經(jīng)有多少成名的修士死于他們二人手中。
第一時間,流云城城主就想到了跑,沒有絲毫猶豫,轉(zhuǎn)身就跑。
流云城城主的行為讓所有的人大跌眼鏡。
“城主大人,您不是還要把他們兩個人變成您的戰(zhàn)功嗎?敵人只是出了一招,您怎么就跑了?”
之前站在流云城城主身邊的人都異常的無語,根本就搞不清楚情況。
因為姬老怪和周老魔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手了,所以,除了跟他們一個時代的人,幾乎已經(jīng)沒有人認(rèn)識他們了。
尤其是那四位不是城主府的人,他們本是應(yīng)招流云城城主的聲音而來,出現(xiàn)流云城城主直接跑了,這算什么?
他們四人本就不弱,更是有著師門傳承,其中一位皇室遠(yuǎn)親。
流云城城主的跑路,惹怒了他們,那位皇室遠(yuǎn)親更是決定要參流云城城主一本。
只是,他們很快就明白了,他們是沒有這個機(jī)會了。
毒與血雨混合,形成毒雨,灑在血雨所籠罩的范圍。
毒雨之下的野獸更加兇狠,相對的,毒雨落下之后,所有的修士身上的修為就像是被封印了一樣,再無半點靈力可以使用。
至于那些御劍或者踏風(fēng)懸浮半空之中的人更慘,慘叫一聲就從半空之中落了下來。
如果不是修為還可以話,都有可能當(dāng)場摔死。
至于凡人,那就更慘了,毒雨落到他們身上,瞬間就腐蝕了皮膚,頓時慘叫聲連連。
在流云城城主逃走的那一刻,流云城也變成了人間煉獄。
陸痕拉著面攤老板不停的逃竄,也幸好有著修士的抵擋,并沒有多少野獸可以追擊陸痕和面攤老板兩個人。
陸痕在帶著面攤老板逃跑的時候,也在觀望這半空之中的戰(zhàn)況,他自然是希望流云城的城主可以盡快把那兩個魔教的人擊殺。
這樣,他們也可以不用這么慌不擇路的逃跑了。
只是,陸痕怎么都沒有想到,在那枯瘦的老嫗散發(fā)出一片黑霧之后,流云城的城主就這么莫名其妙的開始逃跑,同時,這也讓陸痕預(yù)料到那黑霧肯定是有什么大問題,在加上還在下著的血雨,陸痕暗道一聲不妙,就帶著面攤老板逃進(jìn)了路兩旁的商鋪。
也不出陸痕的所料,在黑霧混合了血雨之后,只要是被血雨淋過的修士,全都沒有了任何的抵抗能力,直接就被野獸所吞食,而且,這血雨變成了毒雨之后,還有增加野獸實力的能力。
普通人淋到了之后,更是被直接腐蝕,再也看不出一點原來的樣子。
恐懼、絕望開始彌漫在流云城之中。
野獸沒有了抵抗之后,更加的肆虐,不知是凡人,就連修士都被這群野獸吞食的七七八八了。
原本繁華的流云城在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中,就變成了遍地廢墟的殘破敗落的樣子。
凡人更是千不存一,這更加讓陸痕認(rèn)識到了這個世界的殘酷。
逃進(jìn)路邊的商鋪的之后,陸痕和面攤老板才有了短暫了喘息之機(jī)。
“太好了!這是一個傘店,有著雨傘,說不定可以擋住毒雨!”
陸痕進(jìn)去了之后,有些驚喜的說道。
“公子,您先逃吧!我實在是逃不動了?!?p> 面攤老板的聲音已經(jīng)帶著些許的哭腔。
“難道你就不想見你的家人了?”
陸痕轉(zhuǎn)身問道。
這個時候,陸痕才注意到,雖然自己的反應(yīng)極快,但是又怎么快的過不停的毒雨。
此時,面攤老板的后背已經(jīng)有小部分被毒雨腐蝕,甚至,就連腳后跟都不能幸免。
怪不得,面攤老板說自己不逃了。
但是,陸痕也不會這么輕易就放棄面攤老板。
“放心,我不會丟下你的!”
陸痕說著,就要背起面攤老板。
“公子,就讓我留在這里為公子博取一個機(jī)會吧!”
面攤老板說著,哭了起來。
“老漢我的婆娘、兒子還都在這流云城里,現(xiàn)在流云城成了這個樣子,他們娘倆又怎么能逃出去?”
“可是,萬一他們逃出去了呢?”
面攤老板放聲大哭。
“我的婆娘被三山劍宗的狗日的打成了殘廢,兒子也被打成了傻子,他們要怎么逃出去???你告訴我,他們要怎么逃出去?。。?!”
面攤老板痛哭著怒吼,歇斯底里,臉上露出悲切,眼眸之中滿是絕望。
隨即,面攤老板又平靜了下來。
“公子,我現(xiàn)在惦念的只有被我送到二弟的女兒,她就在流云城向北的逸云城內(nèi),那里靠三山劍宗更近,所以那三山劍宗的弟子才沒有找小老兒的麻煩,現(xiàn)在,我只求公子,可以幫我照顧我那可憐的女兒?!?p> 面攤老板說著,朝著陸痕跪了下來。
陸痕這次沒有能夠攔住,他還震驚于剛剛面攤老板說的話中。
等到陸痕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面攤老板已經(jīng)跪在了陸痕面前。
“老板......”
“還請公子滿足我這最后的遺愿!”
陸痕也明白了,面攤老板已經(jīng)心存死志,已經(jīng)不是自己可以勸服的了。
“吼”
面攤老板的話剛剛說完,一聲野獸的怒吼就傳進(jìn)了陸痕和面攤老板的耳中。
隨著這一聲獸吼,一個呲嘴獠牙的野獸也出現(xiàn)在陸痕和面攤老板的眼前。
“公子,我復(fù)姓上官,女兒單名一個青字,我的女兒就交給你了!”
面攤老板說著,把一塊玉佩,連帶著之前陸痕付錢用的那塊小玉都塞給了陸痕。
之后就站了起來,隨手就把身邊的東西扔向了野獸。
“給我去死??!怪物?。?!”
面攤老板說著,一邊扔?xùn)|西激怒野獸,一邊朝著外面逃了出去。
“我一定會幫您照顧您的女兒!”
在面攤老板激怒野獸的時候,陸痕也抄著一把雨傘朝著反方向跑去。
面攤老板用生命給他換來一個生存的機(jī)會,陸痕不得不珍惜。
街上的慘叫聲越來越少,不是有正義的人士出手,而是因為流云城中幸存的人越來越少。
只有偶爾的一兩聲慘叫,才說明了此時的流云城中還有活著的人。
“逃!”
這是陸痕心中唯一的想法,可是,又能往哪逃呢?
自己只不過剛剛來到這流云城而已,而且還不是從流云城城門進(jìn)來的,更加不知道城門在什么地方。
越想,越是絕望!
陸痕把雨傘微微抬起,又看向了之前流云城城主出手的地方,烏云已經(jīng)重新把流云城城主打出的空洞填補,而且,陸痕也隱隱約約地瞥見到,又出現(xiàn)了一個身著黑衣的人,提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人走到了姬鳳羽和周雙元兩人的跟前。
看那身穿著的話,好像就是之前逃走了流云城城主。
“吼!”
來不及讓陸痕多看,獸吼聲又在陸痕身后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