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拳打在棉花上
這般想著,花言用更加悲痛的神情看向梁燁。
“梁燁,我覺得縱然是有陸春珂的加持,但是我們的酒樓實(shí)在是沒有辦法撐下去。別看這每日來往的人員眾多,但所能賺取的錢財(cái),其實(shí)并沒有多少。
此言一出,算是把事情完全的挑明,筒而言之就是兩個字:沒錢。
梁燁也是個狠人,根本就不理花言究竟在說什么,只是輕輕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哦。”
算是讓花言覺得自己用力一拳頭,狠狠地打在一團(tuán)棉花上面。
他扶著額,將扇子放在桌子上,上面不知何時漏了一個大洞,落在此刻,異常的明顯。
梁燁知曉這都是花言故意用來哭窮的把戲,根本就不為所動。視線清清淡淡的一掃,他開口說:“我準(zhǔn)備讓你和陸春珂重新的換一種合作方式。”
“梁燁!”花言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梁燁傭懶的抬起眼,這是淡淡地看了他一下,“你說?!?p> “我沒錢?!被ㄑ詢墒忠粩?,索性也不再說那些雜七雜八的話語,直接就丟出這筒單直接的三個字砸向梁燁。
但梁燁也不是一般人,他輕勾起唇,“你沒錢的話,我想這鎮(zhèn)上的酒樓里不少人都愿意有錢?!?p> 最后幾個字,被梁燁刻意的加重音調(diào)。
其實(shí)這段時間當(dāng)中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聯(lián)系陸春珂,只是在花言的刻意保護(hù)下,還有梁燁有意回避,那些人根本就連陸春珂的真容都未曾見到。
若是被她們知曉陸春珂的身份,絕對能踏破梁燁的門檻,為的就是將陸春珂給請過去做大廚。
現(xiàn)在鎮(zhèn)子上已經(jīng)口口流傳著一句話:得陸春珂者,得天下。
而這個天下,指的自然就是在餐飲這方面所需要規(guī)劃的一畝三分地。
梁燁笑容中含著些許狹促,“所以花大少爺你準(zhǔn)備怎么辦?”
花言怒瞪他,“我們好歹這么多年的情誼,沒有必要如此吧。”
“我窮。”梁燁兩手一攤。
許是為了今日的談判能成功,梁燁穿的衣裳赫然是打了一層又一層的補(bǔ)丁,看上去好不凄慘。
在他說出窮這個字的時候,顯然比用一把破扇子的花言,要看上去有用的多。
花言只覺得一口血嘔在喉嚨里,他承認(rèn),比起陰的,他是永遠(yuǎn)都玩不過梁燁的。這人別看著平日里冷冷清清,其實(shí)肚子里壞水最多的人就是他。
小的時候,梁燁的母親還沒有去世,他們兩人時常在一塊玩。梁燁這人闖了禍后,總是會拉著花言出去頂包。
偏生花言在這方面根本就沒有辦法說過梁燁,以至于他自小到大,沒少背梁燁的黑鍋。
想到這里,花言一時悲從心來,“梁燁,看在我們從小到大的感情,不,看在我從小到大為你背的黑鍋的份上,能不能給我便宜一點(diǎn)?”
最后那句話,算是道出花言的心聲。
畢竟,對于梁燁會找他來商談這件事情,花言一點(diǎn)都不意外。陸春珂現(xiàn)在的價值無可估量,他會起別的心思,實(shí)屬正常。
今日鬧得這一出,無非就是想讓梁燁能看見兩人交情的份上,別讓他出血出得那么狠。
梁燁微微額首,“這是自然。”
只是,這筒單的四個字,沒有任何的說服力。
花言哼唧了兩聲,沒在兜圈子,直接切入主題,“說吧,你現(xiàn)在究竟有什么想法?”
“接下來陸春珂每交給大廚的一道菜,其中所賺取的利潤,五成要分給我們?!绷簾盥朴频拈_口。
花言這次是真的吐血了,他瞪大了眼睛,滿是震驚與錯愕,“菜我出的,酒樓是我的,做飯的大廚也是我的人。你們就出了一道菜的方子,就就就……就要五成的利潤!”
花言被氣的說話都結(jié)巴了。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梁燁這家伙從來就未曾安過一點(diǎn)好心。
梁燁就仿佛是根本沒有察覺到花言的錯愕,悠哉悠哉的說:“五成,不多?!?p> 如果沒有陸春珂,花言的酒樓也不可能達(dá)到如此絡(luò)繹不絕的狀態(tài)。
“而且我只是要接下來所有菜的五成利潤,之前那些菜肴三百兩賣給你的,我無權(quán)干涉?!?p> 說著,梁燁看向花言的神情當(dāng)中,仿佛是在說,你占了大便宜。
花言氣到心肌梗塞,他直接一個白眼丟給梁燁,“七三。我七你三?!?p> “看來我們是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绷簾罹従彽恼f,隨著這句話落下,他直接站起身,做勢就要尚去。
花言連忙將人給攔下來,“隨便說說而已,你即使不滿意,你可以還價,至于走么?”
梁燁輕睨花言,“五成?!?p> 簡單的兩個字,含著滿滿不容置喙的含義。
可以說,梁燁并非是在和花言商談,而是決斷。
花言面容一僵,“五成利潤,哥,你這未免有些太過于獅子大開口了。”
“外面應(yīng)該有人會愿意?!绷簾铎o靜的說。
這是事實(shí),縱然再不愿意,花言也必須承認(rèn)。
深吸一口氣,花言咬牙切齒,“六四。我六,你四。”
這是他所能接受的,最大的讓步,五五分看似沒什么,但是其中要涉及到的事情遠(yuǎn)遠(yuǎn)沒有看上去的那般筒單。再加上,酒樓的管理和運(yùn)行,都是花言來完成,若是真的給了陸春珂五成的利潤,讓他覺得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梁燁明白其中的緣由,但陸春珂的價值并不該如此單純的被劃分。
“我想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绷簾钫f,態(tài)度很強(qiáng)硬,直接就想要掐斷話題。
他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卻再次被花言給攔住。
這態(tài)度,其實(shí)兩人都知曉,梁燁是故意如此的,究其原因,不過是想要將姿態(tài)給放高,以此來提價。
花言只覺得頭疼,“兄弟,我給你透個底,就我名下的酒樓,你若是想要五五分,我可以答應(yīng)下來。但是我們花家其他人的,那些人是不會干的。”
“他們不干,陸春珂新出的菜肴,可以不拿給他們使用?!绷簾畋砬榈?。
理雖然是這個理,但是花家家大勢大,若是真的想要做出點(diǎn)什么來,也不是花言所能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