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一時間被他唬住了,但冷靜下來仔細(xì)想想,她知道他們不會對她的性命下手的,除非他們在密謀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呵呵,本姑娘不怕,有這說話功夫你早就可以殺了我了!”金枝想通了后,說話也理直氣壯了起來,一點也不害怕沈晏知。
沈晏知看著咋咋呼呼的金枝感到無比的頭疼,不好糊弄也不好騙,給自己找了一個祖宗回來伺候,兩邊都不好交代。
“你再不安分,關(guān)柴房!”
“喲喲喲,我好害怕哦,你有本事,你就殺了我,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你試試!”沈晏知捆住了金枝纖細(xì)的雙手,示意管家拿出戒尺。
“你爹不管你,我?guī)退?!”話音剛落,便接過管家遞給的戒尺,“啪!”準(zhǔn)確無誤的落在金枝的手掌心。
酸痛的感覺讓金枝全身的細(xì)胞像是被喚醒,回過神,她看著他手中的戒尺,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打她。
“性沈的,老子跟你拼了!”金枝毫不客氣掙脫掉被沈晏知捆住的雙手,搶走了沈晏知手中的戒尺,丟在一旁,薅住頭發(fā),腳上不停的踢他,像是脫韁的牛,失去了控制,沈晏知又不敢下重手,全程都是在防備,被抓住了腳的金枝就用頭砸,砸的沈晏知的頭嗡嗡的,本想爆粗口,頭發(fā)卻被她死死攥在手心,發(fā)冠都被她拆下,扔在腳邊,疼的他本能的求饒。
“錯了,放開我,痛痛痛!”
“叫你惹我,今天你不死也得扒層皮!”
金枝左勾拳右勾拳,打的他眼冒金星,而識趣的管家以為這是兩個人的情趣,默默的轉(zhuǎn)身離去,并為他們關(guān)好門。
不知過了多久,叫罵聲停止,兩個人都停手,雙方頭發(fā)蓬炸,衣服破爛,沈晏知的臉上遍布的抓痕和大面積的烏青,而且腳上的鞋子還少了一只,極其的狼狽不堪。
“潑婦!”沈晏知拉著個臉,脫口而出這兩個字,一邊默默的撿起鞋子一拐一拐的離開她的房間。
“再說一句,咬死你!”金枝呲著大牙,一副再說一句干死你的模樣。
沈晏知無能而恕氣急敗壞的摔門而出。
管家早已在門口等待,看著他的樣子,不禁心中感慨: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喜歡這么玩的么?
“將軍!你臉上的傷?”管家出聲提醒。
“給我拿鏡子過來!”沈晏知黑著臉往書房走。
直到看清臉上的撓痕后,沈晏知的腮幫子緊了緊,怒氣更甚了。這個死丫頭下手那么狠,待會還要面圣,這模樣怎么去?
管家看著他臉上雜亂布遍的各種撓痕,不忍出聲道:“要不要叫醫(yī)師來瞧瞧?”
“不用了!你待會修書一封,把面覲圣上的事給推了?!?p> “這…”管家有點遲疑。
“還不過去!”
“是是是!”管家利索的退出書房。
沈晏知越想越氣,猛灌兩口清茶,咬牙切齒地說了句:“死丫頭,下手是真狠,這爪子遲早給你剁了!”
………
后面幾天,大家都相安無事,井水不犯河水,金枝吃吃喝喝無憂無慮了幾天,聽侍女說明天晚上有燈火節(jié),正想著怎么出去。
天公作美,圣上邀請群臣共賞花燈,凡三品以上官員,皆可攜帶夫人出游,這無疑給了金枝出去玩的機會。
“扣扣扣!”侍女叩門進來。
“夫人,沈?qū)④娊o您送來了衣物,并說讓您明天盛裝打扮,一起出游燈火節(jié)?!笔膛奶沂稚隙酥挛镙p輕地放在桌子上,兢兢業(yè)業(yè)的站著旁邊。其實將軍還說“莫叫她丟了沈府的臉面”這一句,她不敢說出口。
“賞你了!”金枝掃了一下顏色,過于老氣,布料一看就不是上乘,擺了擺手,示意她拿下去。
夏桃驚恐,撲通給跪下:“夫人…可是不滿意,奴婢去告訴將軍大人!”
“起來吧,沒有不滿意,看你乖巧,送給你了,并沒有生氣!”金枝看著夏桃快哭的臉蛋,耐心的解釋了一遍,生怕把她給兇哭了。
“這是將軍給夫人準(zhǔn)備的,奴婢不能要!”說完,夏桃的頭埋的更加低了。
“趕緊起來,地上涼,給你就拿著,怎么,我還騙你不成,拿下去吧?!?p> “謝謝夫人!”夏桃懷著沈重的心情起身,端起衣物,離開了她的房間。
侍女夏桃一走,金枝收拾東西,悄摸的從后門爬出去。
她先去了善寶閣吃了頓飯,后面又去逛了錦衣紡,御圖閣,挑選了各種各樣符合她審美的秀麗衣裙和漂亮首飾,并令人送到將軍府。
從中午逛到晚上,金枝逛了一個大下午,一回到門口就看到沈晏知背著手在院子里站著,臉色隱晦不明。
“舍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沈晏知看著她就氣打一處來,話語間也無意思的帶著點酸澀。
“莫名其妙!”金枝白了他一眼。
“管家,去把夏桃她們幾個叫過來,把東西搬到后院去!”
“是!夫人!”
沈晏知看著三四個侍女搬了兩三趟才搬完,“敗家娘兒,出去一會兒怎么買這么多東西,國庫也經(jīng)不起她這么造…得虧她爹有錢!”
金枝看著他自己一個人站在那里小聲嘀咕,她也聽不清他說什么,也懶的在意。
金枝出去買東西,給府里的所有下人都帶了禮物,金枝的大氣在府里是出了名的,同時更加彰顯出沈晏知的摳門,很多下人都比較喜歡在金枝手下辦事跑腿。
“你別把你的錢花光了,我可沒錢給你花!”看著她給所有人發(fā)了禮物,就唯獨沒有他的份,沈晏知等下人都散了才出聲。
“放心,我爹有錢!”金枝擺了擺手,表示無所謂。
“……!”沈晏知反駁不了她,確實人家會投胎,家里面確實有錢。
金枝習(xí)慣晚起,下人們做事都輕手輕腳的,飯時常熱著,她一起床,下人就給她準(zhǔn)備好,如果沒有沈晏知,她的日子不知道過的多滋潤。